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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丢失时间的人

韦罗基奥输给了维罗妮卡,不服输的他无法接受那样的失败,他也决不承认自己的实力居然会输给一个没有攻击能力的女人,在平时的晶骇课上,他几乎发了疯似得将心中的愤恨发泄在伤害计数板上,就连与他组队的另一个ENH(增幅者)职阶的男生都不敢对他施加增幅。

拉斐尔知道韦罗基奥和军事院系的维罗妮卡比试的事情,他暗自高兴总算有人能灭一灭这个嚣张新生的气焰。

左都该隐学院总共有三位高级晶骇训练导师,晶骇课程的训练导师是不分院系共同教学的,而这三位高级晶骇导师的教学任务都放在低年级新生上,毕竟对于刚接触晶骇的新人来说,最开始的基础教学是最重要的,反而在打下了足够的基础后,未来的学习几乎不再需要高级晶骇导师的指导,完全靠个人的领悟力和天赋。

该隐学院的这三位高级晶骇导师分别是拉斐尔,达芬奇和多纳泰罗,这三人中尤以多纳泰罗分量最重,多纳泰罗不仅是晶骇课程的导师,同时肩负左都外交官的职责,在刚刚进行的中立国会议上,左都派出的代表就是多纳泰罗。

此次会议的目的是为了缓和左右两都的对立,希望两国能将力量倾注在天使症患者的再生之旅,因为世界核心的流转缓慢,星球资源愈发匮乏,除了大国领地外的其他属地,大多数已经出现较为严重的土地贫瘠化现象,甚至有不少城市完全沙漠化而无法居住。

由此诞生的贫富阶级差距,才会形成像游击队这样的组织,然而面对世界化的危机,作为炽天使的威拉也很清楚严重性,过去时有发生的与左都的冲突,如今已经少了许多。这种阶级差别形成的对抗组织不仅发生在左都,右都也是如此,只是右都没有像威拉这样具有统率力的领袖,所谓反抗也就只是一些三教九流而已,而且右都的平均战斗势力并不强,不管是高级晶骇导师的数量,还是可以与左都星宫齐名的神官団的成员数量都远远不及。

即便单个质量等同甚至更高,但数量上的劣势却无法改变,若单打独斗或者只是较少数量的对拼,右都是完全不惧怕左都的。

右都的高级晶骇导师米开朗基罗同时也是右都神官団的一员,其实力据说远远超过左都那三位与他师出同门的高级晶骇导师,而神官団成员的实力也令人望而生畏,两国的提督天使,威拉和亚伯都是传说中的人物,倘若两国真的发动战争,不管谁输谁赢对于这个星球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而中立国的存在就是为了制衡两国的对立,从中斡旋规则,中立国是完全没有战斗能力的国家,甚至连自己的军队也没有,地域狭小不说,人口也很稀少,在国度两边靠近左右都国界的地方分别有左右度的军事驻地,表面上是保护中立国安全,实际上是为了监视敌国的行动。

多纳泰罗从中立国的会议回国,在向总统做了例行报告后回到学院,多纳泰罗西装革履的模样像足了一个讨价还价的商人,和晶骇术士相聚甚远,不苟言笑的模样走在学院里令路过的学生都不敢大声说话,恭恭敬敬地向他问好后匆匆离开。

多纳泰罗来到正在上课的训练馆,拉斐尔依旧如往常那样悠闲的坐在旁边,把教学的工作全部交给利维亚桑。

同学们看见多纳泰罗全都停下了训练,非常恭敬的向他问好,多纳泰罗示意继续训练,同学们才继续进行训练。

裘达斯对这些人都不太熟悉,看着别人那么做了,他也跟着问好而已,等多纳泰罗和拉斐尔离开训练馆后,他才问康诺,“那个人是谁啊?”

“你能再不靠谱点儿吗,他你都不认识,开学的时候你没见过?”康诺惊呼裘达斯的问题令人费解。

“哦,你这么说我好像记起来了,是见过!”

