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诚慢吞吞的与李惠兰走到那马厩边,赤诚轻轻地抚摸着那悍马,好似把它当成了自己的好兄弟一样。
“兰儿啊,这马放这里我是不放心的,我仔细的瞧瞧这几天有没有累到它了。”他看着那匹马的眼睛温情的说道。
李惠兰将手中的马鞭放在了离她不远的井边,不满的说道:“诚大哥,你太爱惜这马,能把那感情分我一半就好了。”
“呵呵,马和你怎么能相比呢,放心吧,我不会忘记你的。”说到这句话时,他心里踌躇不安呢。
李惠兰扶着他走到了房中休息,当他躺下的时候,她将那被子轻轻的盖在了他的身上好似充满了她温暖的爱意,他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不论她怎么喊都没醒来。
那门刚被关上没过久,很快又响起了那开门时的吱呀声音。那人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另一个房间中,望着那床上躺着的睡美人,心里总是干着急。
紫荆城外,那些遍地都种满了紫荆花,四处各地也都是那花瓣的踪影。
突然,一枚梅花镖不知从何处飞出,一位正在沿着宫墙走向宫门的女子倒在了那墙壁上,背贴在墙壁上,而后慢慢的蹲在了地上,嘴巴还是半张开的,那惊讶的神情说明了刚才中镖的时候根本是毫不痛苦的。
那使用暗器的人的走了过去,伸出手在那鼻口上碰了碰,欣慰的看着那沉睡去的人,点点头而后就走了,殊不知那血已经碰触到她的鞋子上。
“怎么还不醒啊?”他拿起那沉睡中女子的手腕,看着她瘦小的手,不禁万分的怜惜!!!
“哎呀,我的头好痛啊!!!”那女子起了身,身上还是穿着白色衣服。她低头看见自己还是衣不遮体的,害羞的赶紧用双手挡住自己的身子。
赤诚站起身走到门口去,那张脸好像被煮熟的螃蟹一样。刚好看见了急匆匆跑回来的人,看着她的脚印是红色的,就觉得十分好奇。
“哦,你赶紧穿好衣服吧。”他小声的说道。往惠兰房间走去。
他皱着眉头,那锁着的眉头自从见到断蝶舞后背的那晚起就从未解锁过。
他走了进去,嘴巴张开着,突然看见了李惠兰的那白皙肌肤就将自己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李惠兰看着镜中的赤诚,立刻就将自己的外衣脱去。
紧锁的眉毛突然跳了起来,那双眼睛都快要掉下来了,神色呆滞,面若呆鸡,两手发直。
赤诚立刻退了出来关上门,背靠着门,看见了那渐渐走来美人更是不知所措。好像被紧紧的压在门缝里。
“天色已晚,你还是赶紧睡觉吧。”赤诚大步的走过去挡住了她的去路。
“等等,你的脸怎么红了,还有这里面有什么啊,你看到什么了,怎么回事啊,我刚来呢,怎么我的头这么疼啊?”
“你的问题还真啊,你被那二夫人打晕了,惠兰是这么说的。你都昏迷了三天了。”
“那你刚才不会都没离开我吧。”她缓慢而耐心的问道。
“哪有啊,我刚刚才进去呢。”他拉开了断蝶舞。
断蝶舞想起了自己刚才那红红的手腕就知道原因了。
翌日,赤诚吃过了李惠兰专门抓的药伤势已经好转了,这会正兴高采烈的走到了马厩中,看看自己的马儿这几日是否安好。
他低下身去突然发现那马的右角上有红色的痕迹,一路走过去,闻到那紫荆花淡淡的香味,他蹲下身去仔细的观察,伸出手去碰那红色的痕迹,粘在了手上,他闻了闻,好似难受似地。
“你要去什么地方?”李惠兰关心的问道。
她们从客栈出来散步,一路看着那飘舞的紫荆花瓣,即使美丽也是瞬间的,落到了地上还不是照样受到那种待遇。被踩的粉身碎骨的。
“不知道。”断蝶舞望着那花儿摇摇头道。
“紫晶宫就在眼前,不如进宫吧,逃亡又不能过一辈子的。”
“说的也是啊,也是个好主意。”想到这里时她突然眼睛发亮,好似找到了宝藏。
宫门口围着一群人,断蝶舞等人走了上前,看见一个老太监正焦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顾着骂身边的小太监。
“怎么回事啊?”赤诚好奇的问道,他走上前看着这些惊慌失措的太监们。
“哎呀,要杀头啦,我的小命不保了啊。”老太监尖叫道,好似是自己最后一次喊出声来,过了明儿的这喉咙就不属于他的了。
“进宫的秀女竟然不见了,这可是违抗圣旨的啊。”站在他旁边挨骂的小太监小声的说道,生怕引起那老太监的不愉快。
“那你看她行吗?”
