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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谈贼

既然被文谨识破了,那些贼人立即露出了原形。他们不服气被文谨搅合了“生意”,又挨了拳脚,心中实在郁闷,于是想趁黑偷袭文谨,没想到被文谨发现了!

“看来白天的苦头你们还没吃够,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文谨质问道。

“干什么?取你小子的狗命!”贼人们不罗嗦,他们拿出大刀,直奔文谨。贼人们早有商量,他们四面一起砍杀文谨,让文谨措不及防。

文谨腹背受敌,形势相当不利!

还好文谨的身手敏捷,还没等贼人们下手,文谨就使出一个朝天蹬,对面的一个贼人被踹翻在地。文谨不敢耽误,他循着缺口急忙朝书院跑去。贼人们不肯舍弃,快步追赶。

眼瞅着就到了书院,文谨却被贼人们追上了。贼人们围绕着文谨,打算趁文谨不备,来上一刀!

因为天黑,贼人们又身着黑衣,文谨看不清楚贼人们的细微动作,不能准确的做出判断。又加上文谨手无寸铁,根本没有办法还击!正当文谨左右闪躲,思考着如何脱身的时候,一个浑厚的声音在前黑暗处大吼了一声!

那人攻势迅猛,贼人们舍弃文谨,与快速而来的陌生人较量了起来。

贼人们显然是练习过用刀的,他们耍的还算利索。但前来营救文谨的陌生人却不一般,没过上几招,众贼人全被打翻在地。贼人们的手在打着哆嗦,像是被震慑的,连一根针都握不住了。

文谨大惊,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刀法!定眼细看,原来是书院里的门房——老吴。

“滚!”老吴收起大刀对贼人们吼道。

贼人们好像认识老吴,显得十分害怕!

“原来是吴爷!冒犯、冒犯!不知这位小兄弟是您的人,多有冒犯,请吴爷赎罪、赎罪、、、!”

“哼!败类!还不快滚!”

“好好好,我们滚,我们滚!”贼人们吓的连刀都没敢拣,跑的那叫一个快啊!

“吴大爷!您真是太厉害了!”文谨兴奋的跑了过来。

“年轻人,做人一定要谨慎啊!你怎么得罪了这些混蛋?”老吴拍着文谨的肩膀问道。

文谨把白天捉贼的事情简单的对老吴说了一遍,然后补充道:“为了正义,我不畏艰险,这些小人不算什么。”

听文谨说完,老吴夸赞道:“有志气!有那么一点意思。”

文谨好奇的问道:“他们好像认识您,又好像很害怕见到您,这是为什么?”

“很早以前的事情了,那时我还在衙门里当差。他们这些人那时还年轻,不学正道、竟是胡作非为了,却总犯在我的手里,我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所以他们怕见到我!”

“您早前在衙门里当差啊?这、、、,不应当是这样的啊?”

面对文谨的怀疑,老吴说道:“以前在衙门里当差,由于捉贼有一手,总在五刀之内就能擒住对手,本人又姓吴,所以人送外号‘五刀’!那时候真是好啊,贼人们一看见我就闻风丧胆、抱头鼠窜,根本没有现在这么猖狂!”

停了一下,老吴叹道:“唉,都是县官这个混账东西啊!自从他来了以后,衙门里就变样了。犯了什么罪都可以用钱来买通,通常是前门把贼抓进来,后门就被县令给放了!我看不过眼,一气之下就不干了。赵先生的儿子心善,替我找了这个门房的差事。”

“您这功夫,做一个门房,可真是委屈您了!”文谨不平道。

“没有委屈,我时刻都能证实自己的价值,没有什么委屈的!相较那些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家伙,我觉得自己高尚了很多!再说,谁愿意与那些吃人饭、拉****的家伙呆在一起!”

“有理!”文谨大笑道。

“以后,晚上就老老实实的呆在书院里,不要出门了。”老吴叮嘱道。

文谨没多说,只是回答了一个“好”。文谨不敢保证以后晚上是否还会不会出门。

文谨在门房那边告别了老吴,来到了自己的卧房里。阿玉已经在赵先生家做客回来了,正坐在窗前看书呢。

“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在县城里迷路了呢。刚才吴大爷还过来问你呢,说是要去街上找你!”阿玉担心的说道。

“哦!吴大爷真是好人!”文谨笑道。

“你遇见他没有?”

“正好遇见!还多亏他去找我了呢,不然可就没这么顺利了。吴大爷真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好人!”

“什么啊?今天你到哪里去了?”阿玉问道。

“没干什么,就是遇到一些麻烦事,还有、、、。”文谨幸福的笑了笑。

“说啊?”阿玉放下手中的书,走到文谨的身边问道。

文谨把白天捉贼的事情向阿玉说了一遍,只是说到依桃儿的时候,就轻描淡写了几句。

阿玉听文谨说完以后,像是自己也这么过了一天一样。他长舒一口气,然后说道:“今天你岂不是很累?!”

“累?还好,只是县衙的所作所为让我多少有些不爽!”

阿玉愤愤不平的说道:“就是!怎么会这样呢?以前在大堂之上是捉贼,现在竟然在那里放贼了!简直岂有此理,究竟是谁更像贼啊?”

文谨笑道:“这贼有大小,譬如河川中有大小石一般;小石,如泥沙也,河中有沙,这很平常,如果不是长年累月的堆积,它不会妨碍到河川的走向。大石就不同了,他可以瞬间阻挡河水的去向,使得水位攀涨,泥沙沉淀。用不了多久,河水就会决堤,殃及两岸的居民。”

阿玉听文谨说完,稍稍的思考了一下,然后试着问道:“泥沙的堆积是因为大石堵塞河道造成的,因为泥沙堆积,所以才形成河水泛滥,危害百姓。这形同于为官者庇护贼人,使得民风不纯、道德败坏,最后祸害百姓!为官者没有尽心尽责,反而危害一方,的确可恶!难道为官者才是犯罪的根本?”

文谨笑道:“罪恶的根本是欲望,以及无节制的放纵,还有懒于对自身行为的约束!为官者只是没有尽到责任,疏于约束而已。”

“难怪圣人说‘无欲则刚’,贼人无非是被利诱了而已,所以才会为非作歹,做出一些伤害别人、讨好自己的事情。为官者松懈管理,放纵其行为,没有尽到任责,当与贼人无异!两者哪怕有一方约束自己的行为,都不会有祸害产生。”

“对,他们是一群贪多害少的人!自己不想付出劳动,却要多享受因为劳动而来的果实,因为产生了邪念。这是一个民族落后的原因,是一个朝代即将毁灭的征兆!”文谨愤怒的说道。

“幸好你还会些武功,不然真不知道结果会怎样!你认为这样帮助别人,自己却惹上麻烦,值得吗?”阿玉问道。

文谨回答道:“这里不涉及到你、我、他、谁的事情,而是涉及到是否维护正义、是否坚持原则。我不害怕惹上麻烦,看到不平的事情不去管,反而让我觉得比惹上麻烦更加揪心!”

文谨的话让阿玉非常的佩服,但阿玉没有褒奖,他说道:“量力而行吧!拳脚上你还能占点便宜,不至于受伤。但在公堂上,如果不是依桃儿出面,恐怕你就要去坐牢了!”

说道依桃儿,文谨顿觉心跳加速,莫名的好感突然来袭,一种难以控制的喜悦扑面而来!文谨幸福的笑了笑,没再和阿玉聊天,而是想起了可爱的依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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