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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崇祯一

上于崇祯戊寅四月,忽一日御门召诸推知入对,一无问难,惟五人一班,听其自言。或语琐碎不可了,上必云:「减省些。」或误称臣为知县,或误称上为老大人,旋觉误,仓皇称老皇上者,上微笑。问毕,人给一卷,试题亲洒宸翰,贴于壁,惟判题不同。盖亦仿唐人身言书判故事也。

上召对推知,于姓名单上分别圈点,及卷入,复留中六七日,时位置已定矣。一日忽发送阁阅,时薛辅国观、 【万历己未,韩城人。】 孔辅贞运 【万历己未,句容人,谥文忠。】 等谓听其为政,遂置私人于前列,而抑其不悦者居后。数日旨下,皆上亲定,阁拟并不允,相顾失色。

予为宁波司李,与同乡慈溪令汪伟 【崇祯戊辰,江宁人。国朝顺治九年改谥文毅。】 相善,即后殉闯文烈公也。伟先以入觐留部候考选,予时以署篆钱粮被部参罚,不敢离任。伟跨瘦马行烈日中,为予营解,始得开复。迨入都,或语予曰:「汪旧属,应逊若居先。」予曰:「彼位置久定,且尽心于我,奈何以负心报?」后伟得简讨,予得给谏,皆上特擢。予笑曰:「若从人言,相见汗颜矣。」

御擢诸词林,皆彬彬文士,惟江西曾翰林就义 【天启乙丑,宁都人。】 卷云:「各县令拆封多私火耗,宜用司李监收。」又浙江虞翰林国镇 【崇祯戊辰,义乌人。】 卷云:「宜罢诸廪生粮银,用充兵饷。」又广东李翰林士淳, 【崇祯戊辰,程乡人。】 年耄矣,时田冢宰惟嘉 【万历丙辰,饶阳人。】 议将推知不应登台省者先转部曹,诸人欲疏辨,而惮以为首获谴,遂不告士淳,首其名,士淳惧且怒,大哄。上以为首者必知名士也,士淳遂得翰林,余四人皆授御史。四人者,任公浚、 【崇祯辛未,益都人。】 王公章、 【崇祯戊辰,武进人。殉闯难,谥忠烈,国朝顺治九年改谥节愍。】 涂公必泓、 【崇祯辛未,南昌人。】 予叔嗣京 【崇祯戊辰,兴化人。】 也。

上御试毕,台省科道皆属钦定,已亲策十八卷,发部议行,予卷亦在内。时诸御史以例往朝房谒阁臣,孔辅贞运独曰:「皇 【「皇」字依抄本乙补。】 上所发十八卷,其说皆难行,首卷更难行。」随言屯盐亦难行。郭侍御景昌 【崇祯戊辰,洛阳人。】 曰:「王道无近功,安边永远之法,莫过屯盐。」贞运曰:「难其人。」景昌曰:「此屯盐且难行,则北敌可听其犯顺,而终不扫乎?流寇可任其纵横,而终不翦乎?」贞运曰:「愈难其人。」景昌曰:「有人不能识,不能举,岂可以难之一字委弃?此全在执政择人用之。」贞运怫然无以对。景昌遂具疏纠其胡涂阘懦,有「揆席岂养济院,为彼伴食素餐之资」等语,贞运卒以此去。

朝议以国计不足,暂借民间房租一年,于是怨声沸京城,呼崇祯为重征。犹海刚峰 【名瑞,谥忠介,琼山举人。】 疏内呼嘉靖为家净,谓家家俱净也。

予初入刑垣,郑司寇三俊 【万历戊戌,建德人。】 获谴归,予就寓谒,问刑部何事最冤,三俊惨然曰:「无过盗情。若欲平反,不过云秋后处决尔。」予愕然曰:「何谓?」三俊曰:「此皆从东厂缉获者,司官不敢反,堂官何繇反?惟择无赃无证,情可矜疑者,缓以秋决,或可从容解网也。」相与叹息久之。三俊有清正名,下狱时,风埃暴起,翳日无光,行路莫不吁嗟。田冢宰惟嘉,以考选不公,为杨翰林士聪 【崇祯辛未,济宁人。】 所纠。传闻惟嘉素通内,故先得稿,以辨疏进,后复为士聪所纠,责以参疏未下辨疏先上之故,奉旨回奏,茫无以应,执惟嘉仆四人送镇抚司。一时吏部重贿,俱夤夜运入锦衣,人有「吏部囊空,锦衣地重」之诮。

