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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奇怪的老人

等大家都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一行人随便找了家餐厅准备吃完饭就前往绿荫山庄,忽然千语离开了队伍,悄悄逼近不远处背朝门口靠窗坐着的一个人。看这人的背影衣着整洁休闲,从头发上能估计出这是个大约五六十岁的老人。只见千语用力迅速的拍了一下老人的肩膀,一个明显被咬过一口的章鱼丸子滚落到了桌角。“杨老头,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

“臭丫头,没大没小,你应该叫我爷爷!”老人看了看桌角的章鱼丸子,舔了舔嘴,一副心疼可惜的样子,转头将欲求不满的郁闷化作对千语的声声教训“真不知道你爸妈是怎么教你的!一点都不晓得尊老爱幼!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无法无天!。。。。。。”

“杨老头,我知道年纪大了会有唠叨年轻人的病,虽然只是少部分人会这样,但我是可以理解你的。”千语微笑像是在安慰做错事的小朋友,接着话锋一转表情变得有些严肃和一本正经:“杨老头,我这儿有件事很蹊跷,知道你见多识广,就帮我们分析分析呗。”

“叫我爷爷!”杨老头依然不忘让千语叫他爷爷“哦,什么事能难倒你们这群高才生,来找我这个老头子?”表情掩不住的得瑟,像是没听到千语的前半句话。“美女,给我来三盆大螃蟹!”

“杨老头,你一下子买这么多螃蟹干什么!没人告诉你老年人吃太多海鲜容易中风么!”千语提醒道。

“我特别喜欢吃这个,一直有注意不吃来着,好不容易高兴吃一回,这不有孙女你在么,我们可以一起吃啊。”杨老头两眼冒似湿漉漉的巴巴望着千语。

千语一直想着堂哥的事哪里还有心情吃,摆了摆手“我没兴趣,随便你了。”

付夏楠、千树、小辉,在隔壁桌坐了下来,为千语点了份蘑菇肉片盖浇饭。

“事情是这样的。。。。。。”千语顾不上吃饭在杨老头对面坐了下来“杨老头!你在听我说话么!”

“唔,我可认真地听着呢,孙女你饿不饿,要不你先吃点儿,给,这可是这个餐厅的镇店之宝肉质鲜美,非常不错!尝尝?”杨老头一边吃,一边把刚点的大螃蟹掰开送到千语手里。

“哎,我不吃!杨老头!您能认真点听我讲一会儿正事么!”千语嫌弃的推开杨老头递过来的螃蟹正色道。

“我一直很认真的听着呢!吃大餐听正事,是你爷爷我的看家绝活,孙女要不要学啊,爷爷教你”杨老头的嘴一直没消停。

“谁是你孙女!我可是有自己爷爷的!”千语白了杨老头一眼,最终也是放弃了让杨老头暂时停下吃东西的念头,继续将事情从头到尾讲一遍。

等千语把事情讲完,杨老头刚好舔完碗里最后一颗饭粒。看到杨老头的桌上已堆满了各种吃剩下的壳和空盘子一点菜和饭粒都不剩,“杨老头,你可真不会浪费!三年没吃饭了么?”千语惊叹。

隔壁桌也吃得差不多了,看到杨老头的桌面都不禁叹为观止。小辉从口袋掏出了手机,偷偷拍下了杨老头和他桌面上的这些‘战果’。偷笑告诉付夏楠回去要发朋友圈,主题为:‘宝刀未老’。

付夏楠点头坏笑“好主意,这张照片逗比有趣,值得收藏,发我一下呗。”其实付夏楠此时一点都不想笑,她隐约觉得这老头有些奇怪,于是不着痕迹地向杨老头望去,却碰巧遇上杨老头的目光,此时付夏楠突然感到心底本能地袭来一阵莫名的心慌和寒意,随即又消失无踪,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不用这么麻烦,我加你微信,以后我们有什么事都可以在微信上分享啦”小辉特别体贴讨好得向付夏楠笑着,如果千树此时不是一直为夕颜的事困扰着,估计就能看到坐他对面的小辉笑得特别贱。

