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百态,又充满不公,有些人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长大,有些人生则家徒四壁、穷困潦倒;前者可以享受到后者永远享受不到的奢侈,而后者就算奋斗一辈子,也无法触及前者的一鳞半爪。
起点不同,导致地位的悬殊差异,所经历的人生也天差地别,这是先天因素,无法改变,只能通过后天努力,以弥补先天上的不足,一部分人成功了,但更多的人却失败了。
有人说,生活就是弓虽女干,你无法操控自己的出身如何,但却有权利是否开心得活下去。是在反抗中悲哀地度过,还是默默享受弓虽女干的快感,完全取决于自己的选择。
这种说法算不上多么乐观,但也不是绝对的消极,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对命运不公的一种自我解嘲。适者生存的道理人人都会讲,但真正做出觉悟的也就那么一小部分,其余的不是怨天尤人,就是在绝望中自甘堕落。
地位不同,所经历的人生也是天差地别,一方面是享受的人生,一方面是奋斗的人生,孰优孰劣只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不过,无论其中所经历的过程有多么悬殊,其结果都是一样,等到百年之后,必然要经历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总而言之,生命的起点和终点可以概括为四个字——生、老、病、死。
生为死之因,死为生之果,正如花开叶落、春去秋来,只要是出生在这世界上的,随着时间流逝,死亡终有一天会降临。
人都是怕死的,一方面是源于生物的本能,一方面则来自于对未知的恐惧和不安。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大自然的铁律,但人死后会怎样?这个疑问一直困扰着一代又一代的人。
无论权倾一时、手持社稷的帝王将相,还是一无所有、朝不保夕的乞丐贱民,他们都对死亡有着发自内心的恐惧。
宗教长盛不衰的理由,很大的部分就是因为他们巧妙地利用人们对死亡的恐惧,虚构出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个死后的世界。
六道轮回,天堂或者地狱,随着传说越来越广,死后的世界逐渐逐渐衍变为越来越适宜‘人’居住的地方,就好像度假胜地,只要你还有个人样,都能在另一个世界中继续‘活’着,然而,更加讽刺的是,许多宗教甚至鼓吹可以控制进入那个世界的通道,只要付出些许‘代价’,本该下地狱的灵魂也可以获得赦免而升入天堂。
死者已矣,亡者的世界,是生者所忌讳的领域,事实究竟如何,众说纷纭,已不可考据。
是夜,临近子时。
莫言泪的遗体被再次转移到冰冷的他山石上,这块石头可以说是天地之间最为坚硬的东西,它沉稳矗立在小世界中不知多少年岁,就算太山蜚和陶冰的战火也没有在它表面留下多少痕迹,如果有足够的灵气,恐怕它早已成就一番神通。
也许是错觉,莫言泪和他山石似乎有着难以言述的不解之缘,每次大事发生,必然会出现在他山石上,无论生前还是死后。
没有灵魂的躯壳,犹如沉睡般安详,除了略显凌乱的鬓角和胸口干涸的血迹,一切都和生前那般。
莫三思的神色异常平静,只是专注地望着莫言泪的遗体,宛如对待易碎的瓷器,小心翼翼地为其擦拭残留的血迹。
“虽然也些不合时宜,但我还是想问一句。”青鸟倚石而立,瞥了后方的兄妹一眼,转头向陶冰问道:“作为当事人之一的你,是否该表达一下自己的情绪?”
“哦?那你说,我该怎么做?”陶冰半跪在地,头也不抬地问道。此时的他正将手上巴掌大的铜镜放入同样古旧的骨瓮中。
骨瓮的体积与篮球相仿,阴气森森,和一般酒瓮不同,此瓮上宽下窄,敞口瘦腰,在骨瓮中偏上的部位,还有三个镂空的小孔,一上二下,如同眼窝,全是活灵活现的兽头颅骨,而且,这样的兽盆骨瓮足足有十二个,皆是年代久远之物。
因为失去血肉的衬托,很难判断到底出自何种兽类,但可以明确的是,就算神经再迟钝的人,只要稍微靠近这些兽头骨瓮,就可以非常清晰地感受到上面残留的诡异气息。
青鸟挺着下巴,食指轻点朱唇,有些迟疑地说道:“嗯,我想应该不用那么悲痛欲绝,适当表达出自己的感想就行了吧。”
“有意义吗?”陶冰的动作顿了顿,转头面无表情地瞥了青鸟一眼:“或者说,这样做,你就会把我定义为悲情男主角,然后可以名正言顺的摸着我的头说‘啊,原来你还有这样的一面,我对你彻底改观,咱们重新开始吧’,这算什么?不好意思,博取怜悯还真不是我擅长的活儿呢。”
“呵,多少年了,你这死鬼什么德性我还不了解?”青鸟没有丝毫笑意地扯了扯嘴角,说道:“很抱歉,我也不擅长安慰人,若是你真的那样做了,我不仅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做,相反,我会很开心地在你伤口上撒几把盐,同时再补上几脚,若是情况允许,我也不介意多叫几个人来,反正沦落到那种地步,你也差不多废了,多几个人围观也是无关痛痒吧。”
“岁月真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啊。”陶冰莫名地感叹了一句,同时上上下下打量着青鸟,很是开心地笑了:“当年那只可爱的小鸟也变成了毒舌妇,真是应了那句‘最毒妇人心’呐!”
“彼此彼此。”青鸟有意识地忽略了对方的挖苦,意有所指地反唇相讥道:“和某个屠城毁国、亡世灭种的刽子手相比,小女子这点道行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呢。”
陶冰笑了笑,没有接话,移到了另外一个陶瓮前,顺手放入早已准备好的铜镜,瓮有十二个,按地支之数排布,以他山石为中心平均分布十二个方位,如同众星捧月一般,并且,在这些陶瓮中分别盛有一面铜镜。
正好在此时,夜莺从木屋后方转出,手中提着一个水桶:“主、上,我把它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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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交代一下,彼岸花这一卷只是过度,也可以说是本书的转折点,许多想法要在这一卷表达清楚,因此对于情节方面有些难以下手,克服中……
没想到居然到中秋了,真的是一晃眼的工夫。
总得来说,恢复更新吧,再这样放着也不是个办法。
唉,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停了这么久,收藏居然没掉,很意外,当然,小说依然会写下去,只是还在吃药,有点不在状态。
关于会不会太监的问题,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打算坚持下来,毕竟这是我真正意义上用心写的小说,尽管支持我的人很少,但我还是要坚持写下去。
在此,我要感谢我的一个哥们,他是我从小就认识的发小,是现在唯一一个明确表明态度支持我的朋友,也是在我即将绝望时给与我安慰的兄弟。
名字我就不提了,以中秋和国庆双节为契机,我在此希望身在外地的他能健康快乐,年底快到了,赶快骗个娘们回来给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