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在我的翘首期盼中到来。
去台湾培训前一个星期,我不忘回家了一趟。
晚饭时,妈妈满面喜色的说:“我们家的大宝贝长大了,这说签约进公司就进公司了,下个星期还要去台北,妈妈高兴得不得了呢。”
我扒着妈妈做的可口饭菜,顾不上回答。
爸爸边喝着啤酒边说:“晓曼啊,你那公司靠不靠得住呀,不会等到台湾后被拐走吧。”
我“噗嗤”一笑,大米饭粒喷得到处都是,“爸,你放心啦,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你看夏宇成不也是和我签在一个公司了么。”
“说到夏宇成这孩子我还是放心的,你就别瞎操心了,老头子。”妈妈说。
爸爸就像被我和妈妈分裂到另一国一样,“你们俩个啊,不懂商场上的事儿,多少人签约还是一样被拐。”
“爸,你放心啦。我一到那就会给你们打电话报平安的,好吧?”
“恩,我和你妈都省的担心。”
妈妈逗趣道:“你爸啊,都是天天在公司忙,你回来他才回来,什么事情都是我在操心,你一回来,你看你爸就邀功了。:
“爸,你要多陪妈妈啦。”我埋怨的看着他。
他放下酒杯,“你看看你们娘俩,这女儿一回来就把我当严重打击对象了,哎。”
我和妈妈笑笑,“对了,我有东西给你们俩。”
我从行李中拿出给妈妈买的皮包和给爸爸买的衬衫,“你看你们喜欢吗?”
他们从我手中接过各自的礼物,面露喜色,“你在北京上学去了,哪来这么多钱啊?”
“我打工和签约时候赚的钱啊,你们俩放心啦,我现在还是有赚到一些的。”
爸爸立即换上新买的衬衫,“你看女儿给我买的就是不一样,有没有年轻二十岁?”
我拍拍爸爸的啤酒肚,“有,但是就肚子不像。”
爸爸憋了一口气缩了缩肚子,看老爸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是家最好了,什么都是温馨的。
躺在自己的床上,望着窗外的一牙新月,微亮的月光洒进房间,就像被幸福包围着的感觉。
到家后,还没有和赵祥联系过,虽然他送我上火车前,不断提醒我到了以后一定要给他打个电话,但我气气的说,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会主动的给我打吗。他却说了小笨蛋,我知道了,我会想你的。
我乱翻着手机,左思右想,到底应不应该打电话,虽然爱是假的,但是如果戏假情真了,到时候伤害的还是自己,继而把手机放到枕头底下,不再去想。
第二天早上,我翻开手机时,看到赵祥的短信:曼曼,好想你,昨天加班整理资料,忘了给你打电话,你要乖乖的,记得想我。
我没好气的关上手机,什么烂借口,就算我是演戏,但是你应该是真的不是吗?
现在和他在一起快一个月了,虽然大多都是他主动,但他不会埋怨我对他的冷落,只是会说我不乖,然后摸摸我的头,把我宠在怀中。
就连我说去台湾前要回家,他也只是说多陪陪父母,没有让我感觉到一点的不舍得。
吃过早饭后,父母都离家上班去了,我百无聊赖的在家上着网打发时间。好久没有这么自在过了,上个月一直在忙期末考试,如果我马虎些肯定挂科了。
我乱点着网页,突然弹出一个小窗口,我点开一看,这不是上海遇见过的占卜店的海报嘛,怎么又出现了。
好奇的催使下,我遍按着网页上的相关步骤填写着,然后一个画面跳出来,画面里有个模糊的人像,看得我汗毛立起,我拿起鼠标不断点着网页上的关闭键。
可是,那个人像还在上面,窗口根本关不上,索性拔掉电源关机,但电脑屏幕依然明晃晃的亮着。
我大叫一声:“到底是想怎么样,大白天也遇见鬼吗?”
“我们又见了。”曾在上海遇见的占卜师出现在电脑上。
我“啊”的一声,躲到房间的一角,“你是什么?怎么我总能看见你。”
“这个你不用知道,我们既然又能遇见,说明有缘。”
这种恐怖的缘分谁会稀罕,“那你想干什么?”
“我想送你一个愿望。”她咧着嘴巴,露出不整齐的牙齿,邪恶的看向我。
我咬着嘴唇,恨不得她快点离开,“我的愿望就是你快点走,别打扰我。”
她冷冷地笑出声,“你想好了?下次再遇见我,你会求我给你愿望的。”
我的房间因为她的出现,也变得黑暗一片,明明阳光明媚的白天,却像末日一样的漆黑。
“恩,想好了。”我紧张的说。
画面一黑,她已经消失离去。房间也明亮起来,我重新打开电脑,一切正常运作,我怀疑的找着刚刚上的网页,什么都消失不见。
难道她说的愿望是真的吗?那不就是我浪费了一次发家致富的好机会,我用拳头拍打这自己的脑袋,后悔不已。
晚饭后,妈妈给我削着水果,“晓曼啊,你在学校有没有人追啊?”
刚吃了一半的苹果被妈妈一问正好卡在喉中,“咳咳,妈你又听谁说什么了?”
“你这孩子,我不问你你也不说,我当妈的肯定关心了。”妈妈神色镇定的看向我。
“没有啦,我哪有什么人追啊,天天都在忙着学校的课业呢。”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然后一口接一口的吃着苹果,“妈,爸他今天加班到几点啊?”
“你看你,我一问你,你就打岔。你爸一会儿就能回来了,公司今天开会。”妈妈说。
“叮咚。”一声门铃响起,我穿起鞋子去开门,心想老爸回来的太是时候了。
我一开门,睁目结舌的愣在那里。
妈妈在客厅喊着:“是谁啊?”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赵祥手上大包小裹的拿着礼物,惊讶问道:“你怎么来了?谁告诉你我家在这的?”
赵祥抱着我说:“惊喜吗?有没有想我啊?”
我怔怔的被他抱着,心里只有惊没有喜。
妈妈又喊道:“晓曼,谁来啦。”
我推开赵祥,小声的说:“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呀?”
还没等赵祥开口说话,妈妈就走了过来,来不及反应,妈妈说:“晓曼,这是谁啊?”
我冷汗直冒,要怎么解释,刚刚还说没人追,现在就一个大活人摆在面前,心里暗暗的咒骂着赵祥!
我不好意思的看向妈妈,尴尬的站着,谁料赵祥向前一步自我介绍起来:“阿姨你好,我是晓曼的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