予初入刑垣,闻东厂盗最冤,每厂役获盗,必加以五毒,择肥而攀,俟罄掳既饱,然后呈厂。厂上疏皆历历有词,不四日便下部拟,不十余日便依样招奏,又不四日便会官处决。曾有一盗赴市,太息云:「我贼也不曾做,如何诬我为盗?」一日,予晤刑部一司官,以平反劝,惨然曰:「不敢。」予曰:「何也?」对曰:「天下有一介不取之官,而无一介不取之吏,若一翻厂招,异日借题罗织,官吏并命矣。」一时干和招灾,莫此为甚。

上寄耳目于锦衣卫,称为心膂大臣,托采外事以闻。吴金吾孟明,缓于害人,而急于得贿,其子邦辅尤甚,每缉获州县送礼单,必故泄其名,沿门索赂,赂饱乃止。东厂亦然,尝有某知县送银二十四两,求胡编修守恒【崇祯戊辰,舒城人。】 撰文,时尚未受,亦索千金方已。一时士大夫皆重足而立。

刑部诸招,屡奉内旨严驳,刘司寇之凤 【万历丙辰,中牟人。】 惧,司官呈稿,概蓄缩不发,司官间往叩署,亦不见。刑部希哲 【崇祯辛未,淳安人。】 进按季摘参本,盖故套也,发改票数四。时上意欲处之凤,方辅逢年 【天启壬戌,遂安人。】不寤,遂诘责去国。逢年尝醉,误以拟票直书本上,具揭请罪,上虽暂宥,心不宁也。

东林诸公素矜节义,以劾宦官为名高。后冯给谏元、 【天启壬戌,慈溪人。】孙给谏晋 【天启乙丑,桐城人。】 等倡为法门广大说,于是吴仪曹昌时 【崇祯甲戌,吴江人。】 始与东厂比,一切行贿受贿间被缉获,必托昌时以数千金往方免,昌时亦扬扬居功,不以为愧。予亲于徐给谏耀【崇祯戊辰,泰州人。】 家见之。