“他是学院的晶骇课总督导,也是左都的外交官之一,而且他还是星宫成员!”康诺说出这一切的时候丝毫没有掩盖自己羡慕的神情。

多纳泰罗和拉斐尔走到训练馆外的公园里坐下,多纳泰罗严肃地问,“这批学生素质怎么样?”

“你是指军事院的还是医学院的还是工程学院还是其他哪个学院?”拉斐尔玩笑般回答。

“全部!”多纳泰罗依旧冷漠地问。

“还行吧,平均水平!”

“那个人呢?”

“谁?”

“奥利津!他没问题吗,这段时间左都发生那么多事情,可都是因为他,右都虽然表面上不会和我们发生冲突,可私底下会做什么谁也料不到,默罕默德的预知也不那么靠谱,甚至连门捷列夫都出现了,对了,达芬奇说制止门捷列夫的是克罗诺斯?”

拉斐尔突然变得正经,眼光锐利地看着多纳泰罗说,“你有什么想法,克罗诺斯的就在左都觉不会错,我的身体时不会说谎的!我被克罗诺斯夺取的不仅是雪梨,还有我的晶能,只要找出克罗诺斯的所在,不仅能找回我的力量,说不定也可以知道雪梨的下落!”

“拉斐尔,我知道雪梨对于你的重要,可是你也别忘记我们留在左都的目的,斯普特林老师的死一定和左都的人有关!”

“我怎么可能忘记父亲的死!父亲独居在山里,与世无争!为了我们被中立国拘禁的事情在左都奔走,可我却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默罕默德呢,对于老师的事情,他有新的情报吗?”

“那小子自从被接到左都,天天风流快活,装疯卖傻几句真几句假,靠他那种不确定的能力来找出父亲遇害的真相,守株待兔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多纳泰罗还有其他事情要去找院长商量,便先行离开,当多纳泰罗离开后,拉斐尔刚准备回训练馆时,竟然看见了奥利津,奥利津一副捉奸在床的得意样,问拉斐尔,“你和克罗诺斯还有这样的渊源吗,该隐知道你们留在左都还有这些秘密?”

“喜欢躲在背后偷听别人说话,这跟你的身份可不符!”

“我可没偷听,我这是正大光明的在听!”奥利津理直气壮的表现出对刚才听见事情的好奇,“说吧,克罗诺斯和你们发生过什么,你应该清楚我和克诺罗斯之间的关系,如果你和克罗诺斯之间有什么恩怨的话,我是唯一可能帮你的人!”

拉斐尔放松态度,仔细回忆起那段过去,“我们为了保护雪梨,和她一起踏上再生之旅,雪梨体内的晶能暴涨已经进入到极限阶段,只要再有一个晶兽的加护就能顺利度过天使症第二阶段,就在我们出发前往处在中立国楼兰古城遗址想要寻找水象素的晶兽温蒂尼的途中,遇到了左都驻扎在中立国的维和部队阻拦,因为我们不是天使症患者,陪同天使症患者进行再生之旅是非法行为,所以遭到阻拦。”

“几个维和部队的杂毛,应该不是你们的对手吧!”奥利津不屑地猜测。

“当然了,只是几个Pts100不到的护卫队而已,我们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可是就在我们几乎要消灭护卫队的时候,突然周围的一切仿佛被银色的风吹拂静止了一般!”

“TIMESTOP!”奥利津随口说道。

“那时候我们并不知道什么TIMESTOP,我只记得达芬奇,多纳泰罗以及米开朗基罗全都静止不动了,我虽然还有知觉却也没法很自由的行动,持续了一会儿之后我便失去了知觉!,当我们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关在了中立国的监狱,雪梨便从此没有了消息!”

“原来如此,难怪你会说克罗诺斯剥夺了你的力量!TIMESTOP是指向性的时间静止,你应该是他的指向目标才对,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居然在TIMESTOP的效果中依然具有能动性!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当TIMESTOP消失后,你的那部分在TIMESTOP中依旧活跃的力量也随着TIMESTOP效果的消失被剥夺了!”

