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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你可让我输得好惨。当年我忤逆父亲,也要蓉儿将你娶进门,原是以为奇货可居的。谁知道,现在竟然成了这样。我恨啊!!!”悠长一叹,恨意凛凛,经久不绝。
宝玉在宝榻下,已然看不见贾珍的表情了,但宝玉听到这声长叹也不禁一颤。宝玉琢磨着刚才贾珍的话,暗道,这可是大内幕呀,莫非秦可卿竟真的有大背景,奇货可居?”。
宝榻上的秦可卿听到贾珍如此说,却没有说话,仿佛这一切似乎都与她无关。
突然,只听见贾珍深吸一口气,道:“也罢,既然如此,你也就为义忠亲王老千岁赎罪吧。”说着,贾珍的鼻呼吸开始颤抖,兴奋起来。
宝玉心内骇然,难道秦可卿真的如某些红学家们所说,是义忠亲王老千岁的女儿?,不会吧,一个亲王的女儿,而且是颇有威望的亲王的女儿,怎么会沦落到贾府呢?
“其实,自从我让蓉儿将你娶进门后,我就后悔了,你应该是我的!。”
贾珍颤抖的声音,夹杂着满腔欲望的笑意,宝玉似乎能感觉到此刻他疯狂而扭曲的内心。
“没办法,现在你已经进了宁府,我们贾家跟义忠亲王老千岁的谋反也脱离不了干系了。所以我还不如干脆享乐一番,权当义忠亲王给我们贾家的赔礼了。”说着,“哈哈哈~~~!”一阵淫笑声逼近了秦可卿的宝榻。
秦可卿终于动容,道:“我只想知道,那一晚我是否真的让你们给玷污了?”
秦可卿的声音冰冷漠然,一传到宝玉耳际,宝玉的心也不觉跟着凉了大半。那一晚?玷污?......宝玉心下大紧,此刻对于贾珍父子竟有千种恨,万般仇。这两个家伙竟玷污了秦可卿?......
“哈哈哈~~~”
贾珍哈哈大笑,得意之中却又夹杂中一丝惨意,道:“那是我做过最得意的事,可现在也是我最后悔的事了。那晚的事你还需要我告诉你吗,你自己应该知道的。”
“那么说我还是玉洁冰清的了?”
秦可卿的话语中夹杂着一丝喜意,显然她对于自己的名节很是看重,她知廉耻,重伦理,绝非红学假道士们臆想的那般。
宝玉心中不觉滑过一阵暖流,大喜过望。一方面,他想不到秦可卿风流妩媚的外表下,竟保藏着一颗纯洁无暇的赤子之心。这份纯情,让他倾心不已。另一方面,宝玉他万万想不到,陷在宁府的秦可卿还能够保持处子之身,这几乎都难以想象了。贾珍、贾蓉父子都是有名的色狼,他们竟会养着这么绝色的美人而不动心?,难以理解!,这其中又有着怎样的曲折缘由呢?
宝玉只听见贾珍哈哈大笑道:“不过过了今天,你就是我的了。”又道:“起初我是无意中知道了你的背景,才打定主意要将你骗进宁府的。之后为了接近你,我不惜一切交好那个迂腐的秦业,再后来更是策动了那一晚的事。结果秦业还真以为蓉儿与你发生了什么呢,他就这样将你让给了我们贾府。”
贾珍说到这里,不由得意一笑,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计划。
宝榻下的宝玉这才知道,为什么秦可卿称呼他夫君,还冷漠的叫名字,原来在她眼中,贾蓉就是玷污了她名节的混蛋。不过这贾珍比贾蓉更可恶,秦可卿的一切不幸都是由他一手造就的,现在更是想要玷污了她。着实可恶!
