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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斗鬼神

在空中飞了片刻,我只觉尾上一松,只见二冰撒开手,举到头顶右侧,对我敬个礼道:“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咱俩来世再做兄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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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脚下一热,我心想:“咦?往常读书,写到人感动时都是眼中一热,双泪滚滚,怎地轮到我了,却是脚下一热?”我觉得不太对劲,低头向下看看,发现自己站在熔岩甲虫背甲之上,二冰也完好无损地趴在对面,正与我面面相觑。原来是那甲虫在火海中浸过,吞下不少火焰,将身上甲胄尽数修复,又从沟底气势汹汹地猛冲出来,找蜈蚣报仇,恰巧将我与二冰顶在背上。短短数秒中,我腹底白毛已被烧焦烤黄,根根卷曲起来,陡然从萨摩耶变成了一只巨型贵宾犬。二冰也被烫得嗷嗷直叫,却又不敢移动,只得用双手扒住虫甲,撅着屁股,使身体尽量远离甲壳。我二人在二冰皮肉咝咝作响声中乘着甲虫,重又回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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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甲虫终于从沟中攀回,我俩连忙翻身从甲虫背上滑落,在地上滚了几滚,压灭身上被熔岩甲虫甲壳缝隙之中火焰点燃的小火苗,跑出几百步去,远远看那甲虫与蜈蚣继续厮杀。甲虫王浸过火焰之后精神抖擞,取了攻势,在蜈蚣群当中左冲右突,一对巨颚顶、刺、挑、夹,一群蜈蚣被冲的七零八落,再也无法将熔岩甲虫围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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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蜈蚣倒也不傻,迅速转换战术,在甲虫王面前列成两个纵队,不再向着熔岩甲虫身上甲壳抓挠,几十只毛茸茸的手臂全都死死抓住甲虫两支颚片,摆动身体前后摇晃,看样子是想把甲虫口颚生生扒下,更有几只蜈蚣全身都在虫颚上蜷成一个大球,用体重向下坠着。甲虫王被猿脚蜈蚣这么一掰,霎时间有些头重脚轻,撑起沉重身躯的几只细脚脚步不稳,像喝醉酒一般左右摇晃几步,侧着身子一头栽倒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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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栽之力足有万钧,几只来不及从甲虫身侧逃开的猿脚蜈蚣被砸成血肉模糊的几团粉色肉饼,地面上厚厚一层火甲虫也被尽数砸扁,一时间火星四溅,甲虫身下瞬间聚集起大量能量,形成一个小型爆炸,将虫身掀起。熔岩甲虫身子在空中转了几转,大头冲下跌落在地,只听咔擦一声,熔岩甲虫右侧颚片承受不住巨大的重量,齐刷刷地沿根折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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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虫王失了半边武器,痛急交加、又惊又怒,几只细脚在空中乱划一气,好不容易重又站起,此时猿脚蜈蚣死得死,伤得伤,虽是折了甲虫半边颚片,却也心知自己再无胜算,纷纷游动身体向来路逃去。奈何那甲虫王正在火头之上,跟在猿脚蜈蚣身后穷追不舍,将十几条蜈蚣尽数杀死,这才慢吞吞地转回身来,爬回沟中去了。战斗当中熔岩甲虫折断的一支巨颚,被它留在沟边,弃之不顾。二冰连忙跑过去,得意洋洋地拍着通红的颚片说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操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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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颚片旁坐下,待它冷却。身边火甲虫密匝匝地向大沟爬去,虫壳相互摩擦,咯吱咯吱的声响不绝于耳,好像一队蚂蚁在周身爬动,直听得人耳根都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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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那怪脸找不到吃的,看来都跑这儿了。”二冰环顾四周,一脸厌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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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步跑到沟边,探出头去向下细看,沟底火焰赤红之中带一点黑。这火焰海与穆斯贝尔海姆相通,原是在不容野地表下方深处,现下怎得烧到地面上来?将周围烤成一片焦土,就连附近草叶也被火焰蒸干,变成了一层草灰。还有那熔岩甲虫,如此巨大,绝不是正常情况。再看身边甲虫仿佛不是前来觅食,而是有如服从什么律令一般,纷纷自己跳入火海。坑底时不时传来爆炸之声,随着爆炸声,岩浆翻飞,溅起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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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间熔岩甲虫的巨颚已经转为暗红色,二冰伸手一试,颚片已由滚烫变成微温,便让我化回人型,一前一后与他抬了颚片,回到燧人国去。一番折腾下来,我筋疲力尽,脑中一片空白,没走几步,便直接出现在犬神庙后殿之中。歇了半晌,这才将巨颚抬进一间兵器铺,让工匠为二冰打一件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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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想要什么样的?”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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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冰眼冒精光:“古有关公关二爷,使一柄青龙偃月刀,诛颜良斩文丑、温酒斩华雄。