“失去一点儿晶能力量我根本就不在意,可是雪梨,雪梨却不知去向,我们也问过将我们抓回中立国的人,可他们却说找到我们的地方根本就没有雪梨!只有克罗诺斯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惜克罗诺斯不可能告诉得了你,为世界贡献了时间的克罗诺斯成为了没有实体,单纯的晶能集合!”

“可是他几次三番的救了你是事实,他就在左都!”拉斐尔坚定地说。

“别激动,不管怎么说,让克罗诺斯从没有实体的晶能状态复生本来就是我的目的,关于你妹妹的下落,等克罗诺斯复生之后,我或许可以帮你问他!但是克罗诺斯的复生也不是无条件的,我得先回复自己的力量,其次是他复生容器也必须有奉献自己的觉悟!老实告诉你好了,我猜测克罗诺斯几次使用TIMESTOP要救的其实根本就不是我!”

“不是你?”拉斐尔疑惑地问。

“他想救得应该是那个来之不易的容器,毕竟要承载晶兽的晶能灵魂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可以的!”

“那容器是谁?”

“別徳翁!”奥利津轻轻说道,“我也已经把这些告诉他了,他似乎对于自己可以成为时间之神克罗诺斯再生的容器感到非常荣幸呢!”

拉斐尔突然面露难色,“可他,还那么小,只是一个孩子!”

“你现在又开始怜悯起别人来了吗,他虽然是个孩子,可他背负的是拯救时间的使命,想要打开天上门扉已经不可能依靠什么再生之旅了,如果不让克罗诺斯复生,时间就会停止流转。到时候牺牲的可就不是这么一个孩子而已!”奥利津的情绪并不激动,反倒有种无所谓的态度,“其实我是不在乎这些的,世界的时间停不停的和我没有多大关系,我只是想让克罗诺斯复生而已!”

“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很讨厌你!”拉斐尔唾弃道,“你真是把自私这种劣根性发挥到了极致。”

“哈哈哈哈!”奥利津大笑道,“那是,如果没有我也不会有自私这种东西了,在造物主面前还能态度这么恶劣,你似乎也代表不了人类的优质品行吧!”

“造物主!”拉斐尔冷笑,“你难道不只是披着一张人皮而已吗!”

奥利津摸了摸自己硬朗俊俏的脸,骄傲地说,“这可是我花了不少心思琢磨出来的,时下年轻人最喜欢的样子,男女通吃,你不喜欢吗?”

“你想知道的关于我的秘密也都知道了,反正我们的目的起码暂时是一致的,右都的人不会放弃你,保护你的安全是我的职责,你也不要惹麻烦!”

结束晶骇训练完成了一天的课程后,终于有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可裘达斯还想继续做一些体能训练,康诺可不愿意陪他,便和奥利津陪以及徳翁回了宿舍。

別徳翁在知晓奥利津接近自己的用意后,对奥利津也没有特别的忌讳,还是像往常那样,奥利津也不在面前多提关于克罗诺斯复生的事情,两个人依旧保持着平常的模式生活学习。

唯一无聊的是康诺,因为裘达斯总是利用休息时间出去训练,宿舍里已经没人能陪他打发时间了,而且因为多纳泰罗回校,校规管理更加严格,低年级新生是绝对进不去晚上的俱乐部的,康诺不喜欢看书也不愿陪裘达斯训练,每天下课回宿舍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发呆。

可是康诺又很不愿意在宿舍里发呆,不是因为太无聊了,而是因为宿舍里住着奥利津,康诺一直对奥利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虽然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渐渐放松了对奥利津的警惕,可是一想到曾经看见奥利津施展强力晶骇秒杀敌人的场面就令他不寒而栗。

偏偏奥利津又特别喜欢捉弄康诺,他知道康诺怕他,有事没事就喜欢故意靠近他,康诺总是唯唯诺诺的不敢回应,终于忍不住的时候才会低声求饶道,“大哥,你别闹了成吗,你的事情我可是一个字也不敢跟别人说起过,你能饶了我吗?”