新建伯王文成守仁 【弘治己未,余姚人。】 卒,子正亿嗣,正亿有二子,嫡承勋,庶承恩。及卒,承勋嗣,承勋嫡妻无出,惟妾沙氏有三子,长先进,次先达,季先道。先道以早殇无后,先进生一子业昌,先达生二子业弘、业盛。【「业盛」下抄本甲有「时并无异言也。沙氏生三子后,故宠渐弛,因罪被黜」二十字。】 先进子业昌殀, 【抄本甲作「已,先进子业昌又殀」。】 请于弟先达,欲继其长子业弘,以待袭爵。时先达妻章氏悍,与伯嫂不相睦,厉声曰:「何继为?阿伯无子,袭爵应自我夫耳。【抄本甲作「阿伯无子袭爵,应自我夫袭爵耳」。】 繇夫及子,爵安往?」先进怒且自伤,改立今王司马业浩 【万历癸丑,山阴人。】 亲弟业洵为嗣。业洵者,守仁父华【成化辛丑状元,余姚人。】 后也。于是承勋室宇赀财并承袭祭田数百顷,皆为业洵所有。已,业浩为业洵谋,谓己非文成后,例不应袭,袭者终是先达耳。 【「是」字依抄本甲增。】袭爵必索产,遂诽谤先达为乞养,而另推承恩子名先通者嗣。不过谓非其爵而爵,则感出意外,自有产不问耳。由是先达与先通争袭,数十年不决。及奉旨下抚按勘,乃予司李宁波时也,同绍李郑瑜【崇祯辛未,番禺人。】 与台李张化原会审。时先达亡,惟子业弘与先通对质,予问曰:「何以前后两子皆真,而中子独伪?又何以无后之两子皆真,而有后之中子独伪?且何以沙氏既有子兼有孙,乃预知两子一孙之或绝或殇,而中抱一乞养?」先通无以应,不过曰:「承勋曾具疏,万历时指先达为继,今留中耳。」予曰:「留中疏有据乎?」先通曰:「禁地深严,【抄本甲作「宫禁邃密深严」。】 一字不漏,阅简自见。」予曰:「若简而有,则业弘父伪,爵合归尔。若简而无,则汝言诞,爵合归业弘。」于是先通、业弘皆叩首承服,然实无从简也。讯毕,化原举首指天谓:「先通之承服,天道乎!」瑜亦叹曰:「业弘实不伪,但【抄本甲「但」下有「予司李是邦」五字。】 柰予乡公祖何?」郑广东人,时业浩方总督郑乡, 【抄本甲「郑乡」作「两广」。】 故云。及予入刑垣,事犹未决,拟具疏稿,以伸公议。业弘不知,托叶姓者至寓,求予一言,且谓袭爵后当割二岁俸为寿。予作色曰:「若如此,不独愧文成,且上欺君父,当立焚稿耳。」迟一月方上,旋奉旨速核。时简承勋留中疏不得,然诸公侯皆为贿动,遂首倡去疑存信之说,以先通嗣。业弘持疏入禁地,举刀抹颈,且云:「以留中一疏有无定两家真伪,有原问官刑科李清可问。」疏闻,下狱拟罪,竟不问予也。先通袭爵仅四年,京城破,为闯贼所杀,业弘反免。

予入都后,见此番考选最为奔竞,时王侍御万象 【天启乙丑,掖县人。】 以齐人掌河南道,尤喜贿。故予同乡数人,转易如流,问其故,皆以贿之增减为升降耳,一时争高下者,遂至相殴。而江右理学之薮,亦以同籍兼至戚争高下相詈,詈殴之声哄于长安。予入垣后,有当路问予曰:「何以江南风波乃尔,而江北独无?」予曰:「予江南两同籍皆以第一第二位置非词林即科,然必不肯舍词林就科,两虎相斗,遂至俱败。予入都最晚,前三人位置已定,无计跨越,安分而已。彼居第二而不甘,予居最末而忘言,所以有今日之滥竽也。因此悟功名退步处最为得力。」

陈中书龙正, 【崇祯甲戌,嘉义人。】 喜谈理学,屡疏条陈,皆深当上意。最后西北垦荒一疏,尤为实务。时持国计者,皆以加派为长策,龙正既疏陈其事,复着议数千言,大略谓:「金非财,惟五谷为财,兴屯不足以生谷,惟垦荒可以生谷,起科不可以垦荒,惟永不起科可以垦荒。五谷生则加派可罢,加派罢则民生可安。」上特下旨取龙正议入览,为设总理司道,专董其事。而垦屯迄无定指,竟寝。

往例,考选科道,内用中行评博,外用推知,自部属改授之例出,于是六部各司官,视升郎中如锢地狱,视管繁差如坐缧绁,惟日夤缘科道为华选地。或知府司道缺出,吏部阁笔不敢升,若升一贤能往,则大怨大谤随之,惟阘懦乃行。予尝见襄阳知府缺,以一昏醉司官王承曾补之,到任未久城陷。

往例,考选科道多用甲科,乙榜则间见,明经竟绝迹矣。自一体考选之旨行,于是乙榜、明经,无人不催科,正饷杂项,无一不考成。其实甲科初选,半系腴壤,间补瘠邑,不久辄调。若乙榜、明经,大约瘠邑多于腴壤,以钱粮难完之地,而人人思为科道,求其必完,此民所以多病也。予尝过恩县,见乙榜令催比钱粮,血流盈,可叹。

