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趴在八仙桌上想着刚刚的画面,意乱情迷。雪洛走至门外躲在暗处偷觑着她,苦涩顿起,夹杂着酸涩,如同起潮时的浪击打着心尖,生疼。自己是知道她有许多男人,那个她九岁就一手创建的微楼,虽是如同影子一般藏在暗处,不被世人知晓,就连阿玛额娘都毫不知情,而自己也是偶然的机会正好看见娃娃和那个叫微雨的少年在竹林中密谈,才知道,原来,那个只会和自己撒娇要抱抱的小家伙,还有这样惊人的能力和头脑。而她对自己好是否也是演戏,自己不想要想得太多,宁愿骗自己,她的心里,最大的位置是给自己的,正如那年湖畔柳下的誓言一样。今天那个名为微雨的少年来过,他的气息自己还是熟悉的,况且那么深厚的内力,比起自己,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也正是这样,才有资格在她身边保护着她吧。
他苦笑,眸中满是凄然,忧郁染满了周边的空气,连着山风也有一丝凄凉。握拳,摆脱心中的纠结和酸涩,而后,释怀。不想让她为难,也是为了让自己可以在她心里留得最久些,所以,试着淡然吧。缓缓松下掌心,只有几道血印赫然。轻下脚步,离去,风轻卷着衣角,写满落寞。
幽静的厢房中,冷夜站在窗前,听着窗外墙角的虫鸣,目光投至远方,不知他在想什么,但是冷硬的线条明显的柔和了许多。
一抹影子静静飘至他身旁。楼主难不成在想白日里的那女子,真是奇了,那么多女子想爬上楼主的床,最后下场都非常惨。可是她,今儿个隐在暗处看见她竟敢非礼楼主,楼主非但没拒绝,到这会,好像还在想她。不过倒也是有点原因的,这女子首先是很尊贵,其次容貌也是倾国倾城,绝代风华。难怪楼主会迷失啊,纵是百炼钢也化为了绕指柔啊。
站了许久,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打断楼主的冥想,小命不保。
许久,冷夜才从自己的世界里清醒过来,余光扫到站在一旁静静等候的影子,面色顿沉。冷冷的觑了眼他,冷然出声:“说。”
“那女子是静笙王府的贝勒爷,身世显赫。”唉,差别待遇啊。
“贝勒?”剑眉微翘,嘴角一抹沉思。
“不过,还探到一条很重要的消息。这贝勒爷未出生时,当朝国师就算出了她的命格。说是极阴体,体带阴气极重,所以不可轻易与普通男子合欢,否则会致男子于死地。”
“那要如何?”眉间皱起一座小小的山丘,眸中满是疑虑。
“说是只要先娶三个极阳体质的男子压制,才可娶普通男子。”
“极阳体质的男子?怎样识别?”
“是指自出生背部就有纹身的男子,这种男子极其少,可谓是万中才有一个。”
“是么?”眸中渐染上诧异而后是欣喜。
“是。”瞥到楼主的眼神,不禁满腹疑问。
“还有么?”
“这位贝勒爷已娶了福晋,是镇南王府的雪洛格格。二人甚是甜蜜,婚后不久,就出来游玩,也住在广洪寺,厢房就在长廊转弯向北第四间。那贝勒爷还单独去过红坊,见过千殇。后来在听雨阁也曾见过面。只不过,千殇次日单独与顾雪洛见过面,不过只谈了一会,顾雪洛就走了,顾雪洛走后,千殇似乎受到了很大打击,一蹶不振,被徐娘赶了出去,现如今考帮人抄抄书稿卖画维持生计,虽不算好但可以维持温饱。”
“她已经成亲了,顾雪洛?就是那个男子吧。”低声呢喃道,落寞让给影子听了都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那千殇是为情所伤么?”迟疑的缓缓出声。
“听徐娘说,好像是的。”
“你下去吧。”挥了下衣袖,影子似乎随风散去,像从没来过一样。
山风吹拂,窗口盛开的月季花的香味盈满整个厢房。
“卡兹”的一声轻响,月季的枝被拦腰折断,粉色的花汁躺在他的手中,哭泣着哀伤。
冷夜眸中满是暴戾,还有隐藏在深处的酸涩和迷茫。
那女人既然有了福晋又何必来招惹我,还吻了我,该死,说不定还是吻了她那福晋后又来吻我的,真脏。千殇?和她不清不楚的男人究竟有多少。自己呢,也是不清不楚的吧。极阳体质,原来有了纹身就是极阳体质。
手不经意间附上背部,那里好像有团炙热的火在烧,滚烫。心里好像有点期许,自己还有些希望吧。我绝对不会让自己成为不清不楚的。南宫微雪,我也看上你了,你,逃不了了。心下似乎再也等不及,飞身出去,隐在黑暗中。
这边娃娃还等着雪洛拿晚膳来,趴在桌上,什么心思也没有了,只想着赶紧填报五脏六腑,别让他们继续唱空城计了。正想着洛洛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突然从后背传来一阵冷风,纤腰就被一铁臂箍住,随机双脚离地,背贴在一个与洛洛不同的怀抱里,不似洛洛那般温柔,这怀抱有些粗鲁,却好像又带着一丝无措,想要不弄疼自己,却又生疏的不知怎么办。想要尖叫,却立刻被一只手遮住了嘴巴,这只手上略有薄茧,有些粗糙。感觉有些熟悉,便不再挣扎。
周围景物瞬间变换,自己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只知道又突然停了下来,四周漆黑,悄寂无声,唯一听见的只有自己与那人的呼吸声。
冷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我,你莫要叫喊。”
听出来是冷夜的声音,心中蓦然欣喜,忙点点小脑袋。那只手缓缓放开。娃娃立刻转过去,双手在冷夜脖颈后交错握住,寻找着他的唇,谁知却吻到了他的下颚上。冷夜笑了声让娃娃恼了,往上略移,正好咬住下唇瓣,轻轻咬着似惩罚似挑逗。
(我真困了,亲们,晚安!原谅我这几天更新不及时哈,嘿嘿,多给点意见,我会很有动力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