过东岭关时杀孔秀;过洛阳城时杀韩福、孟坦;过汜水关时杀卞喜;过荥阳时杀太守王植;过黄河渡口时杀秦琪,过五关、斩六将,威震三国。今有我郑冰郑二爷,为大犬神夺回帝位,威震天庭!便给我打一把红龙偃月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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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器师傅方脸上满是迷茫地望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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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一口长刀。”我对兵器师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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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咧嘴一笑,点点头,命几个徒弟拉起风箱来。众工匠将那巨颚融了,火水倒进铸模,丁丁当当地锤炼起来。我和二冰无事可做,便回到犬神庙,二冰喊肚子饿了,抄起祭台上供着的糕饼就往嘴里塞,我本不愿吃祭品,转念一想,这些糕饼原本就是供奉于我,便也拿过一个草色小饼,坐在二冰身边吃了起来。犬神庙外仍有些徘徊不去的民众,见犬神吃了他们的供物,欣喜若狂,连忙又跑回家去,取来烤肉酒坛、腊物水果,满满地堆了一屋。连日来奔波劳顿,我倍感疲乏,取过一坛清酒,两个小碗,与二冰对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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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之后,我们二人来到城外,去燧人氏营帐中查看情况,燧人氏说那饕餮兴许是之前撞得疼了,自我与二冰走后,便回到自己吃出的坑中,蛰伏不动,没再出来祸害。二冰找来几个武僧,又向燧人氏讨来一柄大刀,向武僧学起刀法来。燧人氏国武僧大多使用铁棒当做武器,对刀法知之甚少,二冰便让他们演练棒法,自己在一旁观看。也是他天赋异禀,闻一知十,不多时竟然将棒法稍加变化,自行研发出一系列套路,将一口大刀使得有模有样,虎虎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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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向芬里尔求助,啸了几声,都没有收到芬里尔回应,大约是相隔太远,他听不到,只得作罢,坐在一旁看二冰练刀。燧人氏从旁边经过,我看到他的草鞋,便问他最近可有去到不容野,他思索片刻,说在饕餮出现之前还刚去过,我又问那时情况,燧人氏答曰一切如常,并未看到火焰沟与草灰,火甲虫也数目众多,在草叶之间钻来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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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天色渐沉,不多时便黑了。武僧在营帐之中燃起篝火,又将火把插了遍地,二冰耍刀耍得累了,去营边河流之中洗一个澡,冲去满身臭汗,见营中都是男性武僧,也不忌讳,全身滴着水,赤条条地回来火边,同我与燧人氏围作一处,喝酒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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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饕餮出现以来,燧人氏国少有这样的宁静时刻,又有犬神在营中护佑,一众武僧放松下来,对着我与二冰频频举碗,喝了个尽兴。喝到兴头处,一名武僧忽然从人群之中站起,两只奇长的手臂在胸前拢成一个圆圈,唱起诗来。那歌谣与九歌森林中古树传唱的调子相差无几,加之武僧声音雄浑、气出丹田,歌声在夜色之中远远传出,一时间万籁俱寂,天地间只剩下了武僧唱诗的调子。整个连营当中的武僧都受到气氛感染,放下手中酒碗,各分声部,一齐唱了起来。远处的九歌森林似乎也在与这一支曲子相互应和,传来沙沙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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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神细听,歌谣从天地初开唱起,世界原本是一团灰色浊雾,远古诸神与远古恶兽一同生活在这团迷雾之中,彼此之间战斗不休,几十万年过去,形势没有丝毫改变,诸神与恶兽都打得累了,便有一日坐下来和谈,商量好由诸神统御光明,恶兽统御黑暗,各自为政,互不干涉,于是诸神向上方移动,恶兽下沉,浊雾渐轻,慢慢地分出黑白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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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之时,为求制衡,双方各自派出一名使节,放在法力制造的小屋中作为人质。没想到在谈判过程中,两名使节也坐在一处谈天说地,发现双方有许多相似之处,竟然相爱了。天地开后,与诸神一同上升的使节产下一个孩子,就是仞利天。仞利天既非诸神,也非恶兽,而是两方交合的产物,不像上古所生之物一般无质无形,而是一个实体。无法向上与诸神生活在一起,也无法下沉来到恶兽的世界当中。只得漂浮在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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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神清气聚拢之后,仞利天的母亲思念孩子,便在高处无休无止地发出白光,以光芒触碰自己的孩子。仞利天借此神力,又将自己的影子远远伸出,连接到恶兽所在大混沌之中,成为父母之间沟通的桥梁。无数年中不停地传递着光明与混沌之间的信息。这些信息在影子之中流动,在一层层影天之中繁衍生长,构成了须弥山。母亲在上空思念孩儿与情人的泪水,与父亲一腔爱火,在不容野当中碰撞,全都贮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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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久了,仞利天掌握了来自大光明与大混沌两方的全部智慧,自己参悟出一套精魂从体内抽出的方法,便化了精魂而去,在世界中自在遨游,只留下一具躯壳。