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暖洋洋地普照着大地,让累了的人们产生一种慵懒的睡眠感。院子里的树木花草被太阳晒得奄奄一息的,整个世界洋溢着一种慵懒快乐的感觉。
可是这个院子里却洋溢着血腥的芬芳和家庭的仇恨,还有复仇者的丧心病狂。
露易丝邪笑着走到正在惩罚白心的蓝的身边,她身姿优美,面容动人,整个人仿佛从皇宫里出来的披金戴银的女王一样严肃尊贵,还有华丽。她的动作优雅。
这跟吞噬了阳光再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蓝是一个绝对的配对。他们的容颜天造地设的般配,他们同样具有一对丧心病狂的眼睛。这样的家庭血腥场面,让从和平的二十一世纪的纯洁小姑娘长莹,吓了一跳。
虽然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家庭情仇也层出不穷,可是如此变态且毫无人情可言的场景,她还是第一次目睹。
露易丝对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做的事,已经超越了自己所见的那些情况。超越了扯头发、扇耳光、互相大骂“贱人”的情况。可露易丝不管做什么事儿都是有理由的,她那正直的个性,绝对不会允许她有一点不平衡地对待任何人。
她对待任何人、任何事、都仿佛完美的神的天枰,绝对不允许有一丝偏差,若偏差了,这个世界可能就会陷入无穷的混乱。
所以说,露易丝其实是在将自己儿时的凄凉的黑色悲剧,从新在给予自己那些日子的人的身上布幕了一遍而已。
刚刚被打了毒针的茜茜·卡杰蒂亚,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毒药开始奏效,她的力量开始一点一点地慢慢地被尘封起来。她扭曲痛苦地爬到露易丝的身边,抓住了她的脚,眼光哀求地说道:“求求你!放过我的夫君吧!”
她哭得梨花带泪,令人心疼至极,美丽的妆容全部花掉了,脸上看起来脏兮兮的。
“亲爱的妹妹,你对他还真是一往情深啊!这让都二十出头了还没有婚嫁的姐姐我,情何以堪呢?”露易丝的表情依旧像高山山巅的终年冰雪一样冰冷刺骨。
“姐姐!!求你大人有大量,放过白心吧!你要怎么我,都随你!只是求求你,不要伤害白心!你可怜可怜他吧!”茜茜完全放低了所谓的身份和尊严,她只希望能为白心求得一条生的道路。
露易丝冷笑一声,抬起脚踢踢跪在地上磕头的白心,说道:“你跟卡杰蒂亚家的小姐的爱情真让我感动,怪不得你愿意丢弃血敛,入赘她家!原来如此,你这白眼狼儿呀!”
“不不不不!不是这样的,露易丝小姐,您听我说,我跟茜茜·卡杰蒂亚只是夫妻关系,我入赘她家,都是国王下的旨意,我是被逼的!这一切都不关我的事啊!你们的仇恨你们私下去了了吧,不要扯上我了!我只想找个爱自己的女人好好过日子,再也不会出现在您的眼前了!”听见这句话,白心急忙辩解。
这段话说完,露易丝再转过头去瞧瞧茜茜·卡杰蒂亚。只见她那美丽的脸愈发惨白,瞳孔像是熄了灯的黑夜一样,瞬间变得毫无光泽,她的手无力地垂下来,声音颤抖着说:“你……你说什么……白心……我这么爱你!”她突然歇斯底里地朝白心大喊。
“你冲我吼什么吼!我不再是你的夫君了!你爱找谁去找谁去!别缠着我……”话音未落,他就被人一脚踹了出去。
露易丝看这正打算收脚的蓝,说道:“你发什么疯!没看见这么好的一档子爱恨情仇细么?!打什么岔啊!”
“抱歉!宝贝儿,一时冲动,我这个人吧,一看就狗,脚就会情不自禁。”他毫无抱歉意识地朝露易丝笑笑,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带起更加浓郁的荷尔蒙和阳光感。
露易丝看着他帅气剔透的脸,同样笑笑:“这样啊!哎你怎么不早说呢!害得我骂了你一句!”
“没事儿!打是亲骂是爱,你爱怎么骂怎么骂!”
