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民汇报完军中之事,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刚才的事情,但是被柴锐一个冷眼杀过去便噤了声。这般态度让柴锐更生疑窦,盘算着回去的时候去找天赐问一下刚才的事。
周泰民去找天赐时,天赐正在看书,在地底下的日子是很无聊的,没事的时候天赐就喜欢看看书、写写字什么的“唐承先生,在这里住的还好吗?”
“还好,就是有点无聊。”天赐放下书,看向周泰民,“周副将应该是来找诺儿的吧,诺儿在制药房。”
“不,我有事情要问一下唐承先生。”
“哦?请问吧。”
“就是刚才,将军他……”
“呵呵,周副将原来是要问那件事情啊。刚才是因为将军突然不舒服,我刚好站在旁边,将军那样抱着我应该只是要纾解一下痛苦,没别的事情。”天赐咧嘴一笑,开起了玩笑“其实我还是比较欣赏周副将这种类型的啦。”说完还抛个媚眼过去。
周泰民眼角抽搐了一下,平时看这唐承正正经经的,没想到还会开这种玩笑。但是他担心的并不是眼前这个笑得正欢的人,而是……
“唐承先生,将军并不是那种会抱着别人来减轻痛苦的人。”这样说应该够明白了吧。
天赐皱皱眉,忽而又恍然,脸色严肃道:“嗯,放心吧周副将,这事儿我会忘记的。”
周副将见他明白,心想这唐承并不是个傻人,知道以后应该也怎么做,便起身告辞:“呵呵,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周某就不废话了。上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还是不在这呆着了,告辞!”
“嗯,慢走。”天赐起身相送,周泰民走了以后,自己嘟囔了一句话,他说的是“大将军在人们心中威风八面,这种事可不能说出去。”走远的周泰民没有听到,不然一定要吐血了。
中午唐诺并没有回来吃饭,天赐一个人也没什么胃口,便早早的收拾了东西去找了柴锐。还未进门的时候正好从门缝看到正襟危坐在书桌旁,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那暗卫低着头一动不动端着饭菜在旁边,却不敢出声。
天赐想自己果然是来早了,扭头就往回走,里面却直接喊了出来:“唐承先生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吧。”天赐挑挑眉,练武的人果然都是狗耳朵么。
“呵呵,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将军进餐了。”
“没关系。”柴锐终于是注意到了那提心吊胆站了半天的暗卫,“饭菜放下,出去吧。”
“将军你不吃饭吗?”天赐看柴锐盯着他看,心里有些发毛。
柴锐突然站起来,托着铁链走到天赐旁边,“泰民他……没和你说什么奇怪的话吧。”今天周副将走了以后,暗卫说他去找了唐承,之后他一直担心他会说些什么吓到唐承。
“没有啊,他问了我在这里还习不习惯。”看天赐眼神清澈,不像是在说谎,柴锐终于放了心。“呵呵,泰民这人平时就热心。”
“咕~”天赐大窘,这肚子怎么这种时候叫出来了。
“唐承先生还没吃饭吗?”柴锐却并没有要嘲笑的意思。
天赐红着脸点点头,“中午的时候不怎么饿……”
“啧,这样可不行。人是铁饭是钢,怎么能不吃饭呢。”柴锐返回到书桌旁,把方盘端了过来,“正好我也还没吃饭,若不嫌弃能和我一起吃吗?”
