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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爷来三院里的那个晚上,支凤已经躺在被窝里了,王老爷自己脱光了钻进去,支凤翻转身子假装睡着,他从后面抱住她,手就放在了胸前开始摩挲。
支凤转过去开始小声地说,“你怎么不在那里了,才两天你就来了?”
“我想你了,我的宝贝儿。”说完,王老爷就迫不及待地爬上了支凤的身体。
事后,王老爷一转身就呼呼地睡了起来,支凤抱着他,感觉就像是抱着一个孩子。
早上醒来的时候,王老爷问支凤,“就要中秋节了,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回来。”
支凤躺在王老爷的怀抱里柔声柔气地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永远陪着我。”
“傻子,我不陪着你,我陪着谁去?”王老爷在她的屁股上拧了一下,一点也不疼,支凤咯咯咯地笑了。
王老爷穿衣起床后吃了一点早饭就离开出门了,基本上都是如此,王家的生意和一切应酬都需要他一个人在外面苦心孤诣地忙活,也是早出晚归啊!这顿早饭没有去前厅吃,而是喊到了支凤的屋子里两个人共进早餐,支凤一边吃饭一边想到了这样的生活也许才是自己所想要的,一夫一妻,安闲甜美,不过这已经不再是期望的,现在她只希望有自己的一个小孩,一家三口幸福快乐。
王老爷走后,支凤让张妈出了一趟门上街买一点点雪梨回来,因为王老爷昨晚上半夜里咳嗽了几次,她心里还是关心备至的。
秋月走进来收拾东西的时候,小声地问道:“太太,中秋节就要到了,你要不要给家里捎个信儿或送点东西回去?”
“哦”支凤顿了顿才想起来说道,“多亏你提醒我了,秋月,要不我都忘记该给家里捎个信儿了,我送点什么回去呢?”
“以前大太太和二太太都是管家自己根据王老爷的安排给送的,不过大太太家里也是大家族,所以每次都是丰厚的礼品,二太太是小户人家,一般就是送一些小东西了,然而二太太自己会悄悄地托管家在送一些体己钱回去的。”支凤一边收拾残羹冷炙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她只是担心三太太刚来没多久也没有多少自己的钱,她这样提醒,其实也想着另外一件事情了。
“那体己钱要管家捎过去吗?”支凤这样一问,秋月的心里就感到高兴无比。
她赶紧接着说,“二太太有时候是让她娘家的人自己来拿来,顺便王老爷高兴了也会再送一点东西的。”说完,端着碗筷走了出去。
支凤坐在桌子边上思索了一会儿,又走回到床边,打开自己精心准备的精美盒子,看了看里面的银票,数了数,除去这个月自己要花费的之外也没有多少了,这可怎么办呢?去哪里借一点呢,还是直接向老爷说呢?这两天刚刚让张妈出去变卖一些首饰什么的还被贤淑大做文章,这刚没几天可不能再这样做了,爹和哥哥也是刚回家几天,所以还是托管家少带一点回去吧!这样想过心里还是有一点点伤感。站起来,走到门口,外面的阳光照在小院里温暖和煦,墙角的那盆菊花谢了又开,此时又是如火如荼,朝着她笑着。
她走到外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面想些什么,是啊,自己在钱的方面也该节省一些,能节省就多节省一些吧!要不家里还得自己帮衬着,哥哥还没有娶媳妇呢,这将来还得靠着自己,自己在王家的地位亦必须能够巩固下来啊!
支凤正在左思右想的时候,二太太春莲走了进来,看见支凤呆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到来,开玩笑地说道,“妹妹,你在沉思什么呢,还是在回味昨晚上的美事呢?”
支凤听到春莲的声音抬起头来,哀怨地看着春莲笑了笑,“姐姐又说笑了,我没想什么,这不是要中秋节到了吗?我想着给爹爹家里带点什么回去?姐姐你呢?”
春莲也在旁边坐下来,爽快地一笑说,“我呢,也还没有想好呢,等到时候先看看那个管家给我们准备一些什么吧,再看着添加一点,像我们二房和三房的这个样子,哪里能比的上人家明媒正娶的呢?再说了,我们都是小户人家,人家可是大家闺秀,送少了丢面子,而我们只要是打发叫花子的东西就行了。”
“姐姐想多了吧?我们虽然是小户人家,不过一点实在的东西还是蛮好的,爹和哥哥在家里也能受用,要是送些什么美味佳肴的还不知道吃得下去不。”支凤自我解嘲地说道。
春莲的鼻息狠狠地喘息了一下说,“妹妹,这可是无稽之谈啊!我们现在也算是有名有位了,又不是什么偷偷摸摸,干嘛给我们分得这么细致呢?我以前一直就这样问老爷,他说是祖宗留下的规矩,可是这规矩不是还能改吗?可是老爷总在背地里说我贪心不足。现在可好了,我们两个人了,我们都跟老爷说说,多给家里一点钱也行,我们一天的钱家里就可以过一个多月的日子,甚至还可以过半年一年呢。”
支凤想了想也是,但是老爷会同意吗?当然不会,像老爷这样有板有眼的人一定会改老祖宗留下规矩的,“可能性不太大啊!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我现在也没有多少体己钱啊,再想想什么东西能够换点钱回来啊,姐姐可不要再派人跟踪了,那样我就又成了破了的饺子——露馅了。”
春莲的眼睛里透出一点点狐疑的神色,“妹妹,我可是对天发誓,上次真的不是我派的人,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诬陷我的,你可得相信我啊,真的不是我。”她还举起手来发誓。
支凤看她的样子那么信誓旦旦,“难道真的是贤淑背地里搞的鬼,还想把责任推脱在春莲的身上,让我们两虎相斗吗?还是春莲本身就是始作俑者,而贤淑也是趁机发挥呢?”这样想过之后她什么也没有说,她知道现在这两个王家的女人谁也不能相信呢,还是相信自己为好。支凤试探地问,“姐姐,你手头宽裕吗?”
还没有说出能否借我点钱的时候,春莲马上接口道,“我那点月钱哪里够用了,现在虽然说怀了小孩子多了一点点,但是哪里够我这也想吃那也想吃呢,她们又不会专门给你买来,所以还得自己掏钱,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妹妹——”
“嗯,我也知道姐姐的难处,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我感同深受啊!”支凤笑着说,其实心里在想,好个心眼儿多的二太太,我还没有说什么借钱的话呢,你倒好,一下子把我的嘴巴给堵死了。
“对了,妹妹,每年中秋节的时候,老爷会送我们一些东西,昨天天黑的时候老爷去我那里问我想要什么,我说没有想好,我想过来问问妹妹你想要什么呢?”春莲原来是为了这个过来的。
支凤心想她一定是想比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再要,而自己多么庆幸自己还没有说要什么呢,“老爷问我了,我什么也没有说,我也不知道要什么,等着老爷自己看着办吧!”
“是啊,妹妹?你太聪明伶俐了,那我也这样说了啊!”春莲笑着说。
支凤不置可否,微风吹起,凉意习习,支凤看见春莲紧了紧衣服,“姐姐,咱们进屋说话吧?”
“不了,我也该回去了,妹妹。”春莲说完就起身袅袅娜娜地走出了院子,支凤看着就想笑,这么笨重的身子走起路来还能这么婀娜。
走进屋子的那一刻,她心里突然间踌躇了一下,她斩钉截铁地认为自己以后的路很艰难了,这个春莲真不是简单的人物,等孩子一出生,王老爷还不是天天那边跑那边住吗?心里忧伤落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