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没有想到,很快,她又和苏瑾见了第二次面。
这天早上,父母都到田里干活去了,夏雨在家留守。
大约9点多钟,家里的电话响了。夏雨拿起话筒,却是姨妈打来的。在电话里,姨妈告诉夏雨,第二天家里请客,让夏雨一家都去。
第二天,夏雨一家应约而至,来到了姨妈家。
这个姨妈就是苏翔的母亲。到了他家,夏雨才知道,姨妈今天请的客人很多,请客的原因很简单:苏翔放假了,难得在家,让亲戚一起聚聚。
时间还早,夏雨和几个舅妈、姨妈坐在一起,听他们闲谈。
虽然这些亲戚和夏雨没有来往过,但是夏雨对他们都很熟悉。本着多听少说的原则,夏雨在不知不觉中也得知了许多“八卦”。
这些长辈说着说着,话题就扯到了苏翔的身上。
“今年小翔也二十一了吧!不知不觉,都变成大男孩了!也上大学了!”
“是啊!记得他小时候很调皮的!坏事做了不少哦!”
“调皮才聪明啊!你看这些小一辈的,他是第一个考到大学的!如果不调皮,可能还没那么聪明呢!”
他们在议论纷纷,没察觉话题的主角出现了。当然,苏翔在很卖力的干活——运送中午喝的酒水。夏雨的眼尖,看到了他的旁边还有一个高大的身影。
当然,眼尖的不止夏雨一个人。
“现在小翔也很懂事了!上大学了就不一样!也知道帮助家里干活了!”这些长辈开始表扬苏翔了。
“他旁边的是谁啊?”也是的,这些亲戚对另一个身影也感到陌生。
“是我娘家的大侄子。”旁边,一个女人接口道。
夏雨抬头,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女人,大约有50多岁,个子不高,很瘦弱,看起来慈眉善目,让人一见就产生亲近之意。
“哦!是小翔的姑妈啊!”一个舅妈赶紧让座。
看到大家似乎对那个男孩很好奇,姑妈又解释着:“他是小翔大伯家的大儿子,小时候一直在外婆家长大的,这几年才回来,所以你们不认识。”
“怪不得看起来面生呢!”
明白了男孩的身份,大家也就不继续探讨这个话题了,继续谈些别的家长里短。
夏雨坐在旁边,眼光有意无意,追随着苏瑾。
今天,他穿的依然很“正规”,白色短袖衬衫,牛仔裤,显得板板一一。现在,他正在搬运啤酒。那么一箱啤酒,只见他轻轻松松就搬了起来。他把啤酒从车上一箱一箱搬下来,整齐地摆放在客厅里。夏雨就这么坐着,静静地看着。
搬完了啤酒,苏瑾没有歇息,而是被支使着去干别的活了。
看他不急不躁,勤快劳动的模样,夏雨越发好奇了:这人咋这样?
他和夏雨周围接触过的男孩都不一样。最起码,夏雨没见过这么勤劳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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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坐席的时间。夏雨也被安排了座位。
为了今天的宴请,姨妈是花了大工夫的,桌上的菜花色很多,河里游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基本上都有了。再加上一些时令的蔬菜,一张张圆桌上摆满了各色菜肴。
夏雨这一桌以女性、孩童居多。桌上也有酒水,不过大家都选择了橙汁做饮料。菜上的很快,小孩子吃的也快。很快,他们就吃饱了,纷纷下桌。一会儿,一张圆桌上就只剩下四五个人。
夏雨和其余留下的客人,慢慢品尝各色菜肴。
这时,苏翔和苏瑾走了过来,他们似乎还没有座位。
看到他们,姑妈招呼:“你们怎么还没吃呢?还有地方坐吗?要不,就坐我们一桌?”
“好啊!”苏翔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忙到现在,我也饿了!”
苏瑾倒没有立即坐下,而是回转身,去取了两套干净的碗筷,然后放在自己和苏翔的面前。
“喝点酒吧!”苏翔建议。
苏瑾拿来酒杯,开了瓶啤酒,给自己和苏翔各倒了一杯。
苏翔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满意地咂咂嘴:“忙了一个上午,真累!”
夏雨有些嘀咕:通过刚才的观察,明明事情做的最多的是苏瑾啊!那个人还没叫累呢!他怎么都累啦?
苏翔抬起头来,正好看见夏雨注视的目光,一笑:“怎么,小表姐,你也想喝?要不也来一杯?”
“好啊!”夏雨答应的话脱口而出。随即,她发现自己有些孟浪了,脸不禁红了。
苏瑾看看他,也没多话,拿了一个杯子,倒满了酒,放在夏雨的面前。
“敬你一杯啊!小表姐!”苏翔明显地在逗夏雨。在夏雨的印象中,那小子是从来没开口喊过她“姐”的。
喝就喝,谁怕谁啊!夏雨也是一时冲动,端起杯子:“好啊!那就来一杯!”
碰杯,仰脖,喝!
啤酒的味道真是不好!这是夏雨的第一感受。凉凉的,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味儿,一杯啤酒就这样顺着夏雨的喉咙灌了下去。
还行,没有出现书上描写的那种醉酒的感觉。一杯啤酒下肚,夏雨这样给自己评价。
“我也敬你一杯!”低沉的声音,很好听,夏雨的脸红了。
夏雨的酒杯被斟满了酒。碰杯,又是一个很潇洒的饮酒动作。
这一杯酒下去,夏雨明显感到不同了。头有点晕晕的,但眼睛似乎更亮了。她斜眼瞟去,对面的那个男孩也饮尽了一杯酒。
感受到了她的眼神,他轻轻一笑,把酒杯翻转。
是瞧不起我吗?夏雨有点沉不住气了,自己斟满酒:“我也敬你一杯!”
没有等他的反应,夏雨又仰脖喝完了酒。
眼前的世界似乎不一样了。为什么那些东西都要转起来呢?夏雨试着走了一步,脚软软的,像踩在棉花里。
“哎呀!你们两个坏小子,把人家灌醉了!”这是姑妈的声音。
“我才没醉呢!”夏雨抗议。迷迷糊糊中,她看见母亲走过来了。母亲似乎对她的行为哭笑不得。恍恍惚惚,母亲把她扶到了一张床铺上,她睡着了。
睡梦中,夏雨还在想:“那杯酒,他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