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文谨还没看到阿玉回书院,文谨很担心。
文谨白天的时候总觉得心神不宁的,整个人一天都坐卧不安。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忽略了,但一时又想不起是什么事情来。很久没见阿玉回书院,文谨决定去阿美家里看看。
文谨拉上酌清,准备一起赶往阿美家。沿着琼林门街一直走,到酸枣门一拐弯就是阿美的家了。在阿美家门口,文谨隐隐听见阿美哭泣的声音,文谨顿觉不妙。文谨又看见被踢坏的大门,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文谨进门,看见遍体鳞伤的阿玉,文谨一下子呆住了!
酌清怒吼道:“是谁?我要去杀了他!杀了他!”看着阿玉现在的样子,又联想起以前阿玉可爱的模样,酌清忍不住了!
见酌清与文谨来了,阿美赶忙擦了擦眼泪,上前施礼。
“不用问了,一定是琼林饭店的掌柜!”文谨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
从小到大,有文谨的保护,阿玉从来没有受过委屈。哪怕只被外人打上一拳,文谨都会斤斤计较,一般都是以数十倍的数量奉还给人家!
“我们这就去找他们算账,这次我非杀了那个畜生不可!”酌清恨的咬牙切齿。
“等等,我去问一下赵先生,让他做安排。”
看着文谨坚定的眼神,以及躺在床上的阿玉,酌清没再冲动。因为他知道,文谨的底线已经被打破了,是否要通过赵先生的允许,其实那并不重要。
须臾,文谨带着赵先生来到了阿美的家里,赵先生的儿子——赵光普也跟着来了。赵先生一看见受伤的阿玉,立即心疼道:“我的好外孙,怎么会弄成这样呢?是谁干的?告诉舅姥爷,舅姥爷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赵先生老泪纵横,眼神中充满了对阿玉的无限关爱!
文谨把之前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赵先生听后大怒道:“好你个任广林,竟然欺负到你赵爷头上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赵先生对赵光普说道:“我儿,你把阿玉带回家去养伤,我和文谨、酌清去找任广林讨个公道!”
赵光普担心的说道:“父亲,这恐怕不妥,您老人家、、、。”
“休要啰嗦,听我的安排就是了!”赵先生说完,大步的走出了阿美家。阿美帮着赵光普送阿玉回赵先生家了,在此先不提。
赵先生带着文谨与酌清来到了琼林饭店门口,只见饭店里面灯火通明、座无虚席,好像有人正在大摆宴席!
酌清一脚踹向大门,门面倒在了临近的桌子上!赵先生在门口傲然而立,他低吼道:“任广林你这个狗杂种给我出来!”赵先生火冒三丈,浑身通亮!
任广林喝酒正酣,一见赵锦豪这番摸样,半醉通红的脸吓得刷白!他急忙躲到了酒桌后,不敢出面。
“你以为我赵锦豪是摆设吗?竟然欺负到了我的头上!快点滚出来,我要为玉儿讨要一个公道!”
一听说是来报复的,任广林抱头鼠窜,更不敢面对赵锦豪了!
那些喝酒的土匪们看不下去了。不知哪来的老头,竟然这么嚣张,他们纷纷拿起了身边的刀枪,从桌子前站了起来,众人抱团。
见土匪们有意帮忙,任广林依仗着有撑腰的了,于是也站了出来。任广林说道:“不知赵先生有何赐教啊,为啥口出狂言啊!”
赵锦豪钢牙欲碎,他一把抓住了任广林,怒吼道:“我儿阿玉哪里得罪了你这个混帐,为什么下此狠手!”
任广林一惊,心想惹错人了,但又依仗着身后的人多,他摆脱了赵锦豪的手抓,退后叫嚣道:“天下这么大,谁认识你赵锦豪的亲戚。谁不让我顺心,我就让谁难受!”
“你混蛋!”文谨侧身一脚,硬生生的把任广林给踢出了十步远。任广林摔在了酒席上,砸坏了一张实木桌子!
任广林雇佣的打手见状,抄起家伙就打。文谨和酌清赶紧上前保护赵先生,谁知赵先生不紧不忙,反而保护起了文谨和酌清!
文谨说道:“先生,您先走,这里我们来收拾。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我们两个人来承担!”
酌清也说道:“是的,这里很危险,请先生尽快回家。”
“两位小儿,别小看了我赵锦豪,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功夫!”赵锦豪说罢,冲向了迎面而来的土匪们!
那些土匪好像不是奉朝镇的人,文谨各个觉得眼生,没有一个是昨天交手的那伙流氓。那些人都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身体相当硬朗,像是职业的打手。
赵先生虽然上了年纪,但身手矫健的很!显然,赵先生曾经是习武出身,从他的招式不难看出他用的是形意拳,一会是虎,一会是鹤的。
虎鹤联招变化多端、招招制敌!文谨看的分明,赵先生的一招“虎鹤穿行”,竟然把好几个土匪的牛皮腰带都给抓断了!
文谨害怕赵先生上了年纪,会有闪失,他向酌清使了个眼色,两人左右出击,拨开了赵先生身边的打手。
文谨不敢恋战,也没有心情与那些土匪打着玩!他抄起板凳,砸向了土匪们。那厚厚的长板凳,愣是被文谨砸断了好几条!
没一会,十几个专业的打手就被文谨三人给摆平了。赵先生呼喊着两位学生刚要走,官府的人却来了。
为首的衙役冷笑道:“以少欺多啊,这可不常见!”
酌清笑道:“那您是经常见以多欺少喽?”
衙役瞪着酌清说道:“遇见了我也当没看见,但我们官府经常以多欺少!”
赵锦豪怒气未消,他原本是背着衙役们的,当他转身怒目而视的时候,衙役首领吓的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赵先生很少生气的,一般人只见过他的儒雅,没见过这位教书先生动怒!可一旦面对那张历经沧桑的愤怒面容,的确是够吓人的!
“原来是赵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原谅!”衙役道歉。
“滚!”简单有力的一个字!
那些衙役怎敢再留下来,除非他们是想自找麻烦,因为那个刺头赵光普。
“赵爷,您放心,兄弟们什么都没有看见,替赵大公子问好。”衙役说完,急忙闪人。
衙役们走后,赵先生带着文谨和酌清也回家去了。
路上,酌清羡慕的说道:“先生真是隐藏在湖里的蛟龙啊!想不到您竟如此神通!我原以为您只是一个老顽固,只会讲大道理呢,不曾想、、、!”
“哼哼,小子,这个世界需要神秘的力量。你看见我会武功、用武力对付坏人,但别忽略了我是以德服人的!只有讲究仁义道德才是正道。”
“这我知道,但您今天的决定真是让我佩服!”
“宽厚不是忍让,仁慈不是纵容!对待恶贼,我们必须强硬,不然就是懦弱!一直懦弱,只会助长坏人的嚣张气焰!”
文谨说道:“先生说的对,我就是有些迷惑,所以才去请先生的!我本想和酌清一块直接来找任广林报仇,但我经过前几次的事情,不敢再擅自行事了,所以去请先生您裁定!”
“孺子可教。好男儿要有底线,要有原则,做什么事情都要讲求原则,不能被迷惑。看着你们,我就想起了年轻时的我,真的很怀念啊、、、!”
看着赵先生微笑的样子,文谨和酌清也跟着傻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