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小事故﹖你是知道我的,我可不想多节外生枝!有些人,我虽不怕,可我还是不想惹的。”见我仍是不依不饶的询问,他终于是架不住了。“大哥,这真的没多大事!只是正好几件事赶在一起了,才成了‘有点大’的事了。”他的说法却是让我有些哭笑不得了,这“有点大”,该是多有魅力才让警察追查这么些天的﹖
见我没多说什么,他继续道,“本来,我们这几年也有些收敛了,只是平常收些保护费的,毕竟我也老了,没那个经历在和年轻人们挣些什么了。我只想在这西陵的黑市上保住自己的几个场子就够了,没想到有人见我过的太安逸了,非要来找我麻烦!
他无奈的笑了笑,“大哥你以前也跟我说过做事不能一直靠意气,那太莽撞了,迟早会坏事的!所以我就只好躲咯!毕竟我也没必要和那些小年轻们杠上,传出去也不好。只是他们可能是见我躲着了,认为我害怕了,胆子也就大了些。”
“他们将一些‘粉’弄进了我的场子里,我的店里早就不碰那玩意了。这玩意,危害太大,若是别人没上瘾,自己人上瘾了,以我如今的财力可是供不起这么些个祖宗的。”他苦笑起来。看来,这些年他定然也是经历了不少的变故啊!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莽撞的小子了,若是当年,什么“对他最好”他定然会来什么,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会考虑很多后躲起来。
“既然你没有碰,那警察为什么会找你麻烦﹖”我有些疑惑的问道。“大哥,你说这巧不巧,每年西陵市都会选择一个月份对毒品、走私之类的严查,只是没人知道具体是哪个月份,可这恰巧被我给碰上了。”他突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却有些凄凉。“你碰走私呢﹖”我问道。
“他娘的!老子最近几年什么都没碰,就因为这样,那些人看不下去了才来找我麻烦的!”他有些怒了,似乎有一团火压在他心头很久了,在这一刻他却向我吐了出来。“这些年,虽然在黑市上还有我的一席之地,可我却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做起了‘卖消息’的买卖。赌场也关了,一些能漂白的场子我都尽量漂白了,没漂白的能送人的也都送了出去。平日里,我也只是叫弟兄们小打小闹的收些保护费,仅此而已!几年过去了,我都快坐吃山空了,大哥,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哭腔给我陈述着这几年的事。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了结﹖”见他不再说话,我开口问道。“还能怎么样﹖等这阵子风声过了,我再出来呗!兄弟们都躲起来了,出不了什么大事的!”他有些无奈地说道,似乎对这种生活已经习以为常了。
“漂的干净么﹖”我问道。“啥﹖大哥,你要介入这件事,千万不要,会很麻烦的!”“没想到你还知道我最怕的就是麻烦啊!”我突然冷笑起来,有点感伤了。二十几年前他走时曾经问过我愿不愿意做他的老大,做他那帮兄弟的老大,我只给了他一句话,“那会很麻烦的!”在知道我的意思后他就离开了,也正因为如此在我去找过他几次后,他便是很自觉的把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因为,和他接触久了,我会有麻烦的,而他却是不知道我将会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来对付这些所谓的麻烦。
“大哥,您说的话,我怎么的也得记着不是﹖嘿嘿!”我没有理会他的傻笑,又问了一遍,“漂的干净么﹖”他沉默了,似乎在想着些什么,“也算不上干净,反正查不到我的头上来,但兄弟们的还没完全漂清!”他有些不情愿的对我说了出来。
“明天你回你的场子吧!碰见警察了就跟他们走,若是被问起来,你就说自己去外面玩了几天才回来,这里发生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至于去哪里﹖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叹了口气,说道。“别呀!我进去了我手下的那帮人怎么办﹖”他似乎有些急了。
“你叫我什么﹖”我笑问道。他几乎脱口而出,“大哥啊!”“既然是大哥,那你就相信我吧!你若是出了事,还怎么帮我办事呢﹖”“也对哦!”面对我的话,他的智商像是降到了零点一般。看来他还是当年的那个老样子,对我的话到了一种盲目尊崇的地步。也对,当年我救他时他出血过多,半梦半醒间还以为我是神仙来着,只因为当时我是抱着他在天上飞了几条街才到的家。
其实这小子也是命不该绝,那段时间里我正无聊,就跑到几家医院偷了百来袋血浆,原因就是我听说人类的血液是有型号的,所以想着自己来研究研究的。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竟然还会碰见一个血人,所以这货很悲催的被我当成了“小白鼠”,回到家后我就随便给他弄了带血浆输了,后来我才知道若是血型不配还是会输死人的。不过,还好他没有出事,不然我会一直愧疚着的。毕竟以往我也没给人类疗过伤,只给神啊鬼啊妖啊之类的治过,因为那很简单的,只要道行高,传些过去就ok了!
“大哥,这个大哥靠谱么﹖他会不会就是条子啊,是故意来劝你的……”我听见在一旁的殷杉小声嘀咕着,没办法,我听力太好,就算隔着电话我还是能够听到这小子在议论我。“小杉,小漓,你们去休息吧!明天就按照大哥说的做,大哥是不会害我的!”他将两人打发走了继续对我说,“大哥,要我怎么做﹖我会配合的!”
见这孩子这么陈恳,我只给了句,“三天后,最多三天后我就会来接你!”“‘最多三天’﹖这么快﹖”唉,你这孩子咋这么不省心呢﹖三天还快﹖三天可以让我发很多呆了好不﹖“封铭啊!你小子是不是认为关一辈子才算不长啊﹖”我故意将声音拖得很长,以此来显出我的不耐烦。毕竟,我最大的缺点就是我太有耐心了,但“装腔作势”我还是会的。
“大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有些懊悔的说。“好了,别说了,明天的事你先想想怎么办吧!”我说完后就将电话给挂了,也不再理会电话那边的人是否还在听。我的脾气他也是知道的,在他眼里我向来是不大喜欢听那么多废话的一个人,所以他的解释我是不会听的。而他,也不需要多说什么,只要按照我的计划走就行了。于是,我洗了个澡就躺在床上继续发我的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