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毓看着像一个哈巴狗在自己面前摇尾乞怜的女人,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全村人都杀了,还会放过这剩下的三个?
再者说了,留下一个活口就是愚蠢的行为?杀人不灭口,笑话。
“我告诉你,芸娘是我家夫人,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自称是我家夫人的婆婆?”章毓冷冷一笑。
“是,是,是,我不是东西,嘿嘿,我该死,我该死,大老爷求您跟芸娘求个情,饶了我们吧...”柱子他娘跪在地上,膝盖向前挪了几下,乞求道。
“不用废话了,来人,凌迟处死!”章毓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一霎那,凌迟处死这四哥i犹如一道道闪电,重重的击打在柱子一家三口的心头,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凌厉!
不约而同,这三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瘫坐在了地上,尤其是柱子他娘那空洞的眼神,充满的浓浓的悔意!
可这些都为时已晚,她只看见三个面目狰狞的大汉向她们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不要!!!”嘴里尽管充满了恐惧的哭号,可这一切都似乎无济于事,那冰冷无情的大手在兵的撕裂她的衣服,直至一丝不挂,而那些冷血的人却在冷眼旁观,突地,那人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寒气森森的钢刀.....
刹那间,钢刀撕磨血肉的声音,男女混杂着的哭号惨叫,无休无止的传遍了这已经毫无生机的村庄!
终于,这个世界安静了,章毓看了看地上那一大滩鲜血当中的碎肉,残忍一笑。
“点火!烧尸!”
只留下这个冷冰冰的四个字,只留下了背后那一片张牙舞爪的火海!一众人马消失了...
--------------------分割线----------------
代州城南一百里处,赵德芳大帐。
“启奏四王爷,官家诏书到了。”安博站在赵德芳面前躬身说道。
赵德芳依旧神采飞扬,坐在案几后面,手捧着公文,猛然间抬起头来,却发现他的眼里有这那么一抹不易察觉的疲惫。
听到安博的话,赵德芳忙从案几后面走出来,说道:“何在?”
“官家近侍已在帐外候着了。”安博说道。
“快快有请。”
不多时,之间一个身着谈紫色长袍,腰间别着翡翠鱼,头戴落穗无冠帽的内侍小步的往大帐内走来。这内侍四处大量了一番,见赵德芳负手站在大帐正中,忙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上前施了一礼,细声细语的拜道:“奴婢参见四王爷,四王爷安康。”
赵德芳哈哈一笑,虚手一抬,说道:“原来是陈大官,别来无恙?本王还在寻思是宫里的那位大官这般不辞辛劳接了这份苦差事,原来是位故人啊。”
那张大官心里暗道这四王爷果然人中龙凤,到了这般境地还能这般坦然自若,不愧是先帝子嗣啊。感慨归感慨,笑说道:“哪里,哪里,都是为官家办差,何来辛劳一说?相信四王爷不远万里来到这不毛之地,不同样也是为了官家,为了大宋朝廷?您说是不是啊四王爷?”
赵德芳瞬间脸上一僵,干笑了几声,便坐回了案后。
安博在一旁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没想到随随便便一个官家身边连名号都挂不上的小太监都这般牙尖嘴利,心思缜密。这大事难成啊。
可这不只不过是一瞬间的念头,安博皱了皱眉头,上前开口道:“还请张大官传官家诏书。”
那张大官见赵德芳不给面子,脸上已经布满了不渝,当对方不管怎么说也还是官家的亲侄子,有着亲王的爵位在身,无论如何都不是自己这个无根之人能得罪的,但这心头憋屈难以平复。
这是见安博上前,张大官正愁有气没处撒,当下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跟你家王爷叙话,你是哪里来的狗东西?也配在咱家面前插嘴?”
安博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在安博涵养极好,笑了笑退到了一边。
赵德芳手里攥着公文,手指泛白,嘎嘣作响。
忽的赵德芳松开了手指,微微一笑,说道:“张大官息怒,本王平日管教不严,倒令张大官见笑了。”
见赵德芳从中调解,张大官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儿,拱了拱手,说道:“王爷多虑了,奴婢也又不是的地方,王爷您看,这就接招吧。”
赵德芳一拍案几,说道:“如此,便有劳了。”
说着赵德芳在此从案后走了出来,带着安博跪倒在地,高呼道:“臣赵德芳(安博)恭听官家圣诏!”
