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去了,很快就到了双方约定去景城的日子。
清晨,严子昧破天荒的早起,收拾好东西拖着言朝来到清风亭,早早得等着叶欣悦他们。
等呀等,等呀等,就是不见他们的踪影。
“哥哥,悦悦他们好慢!”严子昧小手拽住言朝的衣袖,无意识的晃啊晃。
“。。。。。。”言朝无语。
“哥哥,我困了。”严子昧蹭进言朝怀里,小脑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言朝搂紧她,轻拍她的背助她安眠。
时近晌午,严子昧听到马蹄声,悠然转醒。
“昧儿,醒了?”言朝亲了亲她的额头,从包里拿出一块酥梨卷,递给她,“饿了吧?吃点东西。”
“哥哥也吃。”严子昧接过,将酥梨卷掰成两块,把另一半送到他嘴边。大眼朝着马蹄声处望去,就看到陈湛棋用手护着叶欣悦同乘一匹马飞奔而至。还未等马停住,叶欣悦便迫不及待的跳下了马背,也不管身后的陈湛棋那张俊脸上透出的浓浓的不悦。
“昧儿,昧儿,我们来了。”叶欣悦手提四个包袱,兴冲冲的奔向严子昧。
“悦悦,你们好慢哦。”严子昧嘟嘴抱怨。
“都是三娘啦!慢死了!”
黑眸一瞪,亭内气压瞬间降低。
“嘿嘿。”严子昧干笑两,“没事没事,我们其实也没有等很久啦。”
“昧儿,你看,我把喵喵也带来了哦。”叶欣悦迫不及待的把手中的小东西给严子昧看。
“哼!”陈湛棋一声冷哼,显然对此很不满。
“悦悦,你好怪,哪有人管一条小蛇叫喵喵的。”严子昧看着那条缠在叶欣悦臂间的小花蛇,大眼里满是困惑。
叶欣悦朝大伙儿扮了个鬼脸,“我的宠物我做主。
“哼!”又是一声不屑的冷哼。
“陈湛棋,你老哼来哼去的有意思么?”
“总比某个白痴带着一条废物去远行强。”
“你可别小看喵喵,喵喵可是很有用的。”叶欣悦手里抱着她的小宠物,回的一脸得意,“她最听我这个主人的话了。万一路上有人想对我们不轨,我还能叫喵喵去吓唬他们呢。”
“最好会有人怕这条一捏就碎的废物!”陈湛棋看着那条在叶欣悦手腕间游动的小花蛇,眼底是浓浓的嫌恶。
“哼,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才懒得和你解释喵喵的厉害,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悦悦,你的喵喵颜色好奇怪哦,是不是你给它涂了色?”严子昧指着五颜六色的小蛇,好奇发问。
“才不是哩,这是我的喵喵天生丽质!”
“。。。。。。”众人一阵恶寒。
“可以上路了,天黑之前到不了冰越,我们就要寄宿荒野了。”言朝走出清风亭,解开麻绳,跨上马背,对严子昧伸出手,“昧儿,上来!”
待严子昧坐上马背,陈湛棋也把叶欣悦捞上马背,策马奔驰。
越峰客栈里。
“骑了一天的马,累死了!”叶欣悦躺在天字号的大床上,舒服的不想动。
“是啊,我们都这么累,马儿一定更累。”严子昧坐在椅子上,拼命地灌茶解渴。
“你哥哥真讨厌,他自己不和三娘一间房就算了,还不准我们一起睡。”叶欣悦对此极为不满。
“厄,哥哥他是担心你的小宠物会攻击我,才不准我们睡一起的啦!”严子昧指了指她身边的小花蛇,无奈道。
“才不会,喵喵很乖的,而且又温顺。今天三娘差点把它掐死,喵喵都没有去咬他,更何况是你呢?”
“话是这样说没错啦,可是哥哥的脾气你也知道,老顽固一个,他才不管你有几个理由,说不准就是不准!”
“嗯!”叶欣悦点点头,深有同感,“面瘫的却比三娘更难搞。”
“哎。。。。。。”两人同时无奈的叹息。
言朝走在冰越最高的山峰越峰上,这里异常寒冷,终年冰雪不化。就是在这里,爹娘将他遗弃,就是在这里,他遇见了昧儿,也是在这里,他得到了重生。
蓦地,一块雪块落至山崖,言朝未转身,只是淡淡的道,“后面的朋友,你一路跟着我登上越峰,也该累了吧!”
“呵。。。。。”一声冷笑自陈湛棋优美的唇中逸出,“言朝果然名不虚传!”
“你跟着我做什么?”言朝问的平静,他性子冷,对严子昧以外的人都是一副冷淡如水,波澜不惊的样子。
“一个人跑到这雪山上,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陈湛棋双手环胸,利眸如箭般扫向言朝。
“与你无关。”言朝转身,想顺原路返回山下。
“我有事和你说!”
言朝停住脚步,淡淡回眸。
“叶欣悦,她是我的,你离她远一点!”陈湛棋霸道的宣布。
“哦。”言朝淡淡回应。
“她是我的!你听到没有!”凶狠的眸瞪视着他,充满了挑衅意味。
“那与我何干?”不想再听他废话,言朝直接越过他,准备下山。
看到对手似乎并不在状态中,陈湛棋有些恼火。看样子,言朝似乎对悦悦武无意。可是,他不能忍受悦悦老在他面前提起言朝,即使全是写骂人的话也不行!
一路跟着言朝下山,见他在一个小房子前停下,平静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可以称之为茫然的表情。
陈湛棋有些不可思议,据他所知,言朝是个及其内敛的人,鲜少露出自己的情绪,他就是悦悦口中的面瘫。这样的人,居然对这一栋破房子露出了难得一见的茫然表情?陈湛棋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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