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宫殿还是有些凄冷，虽然陛下夜夜留宿于此，但是心中总是在酝酿的想法一直在我的脑海里闪现。卫子夫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从来不相信回报不需要付出。既然已经成为了大汉的皇后就要对得起大汉的子民和给我这一切的陛下。虽然他的坚定曾经让我一度退却，我知道自己正想着要做的事情或许将要把自己推向这宫中最大的深渊，或许会让我失去在这深宫之中生存的唯一理由。但是我仅仅只有一个理由就是为了他的江山，为了大汉的江山。我正在发呆的想着这一切，突然，宝珍慌忙的走了进来。她随我多年，已经是我在这深宫之中少数可以信任的人，向来稳重的她不知道现在为何这样的匆忙。“娘娘，这是——”她使了使眼色，我忙说：“你们都下去吧，就让宝珍在这里侍候，没有我的召唤不得进来。”“诺”，其他的侍婢都退了出去。宝珍凑到我的身边，“娘娘，这封书信用的是匈奴的羊皮纸卷书写，上面竟然是我大汉宫中女子的笔迹，奴婢在宫中侍候多年了，这笔迹还是肯定认得的。”，羊皮纸卷，我的脑海里霎时间想起了卫青曾带给我的书信。忙拿过宝珍手中的那张羊皮——是的，正是灵儿的，她邀我明日在一家茶楼相见，说是有重要的军情要我带回。我心中一惊，怎么会这样，她不是在匈奴那个远隔千里的地方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长安的茶楼之中？心中的疑惑顿时让我陷入沉思。
突然宫外传来了“皇上驾到”，我忙从这怀疑的深思中惊醒，走到他的身边，“陛下，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朝了，着实让子夫惊讶。”他眼中含着些许温柔的说道：“朕来看看孩子们，他们都还好吧，今天据儿怎么样，前几天是不是染了些风寒？让太医瞧过没有？”这一串词句虽然平常但是却十分的让人温暖。“陛下不必担心，太医已经瞧过了，说是有些着凉，还好不曾发热，已经让妙云带着睡下了，陛下忙着对匈奴的战事，这些家庭琐事自然不必放在心上。”他拥过我的身子“子夫，这**有了你，真的让朕感到不再有后顾之忧了”我贪婪的笑着，“陛下，子夫只是个女儿家，不能为陛下上阵杀敌来报答陛下的恩宠，只能为陛下管好家中琐事，让陛下放开手脚为大汉谋福祉啊。”他看着我，眼神之中有着无尽的宠爱，无尽的感激。“子夫，应该是朕好好爱你才是，你从来都不向朕要求什么，但是你越是不想要朕就越想给，想把朕可以给你的完完全全给你。”“陛下，子夫已经满足现在的一切，只是请陛下允许一件事”“子夫，你说什么朕都会答应的”我和他相对而立，郑重其事的说：“陛下，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请允许子夫深深爱着陛下。”他恣意的笑着，就像龙城大捷之时洋溢在他脸上的满足的笑容。“哈哈，当然，朕答应你，为什么你的请求还是你在付出，想起当年朕如果在姐姐家未见到子夫岂不是要后悔一生吗？”当甜蜜在我的心中蔓延开来之时，我仍旧没有忘记那封让我忧心不已的书信。