张大官笑眯眯的,看了看老老实实跪在自己面前的二人,胸中一阵惬意。
“想不到这堂堂的王爷也有跪在咱家面前的一天,哼!”
见他迟迟不肯宣召,安博正要发作,站的放轻轻按了按安博的大腿,轻轻摇了摇头头,这才作罢。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察赵德芳驰援北地,不辞辛劳,内能韬略将士,外能安民治地,朕心甚慰。然朕另有决议,雁门关巡检使立下盖世奇功,实乃大宋之幸、天下黎民之幸、乃朕之幸。然朝中非议亦多如草芥,为平息朝堂争议,往卿能察之意避其人之口。勿失朕望!”
赵德芳和安博相视一眼,眼里尽是凝重,点了点头,二人齐呼:“臣遵旨!”
待赵德芳和安博二人站定,那张大官上前递过官家诏书,笑道:“您看,到让四王爷受累了,奴婢真是过意不去,早知道四王爷坐着便好。”
赵德芳皱了皱眉,不快道:“张大官何出此言?官家乃大宋天子,德芳亦为大宋臣民,怎能不跪?官家是叔,德芳是子侄,怎能不跪?于公于私,德芳都不敢有丝毫逾越!在我这话也就是一说一听,张大官可不要在外面乱说,以免遭来了杀身之祸!”
张大官顿时只感觉五雷轰顶,冷汗不自觉的从头发缝隙当中留下,暗道自己适才得意忘形,忘了自己的身份,昂跪下央求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奴婢适才只是一时口误,王爷切莫当真啊,王爷....”
张大官还要再说,赵德芳摆了摆手打断道:“好了,张大官风尘仆仆想必也累了,还是早点下去歇着吧,本王不送!”
张大官这才灰头土脸的从大帐中跌跌撞撞的去了。
哎这大帐之中只剩下赵德芳和安博二人时,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安博上前说道:“王爷,您看官家这纸诏书却是何意?”
“哎....”赵德芳负手而站叹了口气说道:“这正是本王担心的地方,官家这纸诏书当中只提了杨怀大败辽军,对本王为何未能及时驰援却未提及只言片语,什么韬略将士安民都是些虚话。官家的心思着实是捉摸不透....”
安博眼珠子一转,又说道:“诏书当中说朝堂之上有人对杨巡检质疑?”
“正常,朝堂上那些个官员就是这般,见不得别人的好,别人立了功吧却老想着怎么给别人抹黑,别人犯了错吧,却又第一时间站出来落井下石。总之是无利不起早,哎....”
“呵呵,那也只能怪杨巡检太过锋芒毕露了。”安博一旁苦笑道。
赵德芳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可惜了这么个人才,有了一个杨业,又出了个杨怀,本王断言,只要朝中那些奸佞不从中作梗,我大宋可保五十年边关太平!可惜、可惜。”
赵德芳连道了两个可惜,这是安博却在一旁一拍大腿。
“哎呀!”
赵德芳一惊,问道:“怎么?哪里不对?”
安博满脸懊恼,上前说道:“王爷恕罪,前些日子末将放入代州城内的探子来报,说是杨巡检掳人妻女,至今还不见下落,如果这事坐实,还真不是件好事!”
“什么?”赵德芳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的说道:“此话当真?”
“当真!”
赵德芳坐回了案几后,沉吟了半响,突然说道:“你亲自去一趟代州,务必要查清楚,这事关重大,万不可出错!”
安博正色回到:“末将领命,可是....”
“可是,万一事情属实怎么办?”安博犹豫的说道。
赵德芳当然知道安博的心思,说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当真!”安博喜形于色,大喜道:“末将这就去了!”
眼见安博笑眯眯的出了大帐,赵德芳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嘴里喃喃自语:“无论如何,本王都是大宋的子民,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