杨老头吃饱喝足还貌似刚听完了孙女讲的搞笑“鬼故事”,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嗝”,微笑眯着眼睛望向隔壁桌寻找“鬼故事”的主人翁,很快颇有兴趣地聚焦一脸疲倦憔悴的千树,眼里的笑意像是在嘲笑喜剧片里的“倒霉鬼”。

“年轻人,那个倒霉鬼就是你吧,不愧是我的孙子长得真帅!!想当年我也有这么帅。。。。。”杨老头开始滔滔不绝吹嘘自己的年少风流。杨老头能厚着脸皮一口一个叫千语孙女,作为千语的堂哥自然是会被殃及被杨老头叫孙子。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也都懒得理这老头。

“杨老头,我怎么都想象不出来你年轻的时候会有这么帅,看来岁月真是把杀猪刀,能把人毁容成这样!。。。”千语感叹到一半,忽然发现不对立马冲杨老头吼道:“杨老头,你有完没完!我刚才都白讲了吗!你到底听了没!”

“唉,唉,别激动,爷爷的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多大点事,至于这么紧张认真么?”瞥见千语脸色的变化,杨老头迅速离开千语一米远,然后鼻孔朝天无比得瑟得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把小木剑“你们看这是什么?”

“一把玩具剑?杨老头你随身带玩具剑干什么?打算送给小朋友还是童心未泯用来自己玩?”小辉笑着拿过杨老头手里的小木剑,在手里挥了挥,不厌其烦地摆了几个pose后,开始细细把玩“恩,不错。是把精美的玩具剑,这木是沉香木?花纹雕刻细致精美,咦,这刀柄上还刻着一张人脸,好小不过很清晰,恩,挺帅的。。。哈,这扭来扭去的鬼画符是字么。。。。。恩,值得收藏。”

付夏楠好奇接过小木剑,忽觉心脏漏跳了半拍,手不易察觉得抖了一下:怎么回事?不就是一把小木剑收藏品,为什么我拿着它会感觉有点晕眩甚至带有一丝身体本能的激动?“是个不错的收藏品。”仔细看过后,将小木剑递给了千树,千语也好奇得凑了过来。

付夏楠看到大家接过剑的反应,明显无异样,她不敢问,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和大家一样。此时她笑着和大家一起看剑,不去看杨老头。

“杨老头,你拿出这个玩具剑来是什么意思?”千语抬头,付夏楠也和大家一样自然得抬头看向杨老头。

“你们猜?”杨老头哼着小曲卖起了关子。

“不会是让我们拿着这小木剑驱鬼去吧”小辉玩笑道。

“去去,亏你说得出来!”千语鄙视道。

“小辉辉说得没错,不过只说对了一半。”杨老头笑着望向千树“不是让你们去,而是让千树自己去。这把剑是给千树的,给其他人是没用的。”

“杨老头,我以为你有什么可行的好方法,结果你让千树做这么二的事,这种事三岁小孩子都骗不了,你老糊涂了,用这么把破剑了忽悠我们!”千语对杨老头得不着调咬牙切齿。

“孙女,你要相信爷爷,再小的芝麻事,只要孙女问我,爷爷都会认真对待的!真的!”杨老头看千语等人任然不信,伸出了两只手指,像是要喊“耶”,结果手指举过了杨老头头顶“我发‘四’!如果我这个方法没用,就让我出门见女鬼!”

“不行,你必须听我的重新发誓,我们才能信你!”千语接着说:“你必须发誓这个方法没用得话,就让天罚你喝酸奶没吸管!快到嘴的肉掉地上!出门见丑女!”

