之后的日子,朝堂上闹的正凶的两方人马,突然偃旗息鼓,朝野上下一片诡异的宁静。第三方人士虽然不明就里,却也隐隐约约感觉到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十二月初五,四皇子玄昕的皇府落成,景辉帝终于下旨让这个史无前例在宫中长到二十多岁的皇子搬进位于皇城西侧的昕皇府。
当晚,四皇子玄昕更是在府里宴请朝中众臣,皇子方面除了公主玄星辰因病无法到场祝贺,玄烈、玄烨、玄曦悉数备了贺礼,朝臣方面只要接到请帖的也都不敢不给这个深得景辉帝心的皇子的面子。
酉时二刻,四皇子府新落成的大殿里一片歌舞生平,四皇子玄昕一身朱红色锦袍坐在主位上,容貌英挺虽没有玄曦俊美,却是兄弟四个中与景辉帝最为相似的。右手第一个坐的便是大皇子玄烈,第二个才是玄曦,右手便上自是二皇子玄烨为首,下面便是各色郡王大臣按着品阶大小排下去,整个大厅坐了不下五六十人。各人身前摆了一个小案台,放着美酒和各色菜肴,倒也不显拘谨。
“今日本王府邸落成,感谢诸位还有大哥、二哥、三哥能够给本王这个面子前来,来,本王先敬各位一杯。”说完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堂上的大臣自是纷纷附和。
“小四,之前你一直待在宫中,咱兄弟几个最难见到可就是你了,现在父王终于准许你出来建府了,以后可要多多交流,免得生疏了去。”玄烈放下酒杯,一脸开心的说道。
“哈哈,那到真实做弟弟的不是了,以后还烦请大哥多多照顾小弟了。”说着便又和玄烈喝了一杯酒。另有管事安排了歌舞助兴。
酒宴正酣,大半场下来倒也宾主尽欢。玄昕似是非常高兴,时不时的举杯敬酒,此时却令丝竹乐器停下,看了一眼众人,故作神秘的说:“大家喝的也差不多了,本王安排的神秘礼物也该上场了。”说着便对这儿管事使了使眼色。
从偏厅出来二十来个穿着白色薄纱裙,脸上覆盖着同色丝布得曼妙女子,乐师又奏起了带有异域风情的乐曲。这些个舞姬都是光脚露脐,虽看不起容貌,但生姿妖娆,别有一番风味。
等到二十个舞姬排成一个花朵形状之后,大厅里的烛火渐渐暗了下去,丝竹越来越弱,几不可闻。忽而音乐又起,又一红衣女子从天而降,身上的衣服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在黑暗中尽显光芒,女子体态较白衣女子又更甚一筹,精致的容貌吸引众人的目光。
此时,已然是此女的独舞时间,女子姿态妖娆,眉目间风情万种,不失为人间尤物,伴随着音乐声,女子更是舞到宾客前频频挑逗,惹得已有几分醉意的大臣抛开了斯文的伪装。
女子在玄曦面前打了个转,随即舞到了玄烈身边。纤细的腰肢灵活的扭动,白玉般得手指却在沿着眉眼轻抚,眼神更是如水般柔媚。玄烈即没推开着飞来艳福,也没有像其他急色的大臣趁机揩油,只是含笑着看着女子的表演。
女子左手拿起矮案上的酒杯,拿到玄烈的嘴前,一双眉眼看着他,玄烈轻笑出声,就着她的手便喝了下去,也算是遂了佳人意。
女子在众人之间转了一圈,便又回到了大厅的舞台上,二十个白衣女子又从四面八方聚拢,把红衣女子围在中间,厅中的烛火也恢复了先前的辉煌。表演结束,台上的红衣女子和一干白衣女子行了礼便退了下去。
“此女子是本王之前派人寻遍玄国的大小青楼才找到得一个尤物,若水虽说出身青楼,却是出淤泥而不染,舞艺更是出神入化,看到大家如此欣赏也不枉本王一番心思了。”玄昕看到厅上的人魂都被若水勾去了,自是万分高兴。
“大哥,你没事吧。”玄烨最先发现坐在对面的玄烈的不对劲,急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他身边。原本还很热闹众人听到他的惊呼,不由得看向坐在右首的大皇子。
只见他原本因为喝酒有些微红的脸变的苍白,额头上不停地冒着汗珠,嘴唇却是变得青紫,身体已然不能支持,倒在玄烨的怀里。
“来人,快去请大夫。”玄昕的脸色变得铁青,这大皇子在他的府上变成这样,不知是不是有人心存嫁祸。
厅上的人不禁乱成了一团,这大皇子的症状分明就是中毒,这酒水食物大家都吃了,若是有心人在这些东西里下毒,那在座的岂不是都中毒了。
“大家先不要慌,大夫马上就来了,大家先坐下等着大夫诊脉。大哥的症状比较严重,需马上救治,二哥三哥先把大哥安置到内间再说。”玄昕看到底下的人一片混乱,便先出声稳住局面,随后又联合玄烨和玄曦把早已经昏迷的玄烈抬进了内间,留下王府管事在外控制局面。
没一会,便有太医院的陈太医赶了进来为玄烈诊脉。玄曦看他面色沉重,便知事情不妙,在玄烈出现中毒症状时,内息已经转了一圈,知自己无碍,想来是冲着玄烈去的。果不其然,这厢陈太医还在为玄烈救治,那边管事便报告说其他大人皆无碍。
三人都面色凝重的坐在边上。
“小四,大哥之前还好好的,不过在那舞姬喂酒之后就中毒了,显然你逃脱不了干系。”玄烨的语气有写于严厉。
“二哥,这世上不是还有嫁祸一说嘛,大哥这一中毒,即可以害到他,也可以顺势带上我,这一箭双雕的计还真是毒啊,说句难听的,你和大哥一向不和,如果我说是你主使的也算是有根有据。”玄昕听到玄烨这么说,便也就不客气的驳道。
“小四,现在不是应该把你那舞姬拿下好好审问一番。”玄曦见二人互相指责,便开口打断道。
玄昕见是一直没怎么开口的玄曦说话,便缓了缓语气道:“我已经把今天表演的人全都看押起来了,这事发生在我府里,不管怎说我都抛不开责任,我会禀明父皇恳请查出主谋将功补过的。”
话正说着,陈太医开了方子命人下去煎药,然后出来看了看三人说道:“三位殿下,请恕老夫无能,照大皇子的脉象看似乎是中了毒,老夫行医多年,却是从未见过这种毒,这张方子是延缓大殿下身体衰竭的,至于解毒,实在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