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无欲,自然无妨。”
“真的?”
见流枫点点头,乔洛云按照他说的方法练习起来。气息流遍大半个身体时,
大量挥发的汗水,使她的身体周围水汽蒸腾、白雾缭绕。感觉体内的水分就象抽干一样,热的要命,偏偏四肢却冰凉。
气息流转一个周天,全身的血液沸腾,每一个毛孔、每一根血管都被撑开,玄气之精从丹田升起,又回落丹田,就在乔洛云以为结束的时候,气息突然不受控制的膨胀起来,她大吃一惊,质问流枫:“你不是说没事的吗?怎么。。。。。。”
那熟悉的感觉,那是玄气发作的前兆。
“是你的控息能力不够,反复练习几次,就能将它操控。”
“那现在怎么办,能把它压回去吗?”
“不能!”流枫一脸的淡定,这结果似乎早在他预料之内,乔洛云立刻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不能?你什么意思,莫非。。。。。。”莫非四天前的事情又要重演?乔洛云恼火的看着这个欺骗她的男人。
流枫猜到她的心思,完美的唇线勾起一个弧度,清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说:“历代女王的侍寝表中,七日一个轮回,七日之内绝对不会出现相同的名字,如果你不希望宇文崎阳元尽失,那么。。。。。。”
乔洛云要抓狂了,说话不要说半句可以吗?那么什么呢,难道他要安排新人等着她‘宠幸’吗?她现在还不是女王,也没有达到坐拥佳丽三千的心理素质,他竟然下套等她去钻!
“那么你的选择有两个。一,你可以在生死冢内任选一人侍寝,除了我和宇文崎,二,去寒冰洞的池水里泡上一个时辰。”
“我选二。”房间里响起乔洛云咬牙切齿的声音,她现在四肢冰凉,还要去泡寒池,这不是整她么?
然而,事实比乔洛云想象得更可怕,那不是简单的整,而是往死里整。
寒冰洞是地下皇陵的冰窖,里面不仅存放着大量的食物,还有药材之类。那是个天然的冷冻箱,旷大的洞里到处漂浮着寒沁冷气。
寒冰洞位于生死冢的下层,寒冷的程度远远超过上层摆放女王棺椁的大殿,当乔洛云看见洞内硕大无比的陨冰时,不由发出了惊叹。跟座小山似的矗立在寒冰洞的中央,白色的结晶体内,散发出湖蓝色的光芒。
“好美!”就在乔洛云惊讶的发出赞叹时,流枫指指陨冰下的一池水,提醒她的处境。
“怎么,不难受?寒池就在那里。”
乔洛云抽抽眉角,不难受是不可能的,但是至少没有歇斯底里的发作,问题是面前的这个寒气浓重的池子里,积蕴的水都是冰水啊,在冰水里泡两个小时,不冻成冰棍才怪!
“如果你改变主意的话,我这就去帮你安排人选。。。。。。”不愧是流枫,落井下石都能如此安然从容。
“不用!”乔洛云用力瞪了他一眼,不就是冰棍吗?
她搓着冷得有点麻木的手臂,走到寒池前,探了水,妈呀,这池水的温度,绝对已经是零度以下,居然还没结冰,别说两小时,估计两刻钟就会死人。
“这水这么冷,你确定要泡一个时辰。。。。。唔。。。。。啊!”
回头询问的乔洛云,话没说完,嘴里被塞进一颗药丸,接着,被流枫一把抛进了寒池中。
立刻,冰冷刺骨的感觉包围了她,从来没有这样的冷过,乔洛云在池水中扑腾了几下,下肢就失去了感觉。
“牛粪(流枫),泥。。。谋杀。。。。。”被冻的不灵便舌头,发音出现严重错误。
“你服了炙焱丸,冻不死的。”流枫优雅缓速的弹弹袍子上被乔洛云溅起的水花,在池岸上好整以暇的欣赏着水中人狼狈的样子,“炙焱丸是地陵勇士外出刺探消息的必备之物,大雪寒冬水下潜伏四个时辰都没事,你就放心吧!”
说罢,流枫返身朝外走去,丝毫不顾乔洛云此刻正以看杀父仇人的眼光目送着他的背影。
“牛粪,你~浑~蛋~”
在冰水中颠簸的乔洛云,虽然有炙焱丸催动周身血液的飞速流动,但是皮肉被冻得疼痛难忍。身体一次次的在冰冻中麻木,又一次次在血液的流转中复苏,**********,地狱般的折磨。
不知道撑了多久,两眼一黑,整个人沉了下去。昏昏沉沉中感觉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托出水面,乔洛云溜了一眼,看见了一张银色的面具,然后,彻底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里,那熟悉的感觉,乔洛云立刻知道搂着她的人谁。
宽敞的石室,纱幔罗帐里,传出宇文崎均匀的呼吸。即使在睡梦中,他依然紧紧搂着她的身体,想必是在为冻僵的她回温。
乔洛云难以想象,宇文崎将她从寒池里捞上来以后,是怎样坦露他的胸膛,把冰棍一样的她紧紧抱在怀里。
喉咙变得有些酸胀,似乎被什么堵上,一种叫感动的情绪,占据乔洛云的心头。她抬起头,看着枕边那张戴着面具的脸,在这个世界,这个男人是为自己付出最多的人。他一直在默默的守护着自己,总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
乔洛云的心底荡起一股暖流,她轻轻的伸出手,指尖捏在面具的一角。自从他们相识,宇文崎一直戴着那张银色的面具,上次应她的要求,这张面具曾摘下来一次,只可惜当时乔洛云身中剧毒,视线模糊又是在黑夜,没有看清楚,此刻她很冲动的想把它摘下来。
蓦地,面具后的双眼张开,宇文崎如有感应的醒了过来。
“殿下,你醒了!”宇文崎抽回垫在她枕下的手臂,翻身下床,在床前撩袍跪倒。
乔洛云被他的动作愣住,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中,随着身体一凉,心中的暖暖的温度也被带出几分。
“你。。。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她坐起身,看着跪在床前的男人,语气结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