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城市的清醒,都是从清洁工开始的。当凌晨四五点,我们还在被窝里舒服的流口水时,我们可爱的清道夫朋友们就开始他们一天的辛苦工作了。
同样的道路同样的面孔,清洁工两两一组来着皮卡车收着街道角落垃圾堆里的如小山的垃圾。垃圾都是用黑胶塑料袋分类装好。。清洁工带上胶手套一袋袋的帮上车。工作简单重复,没有什么新意的。
“啊,啊~~~!!!!”一声惊恐万分的尖叫!一名年轻的清洁工趴在垃圾堆旁呕吐不止,另一名明显已经昏厥过去!呕吐的那位浑身颤抖,他回过头来拿出手机拨通了110的电话“有~有~有死尸……”像是用尽所有力气说完,手机无力的掉落在地上,扩音器还传来警方询问地址的声音。
清洁工顾不得捡起手机,他只是最后看了一眼还没收完的垃圾就跟着昏厥过去。。
顺着他的视线,几袋黑色鼓鼓的垃圾,一条白皙的手臂横陈在地面,由于垃圾袋遮住了看不到头部,但是那高高耸立的**标致着这是一个女人,上半身未着寸缕,下半身也只穿了一条棉内裤而已。从体型看来比较肥胖,恐怖的是肚子上的皮肉都消失无踪,腹腔里也没有内脏。空气中散发着丝丝腐肉的味道,吸引了一片黑压压的苍蝇虫子在上面逗留。但奇怪的是现场没有一丝血迹,干净得就像菜市场上那些被小贩剥干洗净然后掏去内脏的鸡。。。。
冶炼和我看着电视机播报的新闻,冷意一股股从背心漫遍全身。“叮铃铃,叮铃铃!”是冶炼的手机铃声。这倒很符合他的性格。。不用什么歌曲,就是最老最土最简单的电话铃声,我连闹钟都比这个有意思。
“什么事?”冶炼皱着眉头接电话,“今天新闻里的空腹女尸是不是在你们哪里?”空腹女尸???这个词让我耳朵顿时拉长,身子也使劲往冶炼身上靠,想要尽可能的听清电话里的回答。冶炼瞟了我一眼,“好,我可以,……有时间,我马上过来。……能带多一个人吗?……没有,一个朋友,可能对案情有帮助。好,我大概一个小时到。。”
“朋友,法医,现在我们去看看尸体!”我还没开始问呢,冶炼简单明了的先交代了,,我除了马上收拾包袱跟上,没有第二种选择。。。
其实我想问的是,“哥们儿,虽然医生见惯了生死,可你是个妇科医生啊。而且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常规医学认知范围太多太多,根本不是所谓的科学能够解释的通的。你确定你一点都不怕?”
“第一,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第二,妇科医生是我的正业,法医教授顾问是我的兼职,警方有这方面困难的时候就会找我帮忙。第三,阿莲是被我们两个弄丢的,”冶炼停顿了一下,“现在出了这种事,我们也要付很大的责任。怕也要去解决!尤其是你!”
额~!!我还没从他的一二三中反应过来,他已经提着我的衣领把我拎到副驾座上。发车走人。好吧!我赶紧系上安全带,他的吉普车比较高,腿短的我上的慢。28的高龄了还被这么拎来拎去的,我真的有点想发火。可是一看他那严肃处理的面向和时速两百的车速,算了,我还是忍着吧。
1.55跟在一个1.8的大个子后面是什么都看不见的。我只知道在一次次的“冶医生”一次次的开门以后。我来到了一间满是瓶瓶罐罐的房间,这是殓房,也就是尸体检查停放的地方。
满屋子叫不出名字的液体和手术刨敛器材,一张手术用金属平台床上。两男一女,两高一矮对着台上横陈的女尸久久不能言语。尤其是矮的那位,也就是本人我。强烈的恶心感已经完全把我淹没,不是我不想说,而是面对这么残忍的死法我真的很想直接晕死过去算了。但是没办法,神经细,意志强我只能硬撑。
“我来验尸,袁野记录,陈纯……”冶炼先开口分配任务。“陈纯你站开点!”
“……”好吧!好像我是没什么用。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整,死者女,25至28岁之间。头部完好,面部完好,手臂手腕完好。颈部背部完好。胸部完好。腹部肌肉皮肤撕裂严重,整个腹部肌肉皮肤组织缺失。缺失肠道,肺叶,阑尾,子宫。胯骨成开和装,死者应该是个孕妇。”
“孕妇!”重复了冶炼的话!我和冶炼对视。
他只看我一眼,继续埋头检查“臀部大腿完整,无性侵害迹象,小腿完整,脚部完整。”
“现在进行解刨……”
“等一下,”冶炼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那个,我还是先出去吧,你一会儿出来告诉我结果就好了!”不等冶炼反应,我已经一溜烟的跑走了。。。临走时依稀听见什么女人麻烦什么的。。。
我才不管呢,姐就是怕了怎么滴。
在外面无聊盯脚背半个小时,冶炼他们终于出来了。两个脸色都透着不可思议和困扰。袁野还嘴里一直呢喃着怎么可能,没道理之内的。
我接过冶炼的验尸报告,打开解刨的部分,上面记录的内容差点没把我吓死。黑纸白字的写着。“于胃部发现胎盘及碎肉和婴儿手掌。”天啊!死者究竟都
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