“太狠了!孙女你一点都不心疼爷爷,爷爷好伤心”杨老头两眼泪汪汪(大家都在心里佩服杨老头能把泪腺控制得这般炉火纯青),相当委屈得说“好,为了我可爱得孙女,发就发。。。我发‘四’。。。”

“不行!是‘发誓’不是‘发四’!”千语很快揪出了杨老头耍的小聪明。

“好好,不愧是得我真传的孙女,不过爷爷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爷爷年纪大了读音不标准,不过爷爷会努力的。我发‘四’,发‘四’,‘誓’。。。我发誓。。。。”在千语的监督下,这句短誓终于发完了,拖这么长时间是因为两人的废话实在太多。

杨老头发完誓后,一会儿说自己要去见一个红颜知己,一会儿又说自己卖驱鬼符有一笔大单子他要去处理一下。反正最后他向千树交代了一下小木剑的使用方法,留下小木剑,又偷吃完了千语放包里的所有零食后,很不负责任得走了。气得千语直跳脚。

“这也能信?”小辉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千语“我看你这Y头才是最该看医生的。”

“千语,他是谁?”付夏楠好奇得问,“你什么时候和这个老人混这么熟的?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为什么这么相信他?。。。”

千树也疑惑不解得看着千语。

千语古灵精怪的办了个鬼脸说:“其实我和杨老头早就认识了,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每次在我遇到什么困难的时候遇到他,他总能帮到我。。。恩,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好像是我幼儿园刚上学的时候,有一次老师带我们去春游,在自由活动期间,我不小心迷路和同学们走散了,是他带我到景区一起吃一起玩,并帮我找到了自己的春游老师。。。”

“哈哈,一定是你这死Y头不听话,趁老师不注意偷偷跑出了老师规定的活动范围。。。结果遭报应迷路了。。。”小辉拍着桌子笑得前俯后仰。

千语咬牙切齿恶狠狠瞪了小辉一眼,‘看来被说中了’付夏楠觉得好笑。听千语继续说道“后来他还救过我的小学班主任。。。班主任已被医院医生和医疗科技工具判定为脑死亡。。。那天我和同学去参加他的葬礼,由于中途我想上厕所,没找到不小心到了班主任的停尸间,突然发现有个人影,那时我差点吓晕了过去,待镇定后悄悄望过去,我发现居然是杨老头,我看到他往班主任鼻孔里注了些水,并用力拍了一下班主任的后脑勺,然后就朝我走了过来冲正想溜的我砸了砸眼睛,之后就带我去吃好吃的让我给他保密。。。第二天班主任居然像没事人一样来了学校继续给我们上课,这事可是上过新闻头条的,大家都以为是医院仪器故障导致医生误诊。。。他还帮我。。。。”

“我以前听我爸讲起过这个起死回生的新闻,尽管官方已证实这是仪器故障”付夏楠若有所思的说“但是我爸一直认为这事必定另有蹊跷。”

“啊,这事我也知道!那条新闻当时可是引起了整个社会的轰动。最后经相关部门调查后发现是医院仪器故障导致医生误诊,那时我就觉得整件事都好无聊。。。”小辉立马补充道。

“他叫什么名字?”千树突然发问。

“我不知道”千语吐了吐舌头继续道“我就知道他姓杨,是个非常贪吃厚脸皮的臭老头,一问他名字,他就和你装神秘。因为他老是想让人家叫他爷爷,特爱瞎攀亲戚。。。又一次我生气了就说我连你姓什么都不知道,让人家怎么叫你爷爷,他沉默了好久,估计是在犹豫吧,后来居然告诉我,他姓杨。之后见面也是偶尔见面,他很快就会说有事要处理而离去。。。哼,要不是每次见到他他都会给我带点小礼物或吃的,估计我早把他忘了吧。。。虽然是个皮厚的贱老头,但是他很管用,人不坏,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接着千语咽口口水,看了看大家说“杨老头,这个方法虽然是比较荒谬吧,但是之前也有好多次他就是用类似荒谬的方式帮我解决了不少问题呢?要不?要不?先试试?反正如果没用再找别的方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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