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和成圣来到了林波的老家,老家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开车勉强能到,当吴海和成圣找到林波的家的时候,是一个破烂不堪的小院子,林波躺在院子的角落里,睡着大觉,还没进院子就已经听见林波的鼾声四起,这时正直晌午,林波却在睡大觉,吴海和成圣翻墙进了院子,四下里看着院子里的一切陈设就像是多年没住过人的样子,而且还散发着骚臭的味道,成圣用脚踢了踢林波,林波的鼾声根本停不下来。
吴海都快被这里的味道熏晕过去:“成圣,你去周围邻居家打听一下情况,一会儿还是回这里见!”
成圣敏捷的伸手翻墙走了,吴海在林波的家里来回转了几造后,来到了正屋,屋里阴冷,没有生炉子,房间的正中央的桌子上面,摆着林宏然和陈凤的遗照,屋里乱七八糟,没有一点像是有人住的样子,可放遗照的桌子上却是相对的干净,而且还有摆供品的盘碗,明显是新放上去的,而且地上的水渍也应该是祭拜用的酒。屋子里的床上散发出油腻腻的臭味,吴海看见有灯绳,拉了两下,屋里的灯也没有亮。
吴海刚要从屋子出来,在地上睡觉的林波却醒了,晃晃荡荡的正要进屋,可能是冻醒的吧,吴海见状,赶快躲到了正屋的门后,林波慢慢的走进屋带进来一股酒气,‘咣当’跪在遗像面前,啥话也没说,又站了起来,从一推破烂里面找了半天,每个酒瓶他都晃晃,看看有没有剩下的酒,没有的他就不管不顾的往院子里面扔。
吴海躲在门后观察者林波的一举一动,林波看这样是没在找到酒喝,很失望的走到了床边,一下子就躺了下去,也没有解开衣服,也没有盖上被子,又打起憨来。
吴海趁机出了屋子,来到了厨房,厨房里到处都是破碗破盆,还有些鸡毛,灶台和锅里已经是厚厚的一层灰了,说明很久以前陈凤就没再跟这个林波一起过日子。
吴海翻墙来到林波家门外,一个大爷正奔着这里走来,看见吴海跳院墙出来的,加快了步伐,吴海则站在门口,等着这个老爷子过来。
大爷:“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翻我家院墙!”大爷二话不说就上前拉着吴海的衣领不放:“快说,要不你都别想出我们村!”
吴海有礼貌的笑了笑:“大爷,我的朋友是林宏然,我听说他出事了,他嘱咐过我,要照顾他爸!”
大爷笑了笑:“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林宏然那个畜生,能想起照顾他爹?也不可能有你这样的朋友!你做梦呢,还是你把我当成个傻子了?”
吴海将大爷的手轻松掰掉:“大爷,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您又是什么人?”
大爷在此抓住吴海的衣服:“正好,你要说,他儿子让你照顾他爹,那他爹欠我的钱你得还我,我这么大个院子,让他帮我看着,结果给看成了垃圾场,他必须赔偿我,而且,这还弄俩遗像放里头,我这以后家里来人都没法住了,就那院子里的骚臭味,这都能闻到!”
吴海不紧不慢的说道:“大爷,这林宏然的父亲,到底是怎样的人啊,您会把这么大的院子放心交到他手上看管,您肯定也是咱们村里的老人了吧,肯定了解他啊,您这还让他看房子,我这怎么想也都觉得您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啊!”
大爷松开了吴海:“我也是一时心软,其实这房子是让陈凤住的,哦,也就是林宏然他妈,我看她可怜,就说让她帮我看着房子养养鸡和兔子,结果去年这林波从监狱放出来以后,还是死性不改,成天打骂陈凤,最后陈凤走了,去了城里,据说是找他儿子去了,她走的时候,特意跟我说,别把林波撵出去,她怕他没地方住,他恳求了我好久,我这一时心软答应了,结果这林波不知感恩,成天除了吃喝就是打牌耍钱,没多长时间就把我的鸡和兔子都吃光了,我撵过他几次,可是撵出去了,后来他自己又跳墙进来了,这不听说前两天他儿子和他媳妇出事了,来了好多警察叫他去认领尸体,他没钱,还是村里的人给他们火化的......”
吴海扶着这个大爷走到了一个大石头上坐下:“大爷,你们全村人都这么热心肠啊,都是好人!”
“咳,可别提了,根本不是为了林波和他儿子,都是因为陈凤人好,在村里帮了不少人,谁家有困难她只要能帮忙的都去帮忙,有一次我们村东头的王家老太太突然后半夜去世,好几十口子人的孝衣她一个人连夜做出来,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后来王老太太的儿女来感谢她,带了不少东西,她都没要!这种事情,还有好多,反正她在我们村里的口碑可好了,没有人说她不好,我们就是因为她才帮忙操办的后事。”
“那还真是多亏了你们的帮忙啊!那林叔叔现在呢,知道自己妻儿都去世了,他会不会去报仇啊?”吴海试探着问。
大爷摇了摇头:“其实他这种人就是窝里横,其实在外面,屁都不是,你都不知道,有一次我们村里组织活动,有个晚辈,才十八九岁,也正是脾气旺的时候,那天他耍钱可能赢了点,半道被他截了去,就因为这小伙子手里拿了一个小刀,都给他吓尿了,正好这事让我老伴撞上了!就这完蛋玩应,还报仇呢,我借他几个胆子!哼!”
吴海沉默的想着大爷说的这些话。
“我都跟你说了这么多了,你到底帮不帮他还钱?”
“大爷,这样吧,我帮你去跟他要钱,怎么样?”
“就他?儿有钱?”
“他是没有,但是他儿子有啊,这次他伤人的事,人家没有追究,知道他们家赔不起,但是我知道,这林宏然至少有二十多万的存款......”
这吴海的话刚说完,大爷的眼睛都放光了:“这么多?”
“大爷,您跟我一起进去,他爹不知道我的身份,您就说我是您请来的律师,我帮你把钱要回来怎么样?”
大爷连忙答应着:“好好好,那就太好了,你要是能给我要出来十万,我这房子都给他......不对啊,你不是照顾他爹的,怎么还绑着我要钱,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真的是林宏然的朋友,只是我不想您把他撵出去,这都快过年了,都是数九的天了,你说他一个人这要是再外面给冻死了,我怎么对得起我的朋友啊,您说是不是?”
老头若有所思的考虑着:“好吧,那你可得帮我要出来,要不我今晚就把他撵出去!”
“行,我尽力!您看咱们这怎么进去?”
大爷掏出钥匙:“我是房东,能没有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