“陛下，卫青怎么样了，前方的战事呢？”他惊愕于我此时的发问，自从对匈奴的大战开始到如今我从来没有刻意询问过战况。“卫青还在行军路上，朕此次决定放弃渔阳，让卫青夺取河朔草原，那是匈奴对我大汉作战的中转之地，夺取河朔将会让我大汉不再受匈奴人的铁骑军团的威胁，也是真正获取了战争的主动。”我随着他的话说到，“陛下不必忧心，大汉必胜，卫青会和众将士为陛下带回胜利的消息。”他坚定的点了点头，没有谈下去，他从来不会肯定的预测不可预知的战况。我明显感受到了这场胜利的重要性，也让我坚定了去赴那场不可预知的宴会的决心。可是这次的书信让我带有半分怀疑，若是敌人的计谋，就更是不能让陛下知道。若是匈奴捕获了灵儿，以此为计，诱引陛下中计，后果已经是子夫无法承担的。倒是子夫一人前去，若能带回军情还好，否则牺牲的只是子夫一人。就算是为了陛下，为了我的据儿，为了他给我的一切，为了我那在沙场上奋勇杀敌的弟弟，更是为了大汉的安定，我也要冒险一次。避开了对战况的讨论，“陛下，子夫明日想去平阳府看看皇姐，她一个人在府上，最近更是不曾露面，子夫倒是有些想念，倒是姐姐前几日还让人捎来了给据儿的冬袄，说是用上好的料子做的，不曾想据儿穿上甚是合体呢。”“朕也有些时日没有见到姐姐了，有些思念，想到姐姐已经寡居多年，这次大军若能凯旋，朕必定为她寻个中意的人。”我看着陛下，是的，子夫这次冒险更是为了平阳公主对青弟的一往情深，若大战得胜，便可顺理成章成全这对有情之人。
第二天，带着据儿的我让宝珍和妙云大方的跟从着，来到了平阳公主府。公主跪在我的面前：“臣姐平阳参见皇后娘娘”我忙上前扶起她，“皇姐，想着子夫从前是皇姐的奴婢，现在怎能让姐姐行此大礼，单是跟从陛下称呼公主姐姐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怎敢受姐姐一拜。”她阻拦我道：“不，子夫，你是我大汉的国母，这一拜不只是为了你，更是为了我大汉的威严。”“但是子夫想在没有外人的时候称呼公主姐姐。”她笑一笑“那是自然的，子夫永远是我的好妹妹。”我们亲切的坐在一起，在她的身边，不必像宫中时刻需要保持皇后的威严，我只是个回到娘家的妇人而已。她爱抚的抱着据儿，为他试穿新裁制的小袄。看着她的样子，我开心的笑着。忽然想起此次出宫的目的来，我对宝珍和妙云使了使眼色。宝珍忙跪下来说：“娘娘，在宫中不是说过想着看看曾在公主府中安睡过的卧房吗？”我转向公主“是的，姐姐，子夫在宫中每天都想着那个寂静的小院，想着那园中的牡丹，让子夫去看看吧。”她怀里依旧抱着据儿，转向我，“子夫，姐姐带你去吧。”我忙说：“不必了，姐姐，据儿在宫中已经念了很久姑母了，现在见到更是欢喜，我不能久留，就让据儿好好和姑母待会儿吧。”她低下头看了看那个正在她的怀中玩耍的孩子，竟然还是舍不得放手，忙说：“李管家，为皇后娘娘引路。”我们来到了当初和陛下初次相见的后花园，但是这花园之中隐约留着心中的一种莫名的情愫。走着走着，我的卧房到了。“李管家，不必在这里侍候了，宝珍和妙云在这里，本宫想独自待会儿。”李管家忙着说道“诺，奴才告退。”他刚刚走远，我就说：“宝珍，这后门离这里不远，你随我去吧，妙云留在这里，若是公主问起，就说我到别处转转，只是让你留在这里打扫屋子。
