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只是同情弱者罢了!”陈湛棋嘴硬冷哼,才不会承认自己是被言朝的责任感所折服,要换成别人,从小被爹娘如此嫌弃,然后又被抛弃,才不会再回来管他们的死活,如果换做是他,别说是管了,还会回来报复,要他们知道当初抛弃他是多么愚蠢的决定!
“哦!”言朝淡淡回应,原来陈湛棋的外表和内心一样的柔软,只是嘴硬又不擅长表达,才会让外人误解。
“我看你爹是中毒而死,最好从毒源这一方面下手,从他的种种症状来看,应该是剧毒。”
“恩。”经陈湛棋一提醒,言朝走到尸体旁,蹲下身,仔细查看,然后说道,“血色紫红,从七窍中流出,唇色发黄,身体还微微呈现淡蓝色,奇怪,我从未见到过这种毒,也从未在哪本书上看到对这种毒的相关记载。”然后抬头,问一旁的围观者,“最近他可有与人结仇?”
“他整日躺在床上,从不出门,能和谁结仇啊!”一旁有人说道。
“那么是谁发现尸体的?”陈湛棋挑眉。
“阿桥啦。”有人指了指一旁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子,被点到名厄中年男子一愣,然后挠挠头,讷讷的点头,“是我。”
“请你把当时的情况说一遍。”
“哦!好的。”中年男子忙点了点头,“我是樵夫,每天傍晚砍柴回来都要经过这里。但是今天这里发生了一件怪事。”他指了指小木屋的顶部,“我看到很多只大鸟盘旋在那里,围成一圈,不停的飞啊飞,于是我就停下来准备看一看。看着看着,里面忽然传出了小娃娃的哭声,紧接着又换成了笑声。我就奇怪了,听人家说这里面住的是一个瘸子和他一个十岁的儿子,哪里来的小娃娃?我站了一会儿,那些大鸟忽然就停了下来,集体冲我飞了过来,我吓得赶紧跑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它们后来就不追了,我绕了一大圈,又绕回了这个木屋的后门,后门是开着的,我一看,差点吓死,里面居然躺着个死人,突出的眼珠子一直瞪着我,死相真恐怖!我怕得要死,赶紧去衙门报了官,接下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你看到一群怪鸟在屋顶盘旋,之后还一起冲下来追你?”陈湛棋俯身,与他四目相对,“你没有撒谎?”
“绝对没有!”阿桥再三保证。
“怎么会有这么怪的事?”陈湛棋手握下巴,开始深思。
“你刚刚提到有小娃娃的哭声,持续了多久?”言朝定定的望着他。
“没多久就停了。”
“什么时候停的?”言朝继续追问。
“什么时候?我当时只顾着跑,并没有多加留意,反正我到跑后门时它已经停了。”
“恩,我要进屋看看。”言朝转身,朝木屋走去。
“这倒是件奇案。”陈湛棋亦跟进,对此案充满的兴趣。
言朝进屋四下查看了一番,屋中的摆设并没有多大的改动,还是如他来时一般整洁,看来咏逸很能收拾屋子。他给言翌风的那张一千两的银票还完整的放在床榻上。言朝诧异了,看来对方并非为财,他现在可以肯定,这绝不是一起普通的谋杀案。这件事情是如此的诡异,如果樵夫说的是真话,那么它的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言朝有一种可怕的直觉,或许他爹的死只是一个导火索,慢慢将这个事件拉开,后续的发展才是恐怖的开端。
“哥哥有些慢呢。”严子昧坐在椅子上,无聊的直想打哈欠。
箫昱寻继续保持着他那种亢奋状态,口中不停地呐呐自语,“真是不枉此行啊,居然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传说中的解花蛇。他们真是贵人,贵人呐。”
“那个,萧大夫。。。。。。”严子昧欲言又止。
“嗯?什么事?”
“您能停一会儿吗?我听你念叨了半个时辰了。”严子昧回的有些无奈,耳朵都快长茧了!
“抱歉,我太激动了。”箫昱寻有些不好意思。
“昧儿昧儿。”叶欣悦抱着她的喵喵再次推门而入,“你有看见三娘吗?我去他房里找他他好像不在诶。”
“我也没有看见他啊。”严子昧摇摇头。
箫昱寻上前一步,满脸崇拜的看着她,“姑娘,你是用什么方法让一条解花蛇当你的宠物的?”
“喂它吃的呀。喵喵很温顺的,你给它吃东西,然后多和它说说话,它就会听你话了。”
“就这样?”箫昱寻惊讶极了。
“不然哩?”喵喵又不是老虎,凶巴巴的会吃人。
“那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生日的时候我外公送我的。”
“请问令尊是?”
“你问这么多干嘛啊?哦,我知道了。”叶欣悦杨高了音,打趣他,“莫非你对我有意思?”
“姑娘真会说笑。”箫昱寻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
“谁和你说笑。”叶欣悦蓦地冷了脸,“我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我告诉你,不管喵喵是卑微无用的小蛇还是价值连城的解花蛇,对我来说都没差,喵喵就是喵喵。请你不要再学那些个长舌妇,不停地对人家说喵喵是多么多么的珍贵,这样,只会让更多人觊觎喵喵,也会造成我们的困扰。”
一番话说的箫昱寻甚是羞愧,他忙摆手解释,“姑娘你别误会,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你放心,此事我绝不与人说。”
“恩,那还差不多。”叶欣悦满意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