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刚一着地,笑语一只柔嫩的小手就不停的拍着胸口。深吸了两口气,才勉强平复了那快要跳出来的小心脏。
轩辕刈放好笑语,走到一幅高山远景的水墨画前,将画略微向左移动了一下,霎时一个暗格呈现在众人眼前。暗格之中,一只小巧的玉质麒麟栩栩如生。轩辕刈又左右有规律的转动几次,只听哐当一声,地面竟然生生裂开了,然后出现了一个向下延伸的通道。通道口不是很大,也就只能够容下一个身形略壮的成年男子吧,所以很显然,他们要一个一个的下去。
笑语吃惊的看着轩辕刈,心里想着,这也太夸张了吧。还没等她弄明白眼前的情况,就见南宫骄阳已经闪身进了通道。看着黑漆漆的通道,笑语还真有些害怕,这可能就是人类天生对黑暗的恐惧。
轩辕刈折身来到笑语身边,习惯的将她搂在怀里,像是特意安抚她的,柔声说:“笑语不怕,因为时间紧凑还没有来得及装上油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乖,我们下去。”此时轩辕刈的声音就像是带了魔力,沉沉的,稳稳的,笑语只觉得那些对黑暗对未知的恐惧感都消失了。她朝着轩辕刈甜甜一笑,说:“嗯,我相信。我们快跟上吧。”然后就跟着轩辕刈进了通道。
通道之中是一片漆黑,他们并没有点燃火折子,但是感受着轩辕刈拉着她的那只手是那么刚劲有力,笑语一点也不觉得害怕了。
“先闭上眼睛。”轩辕刈脚下一顿,转头对笑语说。
笑语只觉得眼前突然一亮,她有些不适应的眯起双眼,努力适应了前面的光线,她才细细打量起这间屋子。这里怎么一点都不像暗室之类的,而明显的是个寝室的外间。屋子中央摆放一套上好的紫檀木的桌椅,还配有一套青瓷茶具,再往后就是一张绣着竹林的屏风。墙上挂着一幅字迹刚劲的草书,草书旁边的另一面墙上,是整整一墙的小格子。
“让你调查的那个人有结果了?”南宫骄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那面有小格子的墙前面,打开一个小格子,在里面取了一张卷在一起的纸条,手指一使力,扔给了轩辕刈。
笑语看着轩辕刈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心里有些着急。想着:既然刈带自己来这么重要的地方,那么就说明他没有避讳自己。随机深吸了一口气,郎朗说到:“能不能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顿了顿,看着轩辕刈投来的目光,继续说“刈,我记得我曾经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么我希望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屋内的两个男人同时诧异的抬起头看着笑语,轩辕刈脸上阴晴不定,一时间让人看不出心思,而南宫骄阳则是明显的吃惊,他想不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有胆量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但是,看向轩辕刈时,他发现这个多年的好友竟然没有半分怒意,眼里竟然还有着那么点点欣赏和浓浓的感动。
笑语说完,就那样直直的站着,眼睛从没离开过那个她甘心相伴一生的男人。
轩辕刈摆了摆受,示意笑语过来。
笑语款款走向他,到他身边的时候,轩辕刈轻拉着她,让她坐到了自己腿上。
“笑语可还记得几日前你被人拦截,曾经向一个人出口求助?”笑语淡淡的点了点头,,听着轩辕刈继续说:“我自幼习武,又征战沙场,所以对于危险和习武的人有种特别的感知力。那天我已经感觉到被人跟踪了,可是却发现不了那个人,想来那是个武功不逊于我的人,而且他很善于隐藏自己的气息。可是,因为你的求助,我发现了那个人。后来就让南宫骄阳调查,这里就是调查的结果。”
轩辕刈把手里的纸条递给笑语。笑语接过来却没有看,而是问轩辕刈:“我对外面的情形不了解,光看这点也想不明白的,刈能不能讲给我听?”