李惠兰将站在她身后的断蝶舞揪了出来,那老太监从上到下的仔细的端详了两遍。而又朝李惠兰看了一眼,就摇摇头。那张老脸紧张的被拉扯得跟皱巴巴的纸张似的,那额头的皱纹迅速的冒出来,那嘴巴瘪的全都发皱了。
而站在他身边焦急的小太监不停的擦掉额头上的汗珠,好似止不住一样,忙个没停。
“她啊。。。。。。看看,这。。。。。。”老太监无奈的望着那无神的断蝶舞看着那身脏衣服,多日的逃亡生活令她破旧的工作服更是落井下石啦!!!
“凑合吧。救命要紧啊。”老太监拉住了她的手,这时赤诚那心扑通的好像掉在地上了。
“那,行吧,走,换上这身衣服就跟众秀女进宫,荣华富贵等着你呢。”
断蝶舞回过头,道谢了他们这一路上的照顾将来有机会定当报答的。
“你啊,现在就是已凤惜的身份入宫当秀女的,记住,这是你的名字,以前我不管你用什么名字,都得给我忘记。还有赶紧去换衣服。”
“是的,公公我会记住的。”
“错,是原本就是,凤惜啊,这可是杀头罪哦,小心啊,这宫中可不比外面啊,说错话,做错事就会没事的,立马召来仇人,死于非命的啊。”
那老太监的这番话一出,那秀女已经吓的蜷缩在一旁了。
断蝶舞脱掉那身的臭衣服,看着这多日未见的华丽的衣服心里只是有点失落罢了。她换好了之后走出来,站在大家的面前,而那老太监眼睛好像被人遮住了一样,都看不见她。
断蝶舞摇晃了几下,便走出宫门,看见了赤诚和李惠兰。她走到赤诚的身边,招呼了声,赤诚离开了惠兰的身边,他们站在那紫荆花下交谈,而赤诚只是望了望李惠兰,无奈的点点头。
赤诚望着这名女子,险些也和那愚钝的老太监一样瞎了眼,看走了人。
断蝶舞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了老太监身旁,道:“走吧,公公。”
“你,这,哦,凤惜啊,我差点没认出你来啊,好,哈哈,好啊,我们走吧。”
老太监领着众秀女入宫门,从那刻起,断蝶舞就已凤惜的身份活着,改头换面,一切好似重生了一样,当那大门关上的时刻,赤诚多的是期待,焦急,少的是渴望和梦想。
赤诚望着那位姑娘离开后的背影,总是那么依依不舍,多望几眼都成了奢望。他们回到了客栈。赤诚坐在李惠兰的对面,令小二取来两瓶酒,倒入了碗中。
那酒渐散到了桌上,赤诚这才看清楚自己失落的面孔,看着对面的李惠兰而竭力做出的掩饰。
“你为何这么做,你这样是害了她一辈子的。”他喝了口酒,坐直了背,缓缓的问道。
“你不知道吗,她背后的图腾啊,一朵娇艳的紫荆花,一头九凤盘绕在上头,不懂吗?这就是你的未来啦。也是她的未来。”她夺过那酒杯将那酒喝到自己的肚中。
“你,但是也不能为了自己的利益害了那姑娘啊。”他不解的问道。
“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啊,你忘记你母亲的使命了吗?”李惠兰说道,将那碗酒全都喝光,赤诚看见了她那喉咙在不停的起伏着。
“但是,我没忘记,我永远都会记得的。”他坚定的说道。他拍打着桌子,那酒溅到了地上,很快就被吸取干净了。
“我那马为何有血迹,还有你的脚印怎么有血迹,都说过不准你再动手伤人的。”
“我没伤人啊,只是骑着你的马去玩下啊,刚才救了个中了梅花镖的女子而已啊,想来肯定是她死前留下的。”
“最好是这样。”他嘴上是说的放心话,可是心里更是担心是不是她杀人的习惯又来了。
她熟读了凤惜的身世,经过那紫荆城望着那花瓣想起了赤诚与她相识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