“……”
茜茜颤抖着仰视这逆天美丽的一男一女,他们那美丽的外表下,是多么阴暗沉寂的一颗心,作弄对手,仿佛是他们最喜欢的事情一样。
“我还是赶紧办事儿吧,我还想回去看科教频道呢,今天是猫咪节目,我可不能错过啊。”露易丝拿着灌满血浆的针筒走过去,蹲下来,看着颌骨都被踢歪了的白心,冷漠地说道:“你可得谢谢我呢,为了杀你,我特地用特别的容器抽了自己一管子的血,算是给你和妹妹的结婚礼物吧。我可没钱,买不了什么大礼呢。”
她找到白心脖子上因为疼痛和害怕这些情绪交织而突起的血管,宛如一个专业的变态医生一样将针筒刺了进去,与跟茜茜打针不一样,十分快速地将那些血浆推进去,慢慢地开始等待他的血管因为她那硫酸般的血液爆裂而造成的死亡。
“我不会血咒,不能看见你全身的血管都爆开而死,那样我会更开心,但是我可以看见你流过我的血的血管爆裂,我会非常开心。”她触目心惊地笑着抚摸着他的脖子。
一秒钟后,他开始惨叫了起来,脖子上的肉明显地焦了,其他的地方随着血的流动也开始由内到外变成黑色,那些被血腐蚀过的地方都是黑色的,像是骨灰一样,慢慢地散开。
白心痛苦地惨叫,他掐着自己的脖子,却发现根本无法断气。他的头上大粒大粒的汗珠慢慢地流下来,他的声音喊道嘶哑,他看着血慢慢地开始侵蚀心脏。他的肌肉骨头都尝透了被腐蚀的痛。他的手陷入草地里,抓起大块大块的泥土。因为力道过大,他抓起泥土的时候被小碎石割伤了手。血液潺潺地流下。
他的痛呼惨叫可都不能在她的心里形成舒坦,她想起了那夜晚的笛罗尔的惨状,这些人这样又怎么能抵得上笛罗尔那一夜的悲惨,还不加上过去。如果加上过去,露易丝都不能想出,倒地要如何的惨死,才能纾解自己的心头之恨了。
蓝看着那悲惨的状态,淡淡地笑了。长莹被吓得不敢睁开眼,茜茜随着她的丈夫一同惨叫着,不过她此时此刻就是个花瓶,除了好看,也没什么别的作用了。
卡杰蒂亚家族的人,个个都该这么悲惨地死去。
世界都开始慢慢地向着邪恶演变,这一场令人毛骨悚然的人间悲剧已然发生。但这算个什么,露易丝和笛罗尔,还有她那冤死的母亲所遭受过的悲剧,是这一场已经令人意欲呕吐的悲剧所攀比不上的。
杀了这些个引发悲剧的人,白昼国就会迎来新的革命了。这个国家的人们,不就是因为他们制造出来的悲剧,陷入了更加巨大的悲剧中么。
“白心!!!白心!!!”茜茜·卡杰蒂亚的心被剁碎了。她也知道会有报应,可是她从未想到过报应竟会这么快就来到,她以为生活在父亲的庇护下,就不会迎来报应二字。可是她多么天真且可爱啊,她的生活到底是充满了何种的幸福光芒啊!
不久后,惨叫声骤然停止,白心已经断气了。他的整个心脏连同左边的胸脯一起,化为了灰烬。
茜茜的泪流干,她已经崩溃了。
阻挡悲剧蔓延的悲剧,这样的剧目,露易丝也承受不了了,她觉得脑子一阵眩晕,差一点儿没站稳。
“没事吧。”蓝将她搂在怀中,她的身体娇小,被他温暖的胸膛笼罩。
“我不后悔!我TM绝对不会后悔!”她在他的怀里咆哮道。蓝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妙的颤抖。
“这都是他们应得的!!都是他们应得的!!”她的眼眶湿润了,眼泪水透过蓝的衣服,浸到他的皮肤上,灼热的,眼泪水。
“宝贝儿,你哭得我心都碎了。”蓝的眼皮闭上,露易丝本性不坏,就算性格着实狠了点,但做出这种事,她还是觉得无法承受。茜茜·卡杰蒂亚的嘶吼和白心的惨叫似乎在露易丝的心里烙下了不浅的伤痕,使得她有些恐惧。
长莹走过去,她的蓝色长发飞舞着,她也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们回去吧,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蓝在沉凝中点点头。
事后,露易丝生了一场大病,她很难得生病,连血液里都是恐怖的病毒的她,根本就不会被病毒袭击侵扰。可这次太反常了,她的免疫力似乎大大下降,她整日心神不宁的,身体虚弱到了极点。
蓝每天都守着她,为她做饭做菜。红和其他的团员们也时常来探望她的病情。
最勤的要数魔音公主,迪尔曼·绪弗斯。
她每日都带些从自家院子里剪下来的新鲜花草来探望露易丝。
她看到她的房间里昏暗,且窗帘拉得死死的,便打开窗户,让阳光透射进来。
她打开窗子,让新鲜带着花香的空气替代了房间里的浓浓的药味。
“还是要接触点阳光和新鲜的空气,否则病是好不了的。”她带着笑颜为露易丝解说道,声音柔和得像鸟兽的绒毛一样。
她还唱歌给她听,换着法儿像逗她开心。
露易丝面色憔悴苍白地躺在床上,盖着被窝,看着迪尔曼柔和的面部线条,觉得真想变成她。她像鸟儿一样拥有清脆甜美的歌喉和温润的眼珠子,当然面目也是美丽的,她的亲切并不虚伪,打心底地可以让人开心。
这一去而来的,两人倒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