“不、不用了,其实我现在也不是多饿……”
“咕~”天赐想要钻个地缝啊。
“可是你的肚子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哦。”柴锐看着天赐红到不行的脸颊,心情好像很不错。让暗卫又上了一份碗筷,让天赐在他那里吃了饭。
天赐心里尴尬,也不敢抬头,只吃着碗里的白米饭。“我平时吃的不算多,这里只有两样菜,希望唐承先生不要介意。”
“当然不介意。这菜也挺好吃的。”天赐赶紧夹了一筷子青菜。
两人就在这愉快的谈话中吃了午餐,其实愉快的只有柴锐。天赐一直很尴尬,因为柴锐总是给他夹菜,感觉很怪异。又突然想起来上午周泰民的话,天赐对感情再迟钝也感觉出来什么了。但是胆子很小的天赐并不敢说什么,只是想着以后还是避开点这个将军吧。
吃晚饭,天赐在心里安慰自己“医者父母心医者父母心……”然后才开始给柴锐做治疗。因为治疗已经持续的几天,针灸其实已经是可用可不用,天赐私心的按摩到柴锐睡着便赶紧偷偷离开了。
他走了以后,柴锐睁开的眼睛,其中分明有几分无奈之色。看着紧闭的门许久,柴锐方才缓缓闭上了双眼。
天赐慌慌忙忙的回到房间,心情激荡,久久不能平复。一方面,他在心里告诉自己那是幻觉幻觉,另一方面,他又有些相信自己的直觉,这柴锐,绝对是对他有不一样的情愫啊……就这样矛盾的想着,天赐也理不出来什么头绪。正巧,这时唐诺回来找些东西,看到天赐脸上罕见的愁苦表情,忍不住好奇问怎么了。天赐看到唐诺,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般眼冒金光,“师傅啊,您那药什么时候才能制出来啊?”
“嗯,有一些进展了。”
“师傅啊,我和你一起去制药吧。你看着医书我都快翻烂了,也该实践一下了吧。”
“难道你得罪柴将军了?”
“没、没啊……只是这按摩很简单嘛,体现不出来你徒儿我的水平啊。”
“放心,那将军虽然脾气不怎么样,只要你不犯错也不会有什么的。而且将军现在被精钢锁链锁着,只要你逃出那屋子,将军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到时再让周副将去劝一劝就没事了。”唐诺还以为天赐时被柴锐的冷气场给吓到了。
天赐心中苦闷,难道现在他还能说是因为将军对他挺好所以才不想过去吗。唐诺找好东西,便也不管天赐苦逼的表情,走掉了。天赐望着墙上的夜明珠无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丫丫的,小爷我天不怕地不怕,还怕你一个大男人不成!锁着那么粗的链子,就算你凭着将军的身份想用强的好了,小爷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就算躲不了,男人和男人还能怎么地啊?哼!”天赐给自己打完气,想到柴锐冷冷的表情,又瘫坐在椅子上……
就算天赐再怎么不想,时间滴滴答答的还是过去了,很快便又到了晚上。天赐对着晚饭发呆,吃了饭就又该去柴锐那里了吧。“呼,不想了。父母心啊父母心……”天赐心里发虚,嘴上哼着小曲儿往柴锐房间走去。
柴锐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天赐低着头进了来,“将军,请您躺好……”
“唐承先生,中午的时候好像忘了针灸吧。”柴锐一出声,天赐的肩膀抖了一下。
“呃,是这样的,因为现在针灸可有可无,怕扰了将军休息,所以……”
“其实你也不必那么害怕,本将说过,对先生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所以做起什么来总是有些亲近之意。先生大可不必为此苦恼。”
天赐脸色有些难看,他表现得这么明显么。柴锐接着说起来:“唐承先生若是不喜如此,大可以说出来。本将十六岁参军,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呆了十年,可在做人做事方面难免有不太对的地方,希望先生不要误会才好。”
天赐在心里想想,大概也就明白了柴锐所说的感受,又看柴锐说的很认真,或许人家确实只是单纯的想要表达一下善意,是自己多虑了。
“呵呵,是唐某唐突了。”天赐会心一笑,“那还是请将军躺下吧,我来帮你按摩。”
“好……”柴锐也是松了一口气,这个理由他想了很久,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分割线——————
大家都放假了么?这两天网速很差啊有木有(还是只有我家……)昨天都木有发出来,所以今天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