“就这样,你嫁给蓉儿进了宁府,可是那天一看到你时,我就知道我错了,我迷上了你,甚至很是后悔,为什么我自个没娶了你。
你进来贾府,作为我的儿媳妇,为了讨好你和你背后的势力,我当公主一样伺候着你,甚至你讨厌蓉儿,害怕与他同房,我都依了你。我唬吓蓉儿,甚至对他说出了你的身份,警告他,不准他对你下手,每时每刻都盯着他,其实,不仅是因为你的身份,也因为我自己想得到你。好了,现在义忠亲王已经垮台了,再不可能翻本,你也不可能成为公主了,所以我们也不用像以前那么敬畏你。现在的你就只是一个女人,一个专供我玩乐的女人了。”
贾珍淫笑连连,将他的伟绩一一道来,同时目不转睛盯着床榻上的秦可卿,如同猎人注视着自己关注许久的猎物。
宝榻下的宝玉暗暗惊心,贾珍祸心之大,更在他意料之外,他竟对秦可卿没有一丝感情,纯粹的一直都是在谋算秦可卿。
宝玉前世读《红楼梦》一直觉得贾珍虽然与秦可卿有奸情,但待秦可卿却还是很好的,贾珍在秦可卿去后,为秦可卿办的葬礼仪式之大,非同一般,连埋葬秦可卿所选用的那副棺材,都珍贵无比。
可是现在,宝玉他万万想不到,贾珍的嘴脸竟是如此丑陋,为了一己私利,处心积虑谋算秦可卿,甚至在她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还要玩弄她,这简直是......
之后许久,宝玉见外面竟没有了动静,心下不由大紧,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前世某岛国制作的许多经典画面,宝玉忽然感到害怕了,转头看了看一旁的秦钟,发现此时的秦钟女儿般的脸蛋竟有了一丝男儿气概,面孔如铁般阴沉,显然他正处于暴走状态。
宝玉连忙拉了拉秦钟的衣襟,秦钟不觉转过头,望着宝玉。宝玉点点头,此一刻两人都有了要冲出宝榻的打算。
“老爷,老爷,链二奶奶来了。”只听见木制的门突然别过两记响声,门扉外嘘起一阵轻声。宝玉迅疾拉住了秦钟,感受着房外的动静,两人又伏了下来。
一语未完,只听到门外有笑语声,说:“哟,大白天的怎么还关着门啊。”
闺房内,贾珍慌忙起身整衣,向外走去,打开了房门笑道:“外面风大,蓉儿媳妇生病了,受不得风。”
凤姐是个聪明人,见他这个光景,如何不猜八九分呢,只是朝里面喊道:“蓉哥媳妇儿,我来看你了,你身体怎么样儿?”并不走进房里了。
贾珍尴尬一笑,只听见秦可卿在床榻上道:“谢谢婶子疼爱,今日侄媳妇不方便见客,你告了蓉哥去罢。”说的贾珍背后透汗,胆颤心惊。
凤姐笑笑,也与贾珍寒暄了几句,赶不及儿的离了去。
良久贾珍大虚一口气,进来房里,望着床榻上的秦可卿,虽然贼心不改,斜坐在了秦可卿的床沿边,却不敢再动手了。
就这么不知又过了多久,直到屋外一声话语响起。
“父亲大人怎么这么清闲,京都现在可是忙翻了天儿。”说话之间,一个俊俏的十六七岁后生出现在了屋角转角处,望着正自站起的贾珍,嘴角浮过一丝冷笑。这后生自然是贾蓉,秦可卿名义上的丈夫。
贾珍一凛,道:“他们忙他们的,关我们什么事儿。”
贾蓉冷笑道:“父亲大人找的好借口,难道还想要瞒着我吗?”说着注视着宝榻上的秦可卿,眼神闪过一丝色厉。
贾珍知道,今天是不能得逞了,叹了口气,正襟道:“蓉儿,你怎么说话的,我可是你父亲!”
贾蓉冷声道:“父亲?,你如果还当我是你儿子,你就不应该这么对我。”
贾珍正色道:“我怎么对你了?,我难道对你不好吗,你吃的、穿得、用的哪一样我没有满足你,甚至你的第一个女人都是我带你去百花楼的。”
宝榻下的宝玉听到最后一句话,差一点就笑场了,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连这种事儿都亲自教育、示范,佩服!佩服!
贾蓉望着床榻上的秦可卿,道:“你连我老婆都不让我上,你还说你对我好,****你尤氏行不行?”
劲爆,贾蓉不愧是个好学生,在贾珍的示范下立马竟能举一反三。宝玉暗想,说不定这贾蓉还真的是想搞尤氏呢。宝玉知道,贾蓉的亲生母亲其实早就死了,尤氏只是贾珍的继室而已,贾蓉在他老爸的栽培下,心灵已经极度扭曲了,来个俄狄浦斯情结之类的也说不准。哪知,接下来贾珍的一句话,更是令宝玉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