半个时辰之后回宫的时辰到了，若是我没有回来，就向公主禀明一切，我此次前去若是陷入危险成为匈奴的把柄，让陛下千万要忘了我，不必为我放弃什么。只是盼他照顾好晗儿，宜儿和据儿吧。”“诺，娘娘必定会平安归来，妙云相信。”我看了看她，微笑着。马上换上了平民的装束，从后门出来，这是一条繁华的大街，到处是贩卖商品的小贩，记得当初在平阳公主家时常常偷偷和蓉儿出来买些布料，这些年在深宫之中，珍宝遍地，但是偏偏少了这种自由，现在的我反而越发的喜欢这种叫卖了。沿途熟悉的叫卖不曾带走任何我的注意力，我在想着一会儿要面对的是怎样的情况。临出宫前，我的袖中已经藏了一把匕首，一来为了逃脱保命之用，一来也是为了被俘虏后痛快的结束生命。想到自己手中这把利刃的用处自己不禁苦笑，为了只有半成把握可以拿到的匈奴机密，自己却将这赌注下在了自己的生命上。能让子夫如此义无反顾的做这件事的也就只有他了，这世间再无第二个人。
正想着，宝珍说道：“夫人，茶馆到了。”我抬头看看，是这个名字——瀛莱茶社。像信中约定的一样，我在伙计的带领下来到了左手边第三间。这时的我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微微的颤抖，那温度更是如寒冰般。光并不是特别刺眼的屋子里，一个身着外族服装的蒙面女子坐在那里。当她的眼光和我交会后，她的眼神凝滞了，她从座位上慢慢地起身，但是眼光一直凝结在我的身上。我看着她，由紧张到平静到熟悉，是的，就是灵儿，我忘不了和亲队伍之中那双最最清澈明亮的眼睛，虽然她的脸上有白色纱巾的覆盖，可是行为举止仍遵守着我大汉朝女儿的规矩。她跪在我的面前：“卫夫人，灵儿终于见到您了，灵儿没有想到此生还可以回到大汉，还能见到卫夫人。”泪水浸透了雪白的纱巾，我抬起双手慢慢摘下它，那仍旧是一张娇媚的脸，虽然大漠的风沙带走了许久之前的水润，但是轮廓依旧美丽。我上前抱住她瘦弱的双肩“灵儿，让你受苦了，子夫代陛下代大汉的臣民拜谢灵儿”泪水早已经在脸上泛滥开来，只是这种突然相见的冲击让我已经支持不住。“夫人，灵儿甘愿为陛下，为大汉，为了太皇太后的恩宠和养育也为了夫人的怜惜和信任万死不辞。”她忙着扶起了要跪在地上的我，宝珍也是从旁帮助她扶我到座位上，接着她跪在灵儿的面前：“奴婢拜见隆虑公主，公主和皇后娘娘单聊无妨，宝珍在门口守护。”灵儿看着我“夫人，您已然是我大汉的皇后了，灵儿失礼。”她正要跪下，“灵儿，皇后只是个虚衔罢了，子夫蒙受陛下宠爱，自然愿意为陛下做任何事情，是陛下的信任也是你们这些大汉女儿的付出让我在这安定的大汉母仪天下，想来甚是惭愧，你只是叫我姐姐吧，子夫已经把灵儿当成妹妹了。”灵儿深情地拉着我的手：“诺，灵儿以为只有姐姐才可当此名号，让陛下对**琐事了无牵挂，也好一心抗击匈奴，感谢上苍，这也让太皇太后可以瞑目了。”她双手放在脸上拭干泪水，郑重地对我说：“姐姐，灵儿冒死带来了匈奴的疆域地图还有军力的部署情况，还有这份是现在的伊稚斜单于的谋臣也就是大汉曾经陪嫁的宦官中行乐为伊稚斜提供的汉朝近况。请姐姐务必分开交到皇上的手中。”我拿着这些机密，看着她坚定的眼神：“为何？一同交给陛下才能让陛下对战况有更加清晰的判断啊？”“姐姐不知，灵儿本来就受到伊稚斜的怀疑，若是陛下一同知道一切，定会对军事战略做出变动，伊稚斜是个觉察力极强的人，必然会对我有所怀疑，灵儿身份卑贱死不足惜。倒是担心陛下不会轻易相信如此众多的机密，如此一来灵儿反而不能助我大汉。灵儿本就是该死之人，只是为了对太皇太后的誓言才苟活于世——”她跪在我的面前“姐姐在上，请受灵儿一拜，想这天下间只有姐姐才可以办得到这件事情，不论是卫将军还是陛下都请姐姐保守秘密，妥善处理这份情报，让匈奴永远敬大汉而远之，让大汉朝不再有女子像灵儿这样远离家乡背负家国重任。”