康诺孬种的模样令人可笑,奥利津就把他当成平日里无聊的消遣,可这次他却真是有事与他说,“你爸是总统助理?”

康诺听奥利津提起自己的爸爸,不免要谨慎一些,他克制自己内心对奥利津的恐惧,颤抖地回答,“怎么了?”

“也没什么,只是想让你帮我个忙而已!”

康诺紧张地等待奥利津交代,当奥利津说他需要一个进入帝王宫的通行证的时候,康诺立马就回绝了这个要求,他也不在乎奥利津是不是能像捏蚂蚁一样把自己捏死了,但是这件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可能,帝王谷门禁森严,就连我爸拿着通行证进去都要里脱光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检查呢,你居然还想要进入帝王宫的通行证,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是吗?那我留你也没什么别的用处了!”奥利津面露凶相地威胁道。

康诺吓的跳了起来,“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又没招你没惹你的,你干嘛老跟我过不去!你要帝王宫的通行证干什么,那地方是随随便便能进去的吗?”

康诺的动静太大,惊吵了卧室里的別徳翁,他从屋里走出来说,“康诺,你叫什么呢,我还以为外面又出事了呢!”

康诺知道有外人在奥利津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便抓着別徳翁这根救命稻草,但凡是后来裘达斯不在,他都保持着和別徳翁形影不离。

与之相对的,裘达斯因为经常训练的很晚才回宿舍,別徳翁居然会很关心的为他准备宵夜,奥利津对裘达斯的这股热血非常好奇,一边蹭了別徳翁的宵夜的空隙就随口问了他,“你怎么突然不要命了一样训练,我们又不是军事院系的!”

裘达斯实在是饿了,狼吞虎咽的将一碗炸鸡烩饭吃的干干净净,擦了擦嘴说,“我……我想加入星宫!”

“噗!”奥利津刚吃进去的饭全喷了出来。

裘达斯有些尴尬,他的这个答案有令人喷饭的程度吗。

“抱歉抱歉!”奥利津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笑得太过分,“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的!”

“我想进入帝王宫,拉斐尔导师说,帝王宫的最下层有可以通往世界核心的焉道,必须是有星宫组员那样强大的人才能通过!”

“喂喂喂,你吃错药了吧!”奥利津调侃道,“普通人连进帝王宫都几乎是不可能的,你还想进入世界核心,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那是所谓天使的居所……天使……你……”奥利津似乎意识到了裘达斯的意图,“你想去世界核心找你妹妹?”

“嗯,如果妹妹她真的完成了天使的转化,那她就一定在世界核心,我一定要找到她!”

奥利津大翻白眼,这样兄妹情深的戏码未免令人鸡皮疙瘩,他啧道,“就算找到你妹妹了他也不会记得你的,这种天使症患者一旦成功天使化就会失去人的记忆了,你找到他又有什么意义?”

“我!”裘达斯欲言又止,终于鼓足了勇气,“我只是想和她说一声再见!”

