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他说完,便一行人朝前方走去。
一路所到之处,都散发着焦糊味,一棵棵树都被劈得满目疮痍,枝杈上都已经找不出任何一丝的绿色了,浓郁的黑色显得格外的刺眼,焦黑色枝叶都蜷缩着,哪还有半点迎风招展的模样。
他皱着眉,细细看着周遭的一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到处都是雷电留下的痕迹,他闷声想了很久,都不知这到底是所谓何事,只好叹了一口长气。
“大人,前头都没这些雷电留下的痕迹,不过依属下所见,这块地方倒是最为明显,您看。”肖飞轻声的说道。
“喏。”他顺着看过去,这儿一片地方都没有留下什么树木之类的,土壤都开裂了,新露出的土壤都是焦黑色,那形状看上去黑漆漆的一团,足足有一个人那么大的模样。
难道还真有人遭雷劈了不成,这个荒谬的想法又浮上了他的脑海,这次他倒是没那么快的下定论否决,只是细细的看着那团黑漆漆的地方。
若真是这样,那这个人是不是就是进入竹林的人了?
看那个脚印想来应该也错不了,不过前面的那地方也有这样一团黑漆漆被劈过的痕迹,可是那人的脚印却留在不远处,这又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不只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但若真有两人,为何却只有一处脚印,难道另一人是高手,一直就用着轻功,所以才没留下脚印。
对对对,肯定是这样,所以才会有偶尔有一长段的距离没有留下任何的脚印。
他的内心觉得震撼极了,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才能这么样的气息绵长不绝,而且还引来了天雷之灾。
“大人,这旁边的小林子里发现了有些焦黑的衣物,据属下大胆猜想,应该是被劈之人所遗留下来的,而且还留下了脚印。”肖飞说道。
“那衣物可看出什么异常吗?”竟然还留下了衣物,看来那人没事,连土壤都被劈裂了,这人却丝毫没事,看来自己这次出来倒还真是来对了。
“大人,那衣物已经成了一块块焦炭,属下无能,瞧不出异常。”肖飞低着头,一脸恭敬的模样。
“知道了,顺着脚步朝前走。”他想了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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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兜一心仍思索着小狐狸的问题,却不知道自己陷入了危险之中。
“木头。”她拍了拍套在手上的镯子。
“在。”木头应了一声,它也在思索着问题,不过却不是狐狸的事,而且这些玉佩和那个竹屋。
小兜心中想着,这木头倒还真是惜字如金,闷闷声声的就吐出了一个字答复着自己,“木头,你说这狐狸啥时候才能变幻人身呀。”她问道。
“快了吧。”木头答道。
什么叫做快了吧,这根本就不算是回答呀,小兜对这个答复明显不满意极了,只好又问道:“快了,是什么时候。”
木头想了想,“说不定明天,也说不定一个月。”
“一个月,那岂不是我们出山之前都见不着它变幻人身了。”小兜声音有些大了起来。
“说不定吧,也许明天就可以了。”木头仍是那平淡的声音。
狐白白却在他们身后不断的摇着头,怎么可能明天,自己可是听父王说过,这变幻人身可以需要时间的,短则七七四十九天,长则九九八十一天,而且他们狐族是有规定的,一旦变幻人身后,就必须得回到族里进行祭拜,才能开始学习真正的妖法。
“木头呀,你说那小家伙能不能变成美男呀!”小兜又开始问着。
木头却是一阵沉默,它可是对于狐狸能不能变成美男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它自己也知道妖灵只要法术够高超,想变什么都可以。
小兜又絮絮叨叨的说着,“木头,听说啊,所有狐狸精都是很美丽的,那举手投足都有着不一样的风情,那身段妖娆着了···”
狐白白对着前方的小兜翻了翻白眼,虽然知道她看不到,可是却忍不住,自己可是一名妖,她竟然说我是精,精和妖根本就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好不好。精都是那些不入流的小兽们,自己可是有着血统的妖族。
木头不知道小兜到底是在哪里听说的这些事,难道是在书房里那些杂记上看到的吗?它也懒得去询问研究了,听见她那温温软软的声音,自己倒是觉得心境一片大好,将那些愁绪都消散了不少。
“木头,你知道不知道。狐狸精变幻出来的人,通常都有着一股难闻极了的味道,哈哈,叫做狐臭,那种气温极为的刺鼻,而且会让人感到厌烦,一般人闻到那种气味都会捂住鼻子。所以说嘛,上天还是很公平的,给了狐狸精们美貌的长相,可是也给了他们难闻的味道···”小兜一个人说的津津有味。
狐白白不知道小兜到底是从那儿道听途说来的这些消息,谁告诉她狐狸变幻人身后会有难闻的气味了,那些味道只有那些未开灵智的狐狸才会带着好不好。像自己这样的,从出生就没有过气味,真是的,虽然自己很喜欢听小兜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可是也不能老是诽谤它呀。
它上前一步用爪子抓住小兜的裙摆,口里还不断发出‘吱吱’的声音,抗议着自己的不满。
小兜正说得兴致勃勃的,哪能理睬它的抗议呀,只是回头瞧了瞧它一眼,便蹲下身体从它的爪子里取回了自己的裙摆,听见小狐狸还不断的叫着,便伸出手爱抚似的揉了揉它那黑漆漆的脑袋瓜子。
狐白白的情绪更不满了,同时也无奈极了,刚准备再次上前继续用爪子抓住小兜的裙摆时,却闻到了一丝味道。
它又用鼻子使劲了嗅了嗅,有些一股血腥气还带着很浓郁的杀气,看来还不只是一个人,应该是一群人朝着这边来了。
它俯下身子,将耳朵贴在地面上听了听,很微弱的脚步声,应该是故意放轻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