她的头深深的叩在大汉的土地上，久久未曾抬起，没等我说话，她忙着说道：“灵儿此次偷偷跟随一股匈奴部队进入长安，我将自己献给了这股匈奴部队的首领并央求他带我回到家乡，未免单于疑心，所以我要回到大漠，姐姐，灵儿此生最大的幸福就是为大汉献出一切，灵儿走了，望姐姐珍重。”伸手将已经被泪水浸湿的白色纱巾覆在面上，转身离去，她的背影娇小，但是却担负着我大汉的脊梁，我弯下膝盖，在她消失的方向上深深叩首，“灵儿，你若生为男子，必定是如青儿一般英勇杀敌的勇士，只恨生为女子不能安守家园，相夫教子，倒是远离家乡承担着家国天下，子夫惭愧，必当保守秘密，不负重托。”宝珍扶起我，向着远离灵儿离开的方向走去。
告别了灵儿，回到了公主府，妙云已经在后门等我，她告诉我平阳公主刚刚来过，她照着我吩咐的说了，平阳公主没有多问，我忙换上了华服，来到前厅，脸上的泪痕并未擦干，看到公主忙着与据儿嬉闹，没有注意到。转眼到了回宫的时间，我带着据儿上了马车，“皇姐，不必送了，皇姐若想据儿了就只管进宫看望，子夫和陛下也是念着姐姐呢。”“诺，臣姐明白，皇后慢走。”放下车帐，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今日的惊讶太多了，紧张太多了，让我已经是疲惫不堪。想着灵儿，不知不觉间感到腰间这份军情的沉重，更是感觉到自己的责任重大。车轮覆盖着每一寸回宫的土地，渐渐的接近我的目的。忽然听到外面好像有一群孩子在唱着儿歌，好似儿时和姐姐们一起唱过的旋律，撩开车帐，看到一群和宜儿一般大的孩子在一起嬉戏玩耍，嘴里还念着顺口的词句，仔细一听，让我甚是震惊，那儿童的口中念着：生男无喜，生女无忧，独不见卫子夫霸天下。一个“霸”字让我惊讶异常，子夫不曾想要霸有天下，这天下本就是皇上的，没有人能够夺走，惊诧之余，我告诉自己，卫子夫现在要学会如何承受孤独，要懂得安于没有陛下的宠爱的日子。马车驶进了宫门，想想上天真是可笑，让我再一次来到了这个他给我承诺的地方却要让我放开自己深爱的人将他送进别的女人的怀抱。
刚刚踏进椒房殿，就看见春陀在门口候着，我知道他在等我，但是此时的我已经身心俱疲。据儿跑到他的怀里，用滑腻的声音叫着“父皇，据儿回来了。”他笑着抱起据儿，拉起了正想着跪下行礼的我，“子夫，姐姐怎么样了？”“陛下，姐姐安好，为据儿忙前忙后的，说是这几天进宫来看陛下呢。”他笑笑，“朕正想为他寻个如意的夫婿，倒想听听她的意见。”我从他的怀里抱起据儿，让宝珍带下去了，“朕累了，子夫为朕疏通筋骨吧，朕想着你，担心你和据儿，下朝就过来了——”我想到了今天路边的那个孩子嘴里的话，膝盖向下一沉“陛下，子夫请陛下移驾，臣妾为陛下选进宫的家人子陛下从来未曾亲近，若是陛下不满意，臣妾定当差人选送来一批更好的。”我打断了他的话，他从床榻上下来。目光从柔和到愤怒再到冷清，“卫子夫，朕警告过你，朕是大汉的天子，爱哪个女人是朕自己的事情，不用你卫子夫操心。”他的深黑的长袖带着怒气扫过我的脸庞。“陛下，请陛下接受子夫的请求，正因为陛下是大汉的天子，子夫是大汉的皇后，肩负着一个国母的责任，才不敢专有陛下的爱。”那声音竟然这样不经过自己的思想就跳到了嘴边，我也在惊讶自己在说什么，卫子夫，你知道吗？