餐厅的气氛突然变得非常微妙,奥利津没有在作出嘲笑的态度,他耐心的等待裘达斯是否愿意告诉他隐藏在内心的悲伤。

裘达斯缓缓说道,“我和狄迪亚是普通工人阶级家的孩子,没有远大的理想,每天过着平淡快活的生活,因为学校的课程非常轻松,我经常和狄迪亚去城外的一个沙丘堡垒玩,那里是我们孩子的一个秘密基地,据说是一个废弃的庄园,我和狄迪亚每天都放学都待在那儿和别的伙伴玩打仗的游戏!有一次放学,我和狄迪亚像平常一样去那儿玩,日落回家后,狄迪亚发现她的发卡不见了,那是妈妈在她生日的时候送她的礼物,狄迪亚非常珍惜那个发卡,一定要回沙丘堡垒去找,我没能拦住她,所以跟着她一起去了,那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在沙丘堡垒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那个发卡,我觉得可能是掉在别处,可狄迪亚坚信是掉在那儿附近了,我便继续陪狄迪亚一起找,天色越来越暗,最后居然飘起了小雨,我觉得不能再在外面待着了,便强行带狄迪亚回家。可狄迪亚还是因为淋雨生了病,送去医院治疗的时候,我们却被告知,狄迪亚患上了天使症。身患天使症的人,不管年级多小都必须进行再生之旅,这是为了世界所要做出的牺牲,我们这种普通人家庭又怎么能违背,知道妹妹即将远行,我真的很舍不得,妹妹住在医院的时候一直惦记着没有找到的那只发卡,所以我又回到沙丘堡垒,想找到那枚发卡,让她可以戴着这枚发卡去旅行。我在沙丘堡垒找了一整天,终于在堡垒下面的一个地下室一样的地方找到了那枚发卡,我兴奋的跑向医院,可等待我的只是一张空空的病床!狄迪亚已经被护卫队带走了,我拼命的往城外赶,希望能赶在狄迪亚离开之前将发卡交给她,可最终看到的只是护卫队远去的踪影!我居然连狄迪亚离开时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甚至连一句再见也没有和她说!”

裘达斯此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泪流满面的他完全沉浸在过去那份悲伤的遗憾当中,“妈妈因为思念狄迪亚,很快也去世了,爸爸因为工作的时候心神不宁出了意外,我曾经美好的家庭,就这样没了!我成了孤岛,不知道何去何从!后来我听说进入高等学府的人有可能在行政庭工作,行政庭里有对再生之旅进行监管的部门,或许在这个地方可以找到妹妹的去向,所以我开始拼命念书,周围的人都觉得我疯了,以我那种身份,还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生存对我来说都已经很困难,还痴心妄想进入高等学府,但是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必须这么做,我已经没有了爸爸,没有了妈妈,可我至少还有一点儿希望,狄迪亚依然活着,不管她是人还是天使,她都是我的妹妹!”

总是戏谑的奥利津,在听完裘达斯的故事后,表现的异常严肃,“你只是为了不知道是否尚在人间的妹妹,背负了那么多,如果你的妹妹已经在再生之旅中死了,或者她没有成功转化成天使,而是成了魔物,那你的这些付出不就是等于零吗?”

裘达斯悲伤的泪眼中突然挤出一丝荒诞的笑容,“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吗,可我不在乎,我宁愿自己的人生荒废在无穷无尽的寻找中,即便我要寻找的妹妹可能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也一样,这就是我活着的动力,不然我早就该了结我这毫无意义的一生了!”

“我能活到今天,多亏了康诺,爸爸留下的钱我都用来买食物了,就算只养活我自己一个人,可凭爸爸一个工人的工资,那点儿积蓄也维持不了多久,为了省钱,我每天只吃一顿饭,饿了就喝水,把心思全用在看书,这样的日子维持了几个月,爸爸留下来的最后一块钱也用完了,我太饿了,饿的几乎失去了理智,我看不到一点儿希望,别说是进入高等学府,就连活下去我都做不到!我游走在街上,感受那种濒临死亡的孤独,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桥边,看着桥下激流湍急,我真的累了,我想爸爸,想妈妈,想妹妹!我跳了下去!”

“呵呵,果然是这样吗,死亡是人类逃避的最终归宿!”奥利津意犹未尽的笑道。

“但是我并没有死,我醒了,醒来的时候感受到一种久违的温暖,我睡在一个明亮的卧室里,将我救下来的人是康诺的父亲,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康诺,我好久没有见过那样开朗的笑容了,他的笑容仿佛能融化我心中冰冷的寂寞!康诺的父亲在了解我的情况后,主动申请赞助我之后的生活,我不能辜负他的好意,以该隐学院为目标,奋斗到今天!”

“真有意思!”奥利津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手,“希望你真的能找到你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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