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清原本躺在文谨的床上是挺舒服的,但听阿玉说有这么嚣张的人,酌清立即跳了起来!酌清怒道:“我就纳闷了,世界会缺粮食、缺水、缺油盐,但怎么就不缺垃圾呢!你是说北面的那个琼林饭店是吧,你不用烦了,我来替你解决!”
文谨劝酌清道:“你何必这么冲动呢,我们要试着解决问题才对,不是制造更多的问题。”
阿玉也劝道:“琼林饭店的掌柜财大气粗,我们是不能太冲动了!”
酌清大笑道:“你们大可不必担心,不就是一个早上卖胡饼、晚上卖炒菜的烂饭店吗?他们不仅炒菜的手艺差,给的分量也少,服务态度就更不用提了!他们依仗着官府在后面撑腰,连一个卫生许可都不办,简直岂有此理!不就是请了管事的人吃了两顿饭、又送了点过滤嘴吗?仰仗着受贿而来的小关系,整天的欺负客人,我早就看不顺眼了,他们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又在胡说什么啊?”文谨不耐烦了。
“就是,酌清兄,你说的都是什么啊?我在说正事呢!”阿玉也觉得酌清有点不靠谱。
“我的意思是那些杂碎没有什么可怕的,看我明天怎么收拾那些家伙!”
文谨怕酌清意气用事,于是又劝道:“你不要动怒,我们已经惹了不少麻烦了!”
“越来越像女人了,好不啰嗦!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先去试探一下那些混蛋,然后我们再决定怎样处置他们。”
“那就麻烦酌清兄了,我替阿美谢谢你。”阿玉很是感激。
“小意思,整这点小事就像小孩吃饭时不洗手那样简单,你不用客气的。不要让赵先生知道这件事情,也不要告诉吴大爷,这次是我们三个人的秘密行动!”
文谨补充道:“玉哥就在阿美姐的家里守着,不要让歹人有可乘之机!”
阿玉认真的说道:“这不是一件小事,需要尽快解决,不然阿美可就没有安稳日子过了!”
文谨肯定的说道:“一定!这次是我们占理,绝对不会再像上次那样了。玉哥就安心守着宅院,其余的你不用担心。”
文谨说完,阿玉叹了口气,他觉得阿美实在太倒霉了!
第二天一早,琼林饭店照常开门。饭店门口生着大炉子,在烤制胡饼。酌清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他递上两个铜钱,然后对小二说道:“店家,葱白牛肉馅的!”
小二瞥了一眼,然后不屑的对酌清说道:“公子,您这点钱可不够啊!”
“你看五两银子够不够?”
小二一下来了精神,立即笑道:“公子别拿我开涮了,我正在做生意呢,哪有时间与你消遣啊!你哪儿凉快哪呆着去!”
“谁与你消遣了,我给你五两银子,你把琼林饭店转让给我!”
小二料想这人是来找事的,于是怒斥道:“哪来的疯儿子,大清早的在大爷这里装疯卖傻!是不是活腻歪了!”
酌清大怒,一脚踢翻小二做胡饼的家伙什,然后一把抓起小二,握拳就打!小二想要挣脱,但酌清力大,小二没能逃了。小二挨打不过,于是跪地求饶。
这时,饭店掌柜出来了。掌柜年龄五十上下,方脸,厚嘴,穿着一身锦衣,大大的肚子显示着他是厨子出身。
店掌柜立即上前赔罪道:“公子莫气,小二多有得罪,还请您见谅!”
酌清一脚把店小二给踢开了,然后恶狠狠的对掌柜说道:“你算什么东西!”
店掌柜一惊,然后微笑道:“小老儿名叫任广林,是琼林饭店的掌柜。不知小二哥因为什么事情得罪了公子,惹得公子发这么大的脾气啊!”
酌清还没开口,店小二爬起来抢先说道:“他说五两银子要买咱家的饭店,我与他讲理,谁知他没分说就打我!掌柜要为我做主啊,别让人家小瞧了我们!”
任广林怒斥小二道:“你闭嘴!”
任广林笑脸对酌清说道:“我并没有打算卖掉这个饭店啊?再说,就是转让也不能只有区区的五两银子啊!”
酌清怪笑道:“五两银子是少了一点!我说呢,这点银子还不够买一堵墙的呢!但我听说有人要拿五两银子去买人家的宅院,所以我猜想你的这个饭店也不值五两银子!”
任广林暗想道:此人来者不善,想必是阿美那边的人,一定不能让他这么小瞧自己,必须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以后才方便收买阿美家的宅院。
任广林笑道:“原来是这样。不过,您一大早的就来责问我,我也不能怠慢了您,您还是进屋来,喝杯茶水,我有必要好好的解释一下这件事情。”
“那好吧,我倒想听听是怎么一回事。”酌清说着,走进了琼林饭店。
任广林使了一个眼色给店小二,然后店小二就跑出去了。随后,任广林跟着酌清进了琼林饭店。
任广林进屋后和酌清扯起了闲话,酌清原本想听他解释买宅子的事情,没成想任广林总是岔开话题,不把话儿谈到买阿美家宅子的事情上,倒与酌清攀上了亲戚,好像是在有意拖延时间。
喝了两杯水以后,酌清感觉弄不明白了,像是在浪费时间,于是打算回书院去!
