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心疼了？”他狂怒到一脚踹在了路灯上。
“你大晚上的又发什么神经！”我怒目瞪视。总是默不作声地打人，简直是有病！
他看起来似乎很生气，一双眼眸里满是怒火，“我发神经？我不过是想过来看看你和孩子，打你电话你没接，我在这守了几个钟头，没想到却撞见你和男人在亲吻！陈晨，不过才离开我几个小时，你就这么饥不择食吗？”
我想到刚刚自己醉到几乎没意识，把左佑当作了是他，心中多少有些心虚，更不愿意和他在楼下吵，以免影响到母亲和邻居，我用手按了按突突地疼的太阳穴，冷淡地道，“我和孩子们都很好，你走吧。”
乔莫对我这副风淡云轻的模样更为火大，此时左佑正摇摇晃晃地站起，他一个拳头挥过去，又被他打趴下了。
“左佑！”我想要奔过去，被乔莫一把拉住了手，他咬牙切齿，“我们还没离婚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去找下家了吗？”
“是啊，我们要离婚了，你还找我做什么呢？”我冷冷的回视他。
“你……谁告诉你，我们要离婚的？”他否认，却明显的底气有些不足。
我忽然间就很气，真的很气。胸口烧着怒意，烧着满满不甘和绝望。
忽然就那样“格格”地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
“别笑了！”他有些慌了，伸手要把我搂进怀里。
我猛地挣脱了开去，朝他脸上就扇了一巴掌。
我和他都被这一巴掌给打蒙了。
好半天，我才淡然道，“我们完了，你走吧。”
真的够了，我离家时他的态度就已经表明了一切。
我们之间，无可挽回。
可他不肯善罢甘休，与我冷冷对峙。
我俩的影子在地上拖得老长老长，比月光还要孤冷。
地上的左佑似乎清醒了些，再次晃悠悠地站起。
乔莫推开我，又想打人。
“乔莫，你再打他的话，我不介意把事情闹大，让明天的报纸都登上你此刻的样子。”我扯住他的拳头，一字一顿冷声道。
此时风尚处于风头浪尖上，乔莫这个副总裁的一举一动都会在媒体面前被无限放大。如果再有什么不好的新闻传出，不但对公司造成损失，就连对乔家都会造成影响。
乔莫紧紧地捏着拳头，像是极力地隐忍着，脖子上的青筋都绷了出来。
我不再管他，将左佑扶起，问他，“你怎么样了？”
左佑扶着额，闻言只是摇摇头，然后推开我，朝乔莫扑了过去。
“够了！”我发出一声怒吼，“你们有完没完？”
左佑却不管不顾地朝乔莫挥出一拳。
乔莫轻松避开，一掌推向他的后背，左佑反而被推了个踉跄。
左佑吃瘪，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被羞辱感，他脚步一旋，掉过头来，像头愤怒的雄狮，飞身向前，对乔莫展开了攻击。
处于盛怒中的乔莫自然也毫不手软，也没有什么招式，但是似乎又打得很有章法，两人你来我往缠斗在一起。
我深呼吸一口气，很冷静地讲，“你们再打下去，我就喊人了！”
两人恍若未闻。
我想也不想就往他们中间一站。这一瞬间，我脑海里想的是，打吧，把我打死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这只是一时脑袋抽风的想法，事后我当然是后怕不已，后悔不迭的。
我才刚刚站定，就不知被谁挥了一拳下巴，胸口中了一脚，整个如破布娃娃一样飞了出去。我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直接就晕了过去。
等我清醒时，已是翌日清晨。
宿醉的结果，导致我头痛欲裂。
起床吃了些东西，仍然精神不振。正拿包包要出门，门外就有人砸门。
母亲先我一步去开门。“呦呦啊，今天怎么这么早……”
母亲招呼还没打完，呦呦就像一阵旋风一样飙了进来。我倚在房门口看她。她身上穿的还是昨晚那身衣服，双眼红肿，头发乱得跟鸟窝似的，样子比我还凄惨些。昨晚不过是让她送英子回家，难道遭遇了什么？
我正要开口，她就猛地窜过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咆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一叠声地重复着“是不是你”，一副受到严重打击而愤怒到语无伦次的样子。
我伸手抹了一把被她喷了一脸的唾沫，试图去掰她的手，“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
我话还没说完，一个耳光就扇了过来。
我头被打到偏到了一边去，懵了。
“是你，一定是你！乔遇找代孕女的事，我只和你说过，现在竟然被曝出，不是你难道是鬼吗？”呦呦哭着喊着，又要打我。
我迅速地伸出手，抓住了她的。
我冷冷地道，“对，你只是和我说过，可乔遇呢？那代孕女呢？你能保证，他们都没往外说吗？”
“乔遇这个人的性格你不了解吗？朋友几乎没有，明知这件事的严重性，他又怎么会跟别人说？”
“那代孕女呢？你问了她吗？”
呦呦“哇”地哭得更大声，“那代孕女都被藏在我原来的公寓里，佣人伺候着，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跟谁说去！”
她这么一说，我也慌了，我结结巴巴地道，“那，那我也没往外说啊！”
呦呦忽然就不闹了，猛地抽出自己的手，恶狠狠的斜睨着我，颤抖着唇，冷嗤的说道：“陈晨，你这个人天生就不适合说谎，你用镜子瞧瞧自己一脸心虚的模样，到底有多恶心？还整日装白莲花、装无辜，我******想到自己一直受你蒙骗，真是要吐了！”说着，作了一个呕吐的表情，对我轻视到了极点。
“不准你骂我妈妈！”
方才穿着睡衣、揉着双眼的小久，像个小火车头一样撞向呦呦的肚子。呦呦踉跄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心扉划过一阵痛楚，把小久扯到我身后，看到呦呦起不来，便扑过去扶她。她却双手紧紧捂住小腹，咬着下唇脸色苍白。颤抖地喃喃道，“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我目光落在她小腹上，“你肚子怎么了？”
“我不知道，好痛！”
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