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午依桃儿才离开李府。回到家以后,依桃儿把李府撤诉的事情对俞夫人说了。俞夫人听后大喜,决定次日一早就去县令家里送礼打点。
依桃儿喜忧参半,不想笑、也不想哭,她觉得文谨正在离她而去,现在的她如同站在一个孤岛上,很迷茫、也很孤单。
第二天上午,俞夫人开心的从外面回来了。一进府门,俞夫人就直奔依桃儿的卧房去了。
进门后,俞夫人开心的说道:“乖女儿,事情我已经给你办妥了,明天县令就要审问文谨,到时县令就会赦免文谨的,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谢谢您的帮助,我替文谨向您表示感谢。”依桃儿淡淡的说了一句。
“唉,以后就不要再提文谨这个人了,你要学会忘记,我们现在帮助了他,也算是对得起文家了。从此以后,我们两家就彼此两清了,以后就再无恩怨了!”俞夫人说完,依桃儿无语。
见依桃儿陷入沉思,俞夫人也就没再打扰,俞夫人要给依桃儿时间去忘记文谨。
牢城里,狱卒对文谨和酌清喊道:“今天县令审问你们,你们就不要再睡懒觉了,赶快收拾一下上堂受审!”
酌清睁开迷糊的双眼,怒道:“吼什么吼,打扰小爷的清梦!小爷就在这里,还能跑了不成!”
狱卒气急败坏的说道:“臭小子,别以为没有一辈子都蹲在这里的人!只要我们县令不审问你俩,你俩就要在这里呆上一辈子!”
酌清不屑的说道:“这么厉害啊!我的腿都在颤抖了!看样今天是不能接受审问了,被你给吓着了!你去告诉县令,今天小爷不受审了!”
“你、你不要太猖狂!”狱卒急了。
狱卒一生气,没顾那么多,朝牢门口多走了几步。没成想文谨就在牢门口,文谨一个龙抓手,正好捏住了狱卒的喉咙!
酌清冷笑道:“你说我们太猖狂啊?”
看着酌清接近魔鬼的眼神,狱卒心惊胆颤,差点没被吓的尿了裤子。
一向凶恶的狱卒,见惯了血腥的场面,胆子都是不小的。但遭遇到酌清这样几乎变态的人,凶恶胆大的狱卒们也没了办法。
前几天,有个狱卒偷了老吴送来的吃食,然后被酌清知道了。酌清设计整了一下那个狱卒,差点没让那个狱卒变成疯子。
趁老吴来探望送饭的时候,酌清送了一封信给老吴,信中交代老吴买一些好的吃食,故意交到狱卒的手里。
狱卒看到是好吃的,就偷偷的留了下来。这一留不要紧,狱卒就上了酌清的当。狱卒偷吃的食物虽然都是美味,但是它们是相克的!狱卒们吃完那些食物以后,只觉得浑身瘙痒难耐,不仅痒,皮肤上还起了很多红疙瘩,仿佛是得了急性瘟疫一样。
狱卒不能忍耐奇痒,浑身上下乱挠一通,弄得很多皮肤都溃烂了!实在没办法,狱卒去看了郎中,郎中也搞不清楚病情发生的原因,也没有开出合适的药来。
酌清心里明情,经过他一番点拨,狱卒终于服软了,狱卒求酌清给解药。
酌清自然知道狱卒因为什么而得的病,他大笔一划,给狱卒们开了药。狱卒们吃了药以后很快就好了。从那以后,狱卒们再也没敢偷吃文谨和酌清的食物。
文谨的名声早已传入牢中,狱卒知道文谨很残忍,又在这样的关口,那个被抓的狱卒立即软了下来,他央求道:“两位公子莫气,都是小人不对,请你们不要为难我,我也是秉公办事啊!”
“这样的态度就对了,你要记住,你们之所以叫做‘官吏’,是指‘管理’的意思。你们是在为人民服务,所以态度需要端正!”文谨说完,就放了狱卒。
跟着狱卒,酌清和文谨走出了牢房,两人来到了县衙的大堂里。县衙大堂站满了人,有李府的人、书院的人、还有一些街坊邻居。
有钱的李老爷和德高望重的赵先生都是有座的,他们坐在师爷的身边,等待文谨和酌清上堂受审。见两个年轻人大模大样的走了过来,县令一拍桌子,给了两人一声威吓。
县令问道:“你二人可是酌清和文谨?”
酌清笑道:“禀告大人,我们是李白和杜甫。”酌清说的很圆滑,惹得堂下的民众们纷纷发笑。
县令好不尴尬,马上纠正道:“少贫嘴,你二人可知罪?”
文谨回答道:“是我砍伤的人,我自知有罪。但是,比赛的时候我用的刀是你们给的,是你们在帮助我犯罪,所以你们也是我的同伙!”
“你不要诬赖好人,我们可是很公正的,明明是你自己偷偷换的真刀,还把责任推给我们?你还是认罪吧,看在你还年轻的份上,我减轻你的罪责就是了!”
酌清大笑道:“刚刚还在说自己是很公正的,现在又说要减罪,你这样很难服众啊!”
赵先生训斥酌清道:“小儿闭嘴,县令大人既然说出了此话,你们应当认真认错,以求李家人的原谅,岂可这样嚣张胡为?”
李老爷怒道:“就是,简直是岂有此理!”
“李兄切莫生气,都是我教导无方,请您宽宥。”赵先生急忙安抚李老爷。
虽然李老爷与赵先生没有什么交情,但李老爷对赵先生这个人还是有所耳闻的!他知道赵先生是一个不好招惹的人物。
李兴城的伤虽然还没有好,但他却坚持去了县衙,因为有依桃儿陪伴着呢。
见县令正在审讯文谨,李兴城对县令说道:“县令大人,我并不责怪文谨,请您撤除对他的控诉。”
县令谄媚的笑道:“李公子,以前我多有得罪,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原谅。既然您都开口了,我岂有拒绝的道理!文谨,你还不赶快谢谢李公子。”
见依桃儿扶着李兴城,文谨大怒。又听县令这样说,文谨那叫一个不舒服啊!文谨不屑的说道:“这不是‘俞公子’吗?怎么突然换姓李了?难道你的父辈会频繁的更换吗?”
文谨此话一出,李老爷暴跳如雷,他想要冲到文谨身边击打文谨。
赵先生急忙拉住了李老爷,赵先生严肃的训斥文谨道:“文谨,岂有此理,怎么可以恶语伤人呢?我们读书人与市井上的泼妇一样吗?”
县令也怒道:“好一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来人啊,用大刑!”
虽然赵先生在这里,但县令为官一方,他不想让赵先生觉得他是一个懦弱的人。县令故意刁难,想灭一下赵先生的威风。
县令此话一出,依桃儿大惊,差点没被吓晕过去!
李兴城说道:“县令大人岂能如此,别人说错了话,怎么就要用刑呢?这样有失公允啊!”
李兴城坦然自若的一番话,让依桃儿敬佩到了至极,为什么文谨就不能向李兴城这样呢?
酌清指着县令怒骂道:“谎报姓名就不是作弊,误伤人的就要用刑!你懂不懂法啊!我看你就是一个不辨是非的狗官!”
县令大怒道:“岂有此理!好你个酌清,就是因为你这张嘴才进的牢房,如今还这么嚣张,看我不把你的舌头给割掉,看你能犀利到几时!”
县令说着,挥舞着手里的令牌,打算给酌清用刑!众人紧盯着,气氛很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