上初即位,便严于钱粮,部议知府非完钱粮不得升司道,推知非完钱粮不得与考选。于是松江方郡伯岳贡、 【天启壬戌,谷城人。】苏州陈郡伯洪谧, 【崇祯辛未,晋江人。】 有住俸数十次,降至八十余级者。若推、知考成钱粮,只不过京边辽饷,后又益以杂项,时户部堂司皆穷于磨对,惟书手为政,若得贿,便挪前推后,指未完作已完,不则已完亦未完也。故一时谣言有「未去朝天子,先来谒书手」之诮。

上屡用人不效,思用保举,初所举者,犹知名士以数奇困场屋者,最后皆铜臭。予入垣后,有求予保举者,先议以三千两赠,若包揽部考,为讨美缺,则再以一千两赠。予愧且忿,与解给谏学尹【崇祯戊辰,兴化人。】 立志不保,然亦不被谴也。

朱别驾术珣, 【辽王府裔。】 宗室也,以钦召入京,授户部主政,管草场。乃具疏云:「以奉旨钦召,亲承召对之官,一出门外,便被户部尚书拿去买草。」又陈给谏启新【山东武举。】 册封某藩,赐之带,中途失,乃具疏云:「各役言此中多狐,窃人物。」观者传笑。

陈启新以武举为吏科,后转刑科右。时宋都谏玫 【天启乙丑,莱阳人。】 每入,必与言医药卜筮事,娓娓不倦。启新喜甚,谓:「都掌科亲我。予与同乡,但呼老掌科,不呼老亲翁,渠亦喜甚。间以事他出,托守科或代签驾帖,俱欣然不辞。每俟予辈出,辄呼诸书手与语云:「吾亦从此中来,若尔等尽心奉公,吾官即汝官也。」」盖启新先又为书手,故其言如此。

边报钞传有禁,故自本兵、兵垣外无知者。第闻九门俱闭,刘辅宇亮 【万历己未,绵竹人。】 戎服乘马,阅内外城京兵,内丁持械,而行路交错,各门列执斧执棍者各五十人,然斧阔不二寸,棍皆柳木,殊不堪用。每巷内辄有兵十人,执械坐卧,城门经数刻一启。时尘埃蔽天,有小车骡驴载妇女老稚,其面皆如土偶之落尽金漆者。问之,云:「闻北兵来,故避入城。」薄晚见兵科钞,亦未言兵犯某地,但见京营提督疏请盐菜行粮,吏部请拨大臣及勋臣分守各门,司礼监、锦衣卫、都察院、吏科亦各请拨司礼监臣、锦衣卫官、御史给事分坐各门,管理城守。官催办悬帘油烛,或请令惠安伯催督煤入城,则兵已入口矣。

北兵南下,上召对群臣。兵科姚都谏思孝 【崇祯戊辰,江都人。】 面奏,谓:「北兵虽南,恐其分兵窥关,宜命总监高起潜回守,而以遏敌重任专委总督卢象升。【天启壬戌,谥忠烈。】 「意亦微矣。上疑象升难独任,不允。北兵以二十三日破墙子岭,进据牛栏山。初二日,卢总督象升以兵二千至,屯德胜门外,入觐,上赐之银弊,慷慨以破敌自任。出朝门,杨阁部嗣昌【万历庚戌,武陵人。】 邀于直房,讽以和,象升毅然曰:「此来不能尽孝,也须尽忠。」嗣昌知其讽也,怫然,象升跃马去。自此军中所请多格。

卢督师象升驻德胜门外,兵甚多,屡檄高总监起潜兵合击不至,上疏期以望夜袭敌李家桥,迄旦不见捷音,疑京兵颇有丧失。司礼内监曹化淳驻城楼上,有以首级来者,辄赏元宝一锭,令部辨验。兵部核,西虏之首,面阔口短,东人多系辽阳,与中国无异,无可验驳。繇是兵益杀良为功,有以湿草鞋击去网巾痕,蒸其首使涨大充敌首者,赏虽费,敌无损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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