仞利天临走之时,将无数年中积攒的智慧化成种子,栽种在自己脚下一层影天之中,种子籍着不容野水分温度,迅速发芽长大,形成一片古树森林,在须弥山中歌唱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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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几经动荡,最终会迎来一场战斗。手足之间的战争,父子之间的战争,爱人之间的战争,光与暗之间的战争。投身光明的人会归于光明,投身混沌的人,也必将归于暗。所有的勇士都将参与到这一场战斗之中,侍奉自己信仰之物。那光要化了一只白狗,那暗也要化作一只白狗,带领勇士们走向一切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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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紧手中的武器,战斗吧,不要害怕。“领头的武僧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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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紧手中的武器,战斗吧,不要害怕。”火光映衬之下,所有武僧的嘴在忽明忽暗之间张合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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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灵魂将会归于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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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灵魂将会归于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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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驻在真实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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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驻在真实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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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醉意与苍凉的歌声当中,我倒在火边,缓缓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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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兵刃相击之声当中醒来,二冰早已光着膀子在与一众武僧过招,一手挥舞着大刀,一手拿着一只烤雕边斗边啃,满脸轻松,斗了没几个回合,武僧便已纷纷败下阵去。我从旁边取过一支铁棒加入战团,不多时只剩我与二冰两人仍在打斗。不知是供物产生的作用,还是最近难得的一个好觉,亦或是仞利天的力量注入我们的身体,我与二冰都只觉得精神大振,浑身上下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一般,愈战愈勇,直打了上千回合,仍未分出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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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燧人氏在一旁端了白粥招呼,我与二冰方才住手,擦擦身上汗水,坐下喝粥。我又想起多年之前在三十三天天宫之中与刻耳柏洛斯斗剑的情形,心绪大好。二冰也显得非常兴奋,捧住大碗呼噜噜喝个不停,直把一锅粥饭吃个底儿朝天,方才满意地抹抹嘴,拎起刀来又与武僧斗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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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过了几日,二冰整日里除了吃喝睡觉便是与武僧比试,练到后来整个营中已无人能够与他匹敌。我则弄来两个石头哑铃,不住地锻炼力量,脑海中则始终在思考。翻来覆去地想了几遍,对不容野中情况很是忧烦。便叫了二冰再去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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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踏上不容野草原中,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马嘶之声。极目望去,只见远处几只黄金色猎隼上下翻飞,光彩夺目,几乎要把人的眼睛刺瞎。我与二冰对视一眼,双双伏在草从中,屏气凝神,默默观察。不多时一小队人马奔驰而来,为首的是一匹高大天马,肋生双翼,通体雪白。我认出那是珀伽索斯,曾是刻耳柏洛斯的坐骑,如今马背上却伏着一名身材高大的强壮女性,着一身赤红皮甲,皮甲上满满缀着绿松石,边缘以各色羽毛为饰,随她身体移动在风中起伏飘舞。微微发红的脸膛上自右向左嵌着一道白亮伤疤。正是我的姐妹之一——奇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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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昆性格自幼暴躁乖戾,自视甚高,当年是她首先禁不住帝释挑唆,第一个拔出獒剑,斩断父亲一条尾巴,回到家中之后,母亲怒极,抽出近旁侍卫佩剑要杀我九人,也只有奇昆自认无过,面无惧色,未曾躲闪,被母亲一剑当头劈中,留下一条大疤。我同她向来不睦,那件事之后更是绝少往来。奇昆封地在北美地区,她对人界兴衰、治理封地毫无兴趣,从未施行善政,反而常常化作一头火焰大狗,在北美洲恐吓住民,猎捕野兽。