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突然将手一伸:“这个是不是你所说的冰蚕草?”宽大的手掌中,一颗莹白如玉的蚕宝宝卧在掌心,白白胖胖地憨态可掬,竟似真的一样栩栩如生,
李莫如大惊之下喜出望外:“什么情况?怎么会在你手里?你怎么会有?”
严律看着李莫如的神色松了口气:“果然是它?”
李莫如喜不自胜,点头不已,那样子倒像个勤劳工作的啄木鸟一般:“当然是它。你怎么弄到手的?你怎么不早说?害我挖空心思担惊受怕连惊带吓好不操心……”
严律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放松,道:“我想那冰蚕草既然如此珍贵,那女人定然不可能随身带着。她那里总共也就三间竹舍,终归是在这几间屋子里面。你昨晚睡下的时候,我暗中去查探了一番,右边那间竹屋满是药柜,药辗,药罐,看样子便是她日常调毒配药的地方,”
“我那时正在屋内搜寻,忽然听到那女人忽然推门进来的声音,便躲到梁上,见到她随意在药柜中拿了几样药材放在身上,其中就有这状似玉蚕的东西。我当时心中一动,待她走后拿了一枚收着,以防万一,当时并未觉得这当真便是我们要找的冰蚕草。”
“我以为如此稀罕贵重的物事,她应该不至于如此大意,这般随随便便同一般药材摆放在一起,当时一心只想找那些隐密的暗格。现在想来,她那时可能想着待你我成完亲后,随后马上就要用到,所以才特意进屋拿了些放在身上备着。”
李莫如笑道:“对于她来说,这也只不过是一味药材而已。说不定她那药柜里头,还有比这更加贵重稀罕的东西呢。你可别忘了,她可是什么护法神医的女儿,怎么会没有几件傍身的宝贝。”
她伸手欲去抢他手中可爱的蚕宝宝,道:“得,咱们也别闲聊了,赶紧开工吧。”
严律一怔:“一颗便够了?”
李莫如喜不自禁地白他一眼:“你以为这是甚么东西?这东西里头的溶液,一滴就能让普通人受用一辈子啦,百毒不侵,懂不懂?”
严律神色一动,喜道:“克世间万毒?那你的紫宫砂也可以解了?”
李莫如面色一滞,继而摆个苦脸:“紫宫砂是****,不是毒药。”
严律握住她伸向自己手中的小手,道:“你此时动针,有没有事?”
李莫如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点错愕:“有甚么事?”
严律眉心又再蹙起:“你大病初愈,身上又中了毒……”
李莫如恍然大悟:“你怕我还没给你解完毒就死翘翘啦?还是怕我突然发狂动手动脚非礼于你?”她伸手推了推他胸口,道:“放心啦!三盏茶时间应该来得及,在我神志清明的时候,铁定非礼勿视,非礼勿动。”
严律心中不由长叹,终于确定一件事实,眼前这个女人的思维方式跟一般人绝不一样,他好笑地道:“谁对谁非礼现在还说不定。到时怕是你求着我非礼你。”
李莫如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不敢保证药性发作的时候我会不会**。”
严律戏谑地笑道:“你那晚酒后失态,已经**过了。”
李莫如大窘,口里却不示弱,仗着脸上多了一层脸皮,面色不变地道:“那你有经验啦,等会儿应该不会再被吓着啦。”
严律:“……”
比脸皮厚么?她早就做过决定,不再在他面前装淑女。什么叫破罐子破摔,这就是!
两人当下在近处寻了个山洞,虽然里面有些腥臭难闻,两人也顾不得了。略做清扫,便忙着着手解毒。两人相对端坐,还未开始,李莫如就觉得体内燥热难当,似是喝酒喝到高处的感觉。
她心中暗叫不妙,这姜雪茹将紫宫砂粹炼成毒针,应该在药性上又做了加强,这不过两柱香左右时间,便已开始发作。看来自己手上动作需得加快才行。不然当真要不幸言中,毒没解完,自己这个做医生的就要对病患上下其手了。
待到严律将上衣褪尽,露出他那均匀健美的肌肉时,李莫如倒吸一口冷气,下腹一股热气急速上升,“腾”地冲得她全身酥软。呼吸不由得加重起来。
严律听到她呼吸粗重,面色看起来更显深沉,担心地问道:“紫宫砂已经开始发作了?”
李莫如弊着气道:“废话少说,乖乖坐好。”她动作如飞,熟悉地拈针飞穴。只是越到后来,心中越觉烦燥炽热,手脚酸软。她强自按捺住心神,牙齿死死咬住舌尖,手上动作不停,心中不停念叨:“不许耍流氓,不许耍流氓,不许耍流氓……”
严律见她嘴里哼哼叽叽,气喘如牛,知道紫宫砂毒性已然发作,忍不住催问:“还要多久?”
李莫如大着舌头答道:“快了快了。”不觉间,舌头竟被她咬出血来。但嘴里的剧痛丝毫镇压不住周身的如潮****,她烦燥地撕开衣领,露出雪白如玉的脖颈来。脸颊与脖颈间那道黑白分明的分界线,显得更加分明碍眼。
严律忽然伸手轻轻勾住她小巧的下巴,眼睛里的光彩或明或暗,声音喑哑低沉:“看到你这如凝脂般的肌肤,我相信你说的,你绝对是个大美人。”
李莫如将下巴撇开,不敢看他,甚至不敢将眼光触及他身上麦色诱人的肌肤光泽,那都是赤祼祼的********啊。她专注地盯着手中针尖,嗓子干巴巴地似在往外冒着火苗:“别乱动,小心我办了你。”
严律一反手,掌心又捧住她半边脸,取笑道:“这种事情上,男人还是喜欢主动一点儿的。与其被你给办了,不若把你给办了。”
李莫如别过脸,挣脱他的调戏,心中却只想就此瘫软在他怀中,甚么也不顾地尽情温存下去。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坚持!”她忙转到他背后继续施针,暗中却将舌尖置于两齿之间,狠狠地咬将下去。顿时一股剧痛刺得她两腮间全都是酸的,直痛得龇牙咧嘴,暗自痛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