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将至,街市上的人仿佛比以往增多了几倍,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这是中国人一年的句号,新年的开始,所有人不管身处何方,都是要回到老家过年的,所以春运就成了一大世界奇观。原家大院当然也是热闹非常,所有人都忙乎起来,大红灯笼挂起来,院子里角角落落打扫的干净如新,然而原老爷子最近一两月内都是愁眉紧锁。即使春节也是强颜欢笑,故作镇定。商场如战场,围城项目预算已经严重超支,除了项目的正常开支外,疏通关系,打点人事,宣传广告都花了不少钱,要紧的是新世纪集团在幕后釜底抽薪,以烧钱的方式对抗这天龙集团,你疏通了这个关系,我就去打点另一个关系,你天龙去哪里宣传,我新世纪就去哪里宣传。对这拼命式的竞争原天龙也是无可奈何,加之马天成不按常理出牌,黑白两道都打通关系,喜欢钱的就给钱,喜欢古董的送古董,什么都不喜欢的就威胁恐吓,无所不用其极。
天龙集团为了围城项目已经出售旗下两个分公司企业,最后的筹码都压在围城项目上了,然而,变数太多,一项稳如泰山的原天龙这次真的是骑虎难下了。他一直搞不懂新世纪集团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的深层原因是什么,这些年这两个集团明争暗斗、针锋相对,为何变成这般玩命厮杀。新世纪酒店顶楼,马天成正守在父亲房外焦急的踱着步子,这房间如同医院病房一般,医护人员,设备仪器应有尽有。马金富躺在病床上深深昏迷,主治医生告诉马天成他父亲怕是过不了除夕夜了。马天成自小由父亲一人养大,白手起家的马金富给儿子打造了一个金钱帝国,马天成对父亲这个唯一的至亲,当然是百般不舍。窗外万家灯火仿佛离马天成很远很远,一面玻璃似乎就能相隔两重天。
电梯停在顶楼,走下电梯的是方正和张三丰,当张三丰看到马天成的时候一脸惊愕,质问的看着方正。方正司机一脸猥琐的表情,正欲解释一番。“滚!”马天成大声喊道,一张卡摔在方正身上,方正捡起卡片头也不回的上了电梯。因为马天长是天龙集团的对手,加上上次喝酒事件,所以张三丰对马天成没有好感,准备离开大厦。却被两保镖拦住去路,张三丰当然很生气,对保镖大哥一人一个头槌,双双倒下。回头看着马天成,马天成道:“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听说你医术不错,只要你救了我父亲,金钱、美女、豪车、别墅随便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张三丰道:“人各有命,生死在天,这是命数,又怎么可以更改?!”这时候病房内医护人员忙成一团,眼看这马金富要咽气了。
马金富从一个建筑工人干成包工头,再有包工头干成开发商,后来发展成可以和天龙集团抗衡的综合性集团公司。但却因多年忙碌,久积成病,心脏衰弱难以维持。马天成跪在张三丰面前,不断的磕头,血水然后了地面,周遭的医护人员和助手保镖都愣住了,又不敢上前阻止,也不敢拿张三丰怎么样。张三丰纵然是铁石心肠也要被这热血融化了,他走进病房,手放在马金富胸口上,气融进马金富体内,张三丰觉察到马金富心脏弱的机会停止跳动。气对马金富的心脏形成合围之势,犹如一只无形的手,轻轻一捏,心跳便有了,马天成看到仪器显示器也是一高兴。张三丰按着心跳的节奏一下一下捏着心脏,马金富生命迹象就很明显了,甚至整了整眼睛。可这外力终究不能一直持续,张三丰念在这孝子情深的份上准备试上一试,看能否救活马金富。他集中精神,将精气不断输入马金成心脏部位,激发着每个细胞的最后潜力。又使气在马金富体内游走,激化体内脂肪燃烧,马金富身体不断有汗液渗出,不多时汗液凝结,在马金富身体上形成了一次薄薄的白色的壳儿。随着时间的流逝,肥胖的马金富瘦了下来,体液堆积凝结成型,如同分身出另一个人一般。
张三丰全身也是汗津津的,在场所有人都被这情景惊的呆住,全部鸦雀无声的看着。三个小时候张三丰终于停下来,马金富呼吸均匀深沉,已无大碍,马天成泪流满面,血水泪水已混成一体,满脸脏污不堪,这铮铮铁男心里也有柔弱的一面。稍作包扎后他来到病房外见张三丰,这次是张三丰先开口说道:“虽然命是暂时保住了,可自然规律终究不可违背,你父亲最多还有半年生命,到时是谁也救不了。”马天成又一次跪下磕头,张三丰连忙将他付了起来。“半年足够,谢谢你,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说,我能办到的都会办到。”马天成斩金截铁的说道。张三丰告诉马天成一年内不许为难天龙集团,然后就上了电梯。“一定!”马天成在张三丰身后说道。
张三丰走在大街上,心里思绪万千,方正的背叛叫他始料不及,马天成的孝子情深令人动容。不知不觉一股香味随风飘来,经过这一晚的折腾,张三丰很饿了。点上一支烤鸭,再来一瓶二锅头,幸福的吃起来,忽然发现对面坐了个人,正是焦美月,未等张三丰开口讲话,焦美月已经将他的一杯二锅头一饮而尽,“好辣!”又抢来张三丰手中卷好的面饼来吃,如同孩子恶作剧一般笑了起来,张三丰又给她倒上一杯,两个人吃了两只烤鸭,喝了两瓶二锅头,酒足饭煲,人生足矣!自从张三丰三番几次的医好张阿姨的病以后,她们母女对张三丰的态度变化很大。这两人借着酒劲,衣衫不整、勾肩搭背、说说唱唱的回到原家。走到门口张三丰突然又伤感起来,阁楼上的原倩倩才是他正真的牵挂,可原倩倩已经有一阵子未和他讲一句话了。道别月月后张三丰就顿感困乏,修炼了一小会儿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