你正在将自己日夜期盼的爱人送到别人的怀里？他转过身，走到我的面前，右手提起我的脸，让我直视他的眼睛，“卫子夫，你究竟在做什么，你知道你在拒绝什么么？朕给了你大汉的国母之位，不是让你放弃深爱我的权利，不是为了让你肩负国家的责任，是朕对心爱女人的给予，这种给予不需要你的回报，你给朕记住，此事不可再提。”他放下我的下颚。转过身去。“陛下，前方军报。”他走了，这一夜都没有再回来椒房殿，这一夜，我孤单的躺在床榻之上，温暖的被褥上面没有他的温度就再也没有安睡的作用，或许我卫子夫将从此以后都失去这种温度。
第二天的清晨，早早的醒来，妙云替我梳妆，不想他竟然站在我的面前，用陌生的目光看着我，这一次我丝毫感受不到他的温暖，，“陛下”这一句已经没有从前的诸多温柔。他在门厅中徘徊了很久，来来回回，我心想他是在为我昨夜的话语挣扎困惑。眼见春陀气喘吁吁的跑进来，“陛下，卫青将军在前往目的地途中遭到匈奴部队的伏击，现在情况不明。”是青儿，我的心中一震，青儿的部队遭到了伏击，那他——此时的我没有站起身来，这殿内的空气让人难以呼吸，他的眼光更是冷的让我不敢发出声音。小李子进来了，拿着一个木盒，“陛下，这是今天早上奴才打扫宣事殿时发现的。”他接过木盒，从里面拿了一封信出来，他的眼光在信上下落，“你们都退下，朕想和皇后待会儿。”我坐在梳妆台前，头发仍然是半束起的，用一只绿色的翡翠钗装饰着。他走了过来，我感到逐渐接近的气息的起伏，一双手搭在我的肩上，他看着镜中的我：“你，爱过朕吗？”这句话冷漠如此，否定了我们过去的所有，否定了我付出的所有感情。我艰难的张开嘴“陛下，子夫——”没有等我开口，那只翠绿的钗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千丝万缕随之垂坠下来，镜子前的是个凌乱的我。从心开始。“卫子夫，朕真的该相信你吗？”我愣在那里，他的衣袖拂过了我的面庞，远远的传来了一句“搜查皇后的椒房殿，皇后从今日起不许踏出椒房殿一步。”大门关上了，这个大殿或许从今日起将不再有所有的属于他的一切。我坐在地上，顾不得那里的寒冷，因为心中的冷远甚于此。
不一会儿，几个宦者进来宫殿搜查，我的枕下放置的是灵儿交给我的中行乐的书信，本想昨夜交给陛下，现在只是用纸紧紧裹着，相信没有人会在意这是什么，理所应当它会被当做普通的物件送到陛下的面前，此时的我只能将这件事情作为唯一的安慰了。我已经没有了灵儿所说的皇上的恩宠了。从他拔掉绿钗的那一刻起，此间种种只能成为一种回忆了。看着地上的残片就像我支离破碎的心。宝珍扶起了我，“娘娘，告诉陛下真相吧，这个后果不应该娘娘自己承担，娘娘是为了陛下啊。”我泪眼朦胧的看着她，“不，宝珍，你不懂，只有这样才可以让皇上成为人人称颂的圣君，他给我的一切我要用一切回报，就算是生命也在所不惜。”，对了，我还要做一件事，“妙云，你马上去找李广将军，他要出发去追赶卫青的部队了，务必让他将这个交给卫青，若是他问起就说是我给卫将军的家书。”妙云含着泪水跪在我的面前：“诺，妙云马上就去。”对于灵儿给我的她用自己的生命冒险换来的东西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甚至牺牲了我珍视如命的我和他之间的信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