酌清刚出门,只见一伙凶神恶煞的壮汉走了过来,前面带头的正是店小二!酌清心想不妙,转身就逃!
店小二呼喊道:“就是他,兄弟们给我打,打残了算我的!”
那些壮汉不由分说,直奔酌清而去。酌清摆开架势,准备搏斗。
这时,身后传来任广林的喊话。任广林一改刚才的和善面容,转而变得凶恶道:“给我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狠狠的打!”
酌清瞪了一眼任广林,然后吼道:“我要把你的眼珠给抠出来,看看究竟是谁不知道天高地厚!”酌清说着,直奔任广林而去!
那些打手拦住了酌清,一伙人打了起来!
酌清一拳难敌四手,有点支应不住了!他一个不小心被打手抱住了手脚,吃了很多亏。
正当酌清被打的时候,一个蓝衣少年冲了过来。那少年一拳一个,把那些打手都给打趴下了。
蓝衣少年相貌清俊,气质脱俗,像是一块精心雕琢过的润玉!他的身手了得,敏捷迅速,招招制敌!没错,蓝衣少年就是文谨!
文谨在书院里等了很久,他怕酌清会惹出麻烦来,于是赶紧出来接应酌清。刚来饭店门口,文谨就看见酌清正挨打呢!
众打手中有人认出了文谨,那些人吓得急忙逃窜。
因为在擂台比赛上的“凶残表现”,文谨已成为“地痞界”的名人了。文谨砍伤人,然后又被无罪释放,这让那些地痞们很是羡慕!因为文谨的好身手,地痞们大都崇拜文谨的。
文谨略带杀气的眼光扫向了任广林,任广林吓得直打哆嗦!他也曾见识过文谨的身手,也知道文谨是一个相当“凶残”的人!
酌清擦了擦嘴角的泥土,然后拿起店门口的板凳,径直向任广林砸去!
“住手!”一伙衙役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
酌清手一抖,板凳砸偏了,没有砸到任广林。任广林吓坏了,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为首的衙役叫嚣道:“我以为是谁大清早的就在这里闹事呢?原来是赵家门生。赶快给我住手,不然别怪兄弟们不给赵爷面子,小心把你们统统带到牢里去吃牢饭!”
文谨瞅了一眼草狗般的衙役,然后拉着酌清准备离开!酌清吃了亏,哪里肯走,酌清是被文谨硬生生强拽才离开的!
衙役也没管太多事,只是简单的安抚了一下任广林,然后就走了!任广林看着狼藉的胡饼摊子,连连嘘叹。
回到书院里,酌清抱怨道:“为什么不趁机打烂那个琼林饭店!”
文谨回答道:“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官府的衙役是看在赵先生的面子上才不责怪我们的。可我们如果把事情升级了,势必会连累到赵先生的!”
“也对。据我观察,那姓任的也就是一个泼皮,仗着有两个臭钱,就会欺负那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我看我们没必要研究了,就算是硬碰硬,我们也不会输的!”
文谨微笑道:“嗯,任广林花钱请的那些人都是二流货色,根本称不上是打手!如果任广林敢再去骚扰阿美姐,我们就去好好的教训一下他!”
“还笑呢,我都被打成这样了!你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
“都怪你学艺不精,脾气还这么大,不吃亏才怪呢!”
“手持青铜剑,十步杀一人!如果没有勇气与魄力,怎么能够震慑敌人的意志呢?”
“那你手里的青铜剑也要锋利不是?”
“小时候只顾研究经书了,不曾打磨青铜剑,现在后悔也晚了!不如你教一教我。”
“我没空,现在我要学习经书了!我觉得你已经有了超级的力量,没必要再委屈身子,学习一些表面的、没有作用的雕虫小技了、、、。”
“有时候这些雕虫小技真的很奏效!至少不被别人喂泥土吃啊!”
“那你找吴大爷去!”
“也对啊,放着这么一个武林高手不用,真是浪费资源!你学习吧,我就不打扰了!”酌清说完,就走出了文谨的卧房。
文谨收拾了一下书桌,用功的读起了经书。
文谨最近一段时间真的很用功,他像阿玉一样没日没夜的攻习经书讲义。甚至超过了阿玉,因为他早上不用出门啊,他比阿玉有更多的时间用在学习上。
文谨自幼文武兼学,武术造诣稍微高一点。酌清自幼学习经书,知识非常渊博,但武艺就差了。如果不是因为某些怪异的想法而误入歧途,酌清得个状元应该是没问题的!这是赵先生给的评价,赵先生一直在指引酌清,但酌清好像不太听话,一直不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