“这个人叫冷易寒,我也只能调查处他是个孤儿,一次巧合之下被轩辕宇所救。”南宫骄阳突然说到。
笑语站起来,想了想又问:“这个轩辕宇是刈的兄弟?那也是个王爷?”笑语想,这个人应该不是皇帝,就轩辕刈早前提到他皇兄的那种神情,这个轩辕宇可定另有其人。
“他是我的弟弟,母亲是前朝怜妃。”轩辕刈回到。
笑语想了想,脸上露出一种了然的神情,径自找了张椅子,挨着轩辕刈而坐,说:“这个轩辕宇八成是有着狼子野心吧?”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笑语脸上那了然的神情不禁让他们二人为之喝彩。
此时南宫骄阳倒是对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子有了欣赏和钦佩,对她的聪明和胆量。心里也开始嘀咕,看来家里那个一心想着轩辕刈的妹妹是要伤心了。
笑语可不知南宫骄阳的心思,看着轩辕刈继续说:“我想刈的手中应该掌握着大部分的兵权吧,这眼下叶贺生事,你带大军远赴边境,他怕是要有所行动的。对么?”
轩辕刈惊讶的看着笑语,点了点头,说:“是。”见笑语轻笑,他问到:“笑语想到了什么?”
“具体的办法没想到,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相生相克的,我想总有解决之道的。”笑语起身走了几部,心里分析着眼前的情况。能让刈这么紧张,想来那个轩辕宇手上也是有着不可轻视的砝码。她停下来,问:“我想知道是什么让你们这么紧张?”
南宫骄阳看着轩辕刈,那表情就是再说,还是你来说吧。
轩辕刈没理他,对笑语说:“怜妃生前宠惯六宫。而父皇在她弥留之际把直接效忠于皇帝本人的一直精锐暗队给了她的儿子,也就是轩辕宇。算是对她的一种承诺吧。后来父皇也仙逝了,而这支队伍一直由轩辕宇掌管。”
“暗队?”笑语琢磨“你不是说这支队伍是听命于皇帝的么?”
“是,也不是。”
“那到底是还是不是啊?”笑语听的迷糊,催着轩辕刈说明白。
“这支队伍是我父皇创建的,可是,真正让他们听命的是一块玉佩。也就是说他们只听命于那个玉佩的主人,而这个玉佩父皇给了轩辕宇。”
笑语有些明白了。看来这支队伍不光是一个精锐而已,既然称其为暗队,那应该最可怕的地方在于这个队伍中的一部分人,或是全部的人平时都以另一个身份存在。为了印证自己的分析,问道:“这只队伍最可怕的地方是不是它的隐蔽性?也就是说到现在你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个队伍的成员情况?”
轩辕刈赞赏的看着笑语。说:“笑语真是奇女子,正是这样。别说成员情况,我调查了这么多年,连具体的人数都无法确认。”
笑语也犯难了,嘴里嘀咕着:“怪不得你们这么紧张,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下可真是不好办。”也没理轩辕刈二人,自己努力回想着自己所学的历史中,有没有类似现在这种情况出现过,看看能不能借鉴一下。
“本来我留了最后的防线的,就是以南宫堡为名招募的一些江湖人士,邀请他们加入了我创建的重华楼。这重华楼一直由我的影位负责管理,本来重华楼跟王府的关系是极其隐秘的,直到我发现了冷易寒,才推算出重华楼跟我的关系已经暴露,这样轩辕宇势必会对其进行牵制,这样待到驻京的大军一走,这皇城就岌岌可危了。”
笑语的脸色也不复刚才那般轻松。凝眉苦思,总觉得怪怪的,她轻晃着小脑袋,希望能让自己的思绪集中一些。
轩辕刈心疼的把她抱回自己怀里,边为她抚顺刚才掉落的发丝,边说:“乖,不用那么难为自己,歇一会,别想了。”“不是的,我总觉得自己忘掉了什么,好像那个解决的办法就在心里,但是又想不清楚。”笑语仍是努力思考着。
“对了”笑语灵机一动。“记得我就是因为选秀之事而逃出韩府的,那我们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找个合适的任选牵制住他,兵者,贵师出有名。如果他反抗,那正好可以借机削弱他的实力。这样是否可行?”
“笑语是如何想到的?早前我和南宫也是由此想法,但一是没有合适人选,二是这个轩辕宇也不是那么好牵制的。笑语莫不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轩辕刈太惊讶了,眼前的笑语一次又一次震撼着他。看着笑语逐渐明朗的神情,他试探问道。
“刈可听说过计中计。也就是连环计。”笑语朗声说,那胸有成竹的神情倒是为她增加了不少光彩。现在的笑语让人联想到那发光的凤凰。并非倾城之色的她倒是更胜过那倾城美人。“他能被牵制自是省了我们再动心思,但他若反抗,也未必全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