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谨环顾任广林的手下,形同环顾草芥一般,他根本就没有把那些呲牙咧嘴的家伙放在眼里。
众人中一个领头的人首先责问道:“我家老爷都被你打成那样了,你还想怎么样!他都主动向你们赔罪了,你难道还不打算放过他吗!”
“我没想怎么样,我只是来吃饭的!”
那人怒斥道:“来吃饭?我们不欢迎你,赶快滚!”
文谨大怒,不屑的看了一眼那些人。
那些人也剑拔弩张,矛盾一触即燃!那些人依仗着人多,虽然心中有点害怕,但仍然拿着棍棒威胁文谨。
“住手!”楼上传来了任广林的声音。
任广林伤的很重,并不能走动,他站在楼上喊道:“让文公子走!”
众人不解,纷纷把目光投向了任广林。任广林艰难的往前挪了挪,然后有气无力的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文公子就放任某一马吧!任某实在处于无奈,不想得罪公子,请公子宽宥,饶了任某这一次!”任广林说完,众人大惊,以为任广林是被文谨给打怕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欠我的已经还清了,我不会再追究了!”
文谨说完,任广林笑了笑,然后他深有意味的说道:“我和阿美都是人家手上的木偶,有时会不得已而为之,谁让人家桃李满天下的呢!”那个桃李的“李”字,任广林说的特别清楚。
文谨点头,以示领会任广林的意思。文谨拨开众人,从饭店的大门出去了!
文谨打算去赵先生家,把事情的原委告诉阿玉,然后共同商议怎么解决。
路上,文谨心里很是忐忑,因为文谨之前已经输了李兴城一局,不想再败给李兴城第二次。这次又事关阿美,文谨感觉压力很大。
来到赵先生家,赵老夫人接着,文谨向老夫人问好后就进门找阿玉去了!
经过赵老夫人的精心照料,阿玉的伤势已经好转很多了。前几天还不敢动弹,现在将就着能下床自理了!
文谨小声的说道:“玉哥,我们现在有麻烦了!”
“麻烦?什么麻烦?”
文谨把之前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又把自己猜测李老爷的阴谋向阿玉阐述了一遍。
阿玉听后大惊,他浑身颤抖,口中怒道:“欺人太甚,我要和他们拼了!”
文谨急忙劝道:“你不要着急,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你现在就好好养伤,我和酌清商议对策,一切都会解决的!不过,阿美姐来了,你可不能将此事的真相告诉阿美姐,我怕她经受不住打击!”
“这我知道,我不会告诉她的。都怪我没用,不能保护好阿美,反而让她自责于心。我真恨不得能与李家同归于尽,以我的生命救赎阿美的自由!”阿玉说完,泪流满面!
看见阿玉伤心,文谨又联想起了早上阿美憔悴的样子。文谨心中甚是同情,不禁也落下泪来!
“我先回书院了,我会找李家人算账的,玉哥不用伤心,我们会原封不动的把痛苦还给李家人的,我要为阿美姐讨回公道!”文谨说完,就告别了阿玉,独自回书院去了。
回到书院以后,文谨心中很是郁闷,他在为阿美不平。文谨一下午都闷闷不乐的,他的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怎么都不能摆脱得了!
阿美惶恐不安的神情、完全占据了她美丽的面容。阿玉流泪的眼睛、让所有的快乐都走远了。所有的情绪纠结在一起,文谨很失落、很失落、、、。
在文谨失落到无望的时候,一股邪念在心里油然而生!
在文谨苦闷的时候,酌清跑进了文谨的卧房里,他大声的叫道:“事情不妙!”
一向自信的酌清从未这么紧张过,文谨赶忙问酌清发生了什么事情。酌清喘着粗气说道:“今天我遇见小钗了,听小钗说李老爷在算计阿美。”
“小钗怎么知道的?”
“这、、、。”
“有什么好隐瞒的,快说啊!”
“我说了你可不要钻牛角尖。小钗最近经常跟着依桃儿去李府,不经意间小钗在李府得到了消息。是李老爷指使任广林去拆阿美家房子的,目的就是逼的阿美无家可归,然后扎根在李府!现在来看,他的阴谋算是失败了,但小钗恰巧又听见李老爷与管家在窃窃私语,说的好像是关于阿美的事情,看样他们还是要设计阿美!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我真为阿美担心!”
听到依桃儿经常去李府,文谨本身就不舒服了,但又听说李老爷要陷害阿美,文谨大怒!刚才在他心中的邪念蒸腾起来,一时难以控制!
“酌清兄,是否愿意与我一起涉险,共同为阿美姐讨个公道!”
看到文谨盛怒的样子,酌清兴奋了起来:“当然,我们要团结起来不是吗?什么时候去?”
“就在今晚,我们把李府给阿美姐的痛苦统统再还给他们,还阿美姐一个公道!”
酌清邪恶的说道:“好!那就让今晚的月亮再暗一点,刀子再快一点!”
酌清又带着文谨去了他家,进家门后,只见酌一君正在做饭,酌夫人正在烧火,两人有说有笑的,其乐融融。看到酌清回来以后,酌氏夫妇立即停止了说笑,转而变得沉默了起来。
等文谨向酌氏夫妇打完招呼以后,酌清说道:“今晚我不回来住了,你们不必等我了!”
酌一君关心的说道:“那你记得明天回来吃饭,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
酌清头也没抬的进了他的房间,他在门口制止住了文谨进门,好像有东西不想让文谨看见似的,酌清故意把文谨挡在了门外。
没一会,酌清拿着一个粗布缝制的布包走出了他的房门。
出门后,酌清招呼上了文谨,大步的迈出了家门,他没有理会酌氏夫妇在干什么。酌氏夫妇也很冷淡,对待文谨像是陌生人一样。
文谨想问问酌清,他为什么与父母亲的关系那么紧张?但酌清好像很不开心,文谨看着酌清板着脸,就没敢问。
半夜里,文谨和酌清又一次因为阿美的事情来到了李府的院外。酌清在布包里掏出一把尖刀,另只手拿出一段很长的白绫!
“说实在的,如果我们不敢杀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但如果我们真的杀了人,问题依然会存在!所以,我决定以牙还牙,也让李家人备受煎熬!”文谨提醒酌清不要胡来。
酌清笑道:“不用担心,就算我们杀了李老爷,不过只是引火上身而已,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我之所以取来白绫、尖刀,是为了恐吓李老爷,让他知道阿美背后是有依靠的,让他知道阿美不是可以随便欺负的!”
“这样就好,量力而行吧!你包里还有什么?”
“没有别的东西了,只剩下火药了!”
“我们要这么多火药做什么?”
“李府家丁众多,如果单凭我们二人的力量,是很难逮到李老爷的。等会我把火药埋在墙角下,然后我们进李府去。进李府以后,我们制造事端故意让家丁们发现,然后我们在假装逃跑,逃跑的时候我会点燃刚才的那包火药,炸毁这堵墙,造成我们在此逃跑的假象,让那些愚蠢的家丁们去追赶我们。等家丁们都出去以后,我们就方便对李老爷下手了!”
“酌清兄真是一块做土匪的材料,你不去打家劫舍真是浪费人才啊!”
“你是在夸我吗?那好,既然你这么欣赏我,你就先爬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