因纽特人对她又惧又怕,称为被憎恶的奇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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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昆与掌管南美洲的索洛托露常在一起行动,不知奇昆使用了什么手段,将索洛托露封地一齐纳入麾下,在父亲失踪之前不久,还以整个美洲作为交换,向刻耳柏洛斯讨索天马珀伽索斯,刻耳柏洛斯对封地虽亦无兴趣,碍于手足之情,只得将珀伽索斯交换与她。从而使得人界当中哥伦布远航至美洲大陆,自此之后,西班牙对美洲进行了长达三个世纪的血腥征服与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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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见到是她,我心中一凌,这奇昆最爱狩猎。但因其极为自负,狩猎之时往往单独行动,很少会像现在这样带着天将、游隼、猎犬一同行动。我推测是仞利天宫之中也注意到了不容野的异变,派出驻守善见城的奇昆前来调查。只见她不住催动胯下珀伽索斯,风驰电掣一般,转眼就到了近前,我连忙扣住二冰手腕,伏低身体,向一旁跑出老远,错开了奇昆的前进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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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昆带领几名天将从我与二冰方才藏身之处径直跑过,似乎没有发现我们的行迹,倒是几只长耳朵猎犬在原地停了下来,鼻尖贴着地面细细嗅闻,循着我与二冰的味道在草中一阵乱钻,眼看就要来到我们附近,将我们从草中之中扑出。我连忙抽出獒弓,暗暗扣了几只箭在弓弦之上,只待猎狗靠近,便要连珠箭发,将他们一一钉死,绝不能在此时被奇昆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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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远处呼哨声起,原来是奇昆见猎狗落在身后徘徊前,回头望了几眼,只看到一片高低起伏的蓝草,与平时无异,便连打呼哨招呼猎犬跟上。看来她这次寻找的,是一个非常巨大的目标。“一定是那只熔岩甲虫。”我在心中暗想。猎犬迟疑了一忽儿,敌不过主人命令,纷纷撒开短腿,跟上前去。我与二冰都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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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猎狗跑远,二冰蹲着身子蹭过来几步,伏在耳边问我:“这些人你认识?追还是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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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是一队天将。为首那人名为奇昆,是我手足之一,但性情暴烈,落在她手上没有好结果。我们现下还是不要多生事端比较好。有他们在这不容野中,你我行动多有不便,还是先回去再做打算。”说完我便与二冰向后撤去。身形才刚微微一动,忽听头上厉风声起,一只黄金游隼自上而下,从头顶扑落,一爪捯在二冰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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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冰吃痛,张开了嘴正要叫骂,被我连忙捂住口鼻:“嘘!别出声!”二冰只得上下牙一合,咬住舌尖,将满肚脏话生生忍住。游隼见一击没有得手,又向上飞起一段,双翅一收,口中发出一声尖锐鹰哨,俯冲而至。二冰正愁满腔怒火无处发泄,附身向旁边一滚,手中一柄大刀挥出,手起刀落,在空中将隼头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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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远处一名天将听到鹰哨之声,回头向着我与二冰所在的方向大喝一声。我们连忙撒腿就跑。撤离不容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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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燧人氏城中,正巧赶上兵器师傅派徒儿来报:“刀已铸好,烦请两位犬神前来过目。”二冰听了冲我挤挤眼,说:“嘿嘿,我也当了一回狗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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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二冰来到兵器铺,只见一柄血红大刀靠墙而立,刃带水波纹,刃口锯齿做成犬牙形状,刀柄下方打成一根犬尾模样,通体火红,流光溢彩。二冰见了大喜,忙把手中大刀向墙角一掷,拎起新刀来到院中,冲院墙边一架大石磨抡去,只一刀便将石磨劈成两半,断面光滑如镜。他觉得这刀有些烫手,又从兵器师傅处讨来一些生皮,将刀柄裹了,自顾自地耍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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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刀使得发了,空气中便冒出团团火焰,将二冰罩在其中。“好使,好使!”他赞不绝口,“你之前说九十九天有一群城管叫什么鬼神卫?如今二爷得了这口宝刀,不日就如齐天大圣一般打上天去,杀得他们屁滚尿流,保你屁股在那天宫龙椅上坐得稳若磐石。这刀,就叫它斗鬼神!看二爷这就去把那饕餮斩了,拿来祭刀。”说罢便将大刀扛在肩上,直冲出城,来到饕餮蛀坑旁大声叫骂。骂了半晌,四周一片寂静,丝毫不见饕餮踪影,二冰有些尴尬地用肘子拐我一下:“哎,小贼不会是吓得不敢出来了吧?”拉了我来到坑沿探出头去看。半个脑袋还没探出去,只觉从坑底暴起一阵阴风,那饕餮张着大嘴从坑底冲出,一口就将我与二冰吞下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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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傻/逼了!”一片黑暗当中,只听二冰这么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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