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喝着，聊着，终于闹腾够了，愿意安静下来。
“说说你跟柯景霖的事。”韩灏有些好奇。
“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嘛！”不重要了，真的不再重了，她要把一切都遗忘。
“如果真的已经过去了，提一提它又何妨。”怕只怕还摆在心里，不敢提。
萧娅回了他一眼，还是不愿谈及。“不如谈谈你的吧！”
“跟你那所谓的过去相比，我的那些事都已经是陈年旧事了。”韩灏只能做望海兴叹状了。
“那些事？”萧娅像是捕捉到了令人兴奋的关键点。“没看出来你的感情经历还挺丰富的，老实讲你到底谈过几次恋爱？”
韩灏感觉自掘坟墓了，有些后悔，迟疑犹豫了许久，才吞吞吐吐地说：“三。。。。。。两段。”
“到底是三，还是两啊？”还不确定，是心虚吗？
“嗯，就算它三吧！”韩灏勉为其难承认了。
“你这人一定不怎么样，不然怎么会三段感情都没结果。”萧娅撇了撇嘴角，妄自下结论。“说说到底都怎么一回事。”
“能不能不八卦？”对自己的事只字不提，别人的事她到是挺好奇。“如果你真想知道，那就交换吧！”
萧娅有认真思考了下，其实一换三挺划算的。“换就换，你先说。”
“说话算数？”他可不想某人等会耍懒。
“骗人的是小狗。”萧娅说着，举手明誓。“放心了吧？赶紧说。”
得到她的保证，他沉思了片刻后才开口。
“第一段感情，其实不大算，因为那不过是我一个人的爱情。我们是高中同学，她是我们班的才女，人长得漂亮，绝对的班花，性格温顺，很讨喜，总的来说，她是我们班男生共同的梦中情人。高中三年，也就转围着她一个女生转了。也许是因为喜欢她的人太多，也许是感觉自己还不够优秀，配不上她，所以一直没敢开口表白。后来，高中毕业了，各自上了大学，彼此也没怎么联系，这段感情也算不了了之了。”
“没想到啊！你也搞暗恋。”萧娅是存心取笑他。“老实说，人家知道你嘛？”
韩灏歪了她一眼，不想跟她争，只是继续着自己的故事。
“第二段感情算是比较正式，发生在大学其间。我们俩是在学校的一次社团活动中认识的，算是一见钟情那种，彼此互有好感，很快便确定建立了关系。她漂亮，聪明，个性独立，能力也强，是不可多得的美丽与智慧的共存体。唯一一点不好的便是，我们两个性格太像，自我意识太强，不懂迁就对方。毕业后，我们各自忙碌，彼此间相处的时间很少，久而久之，我们之间的感情慢慢地也就淡了，后来是她先提了分手，我尊重了她的决定。”
“浪费了，多美好的一段感情，你怎么就不懂珍惜？”萧娅听了都忍不住要抱怨。
“往往世人眼中的完美，不见得就真是那样。”现实比理想往往要无奈得多。
“老实说，你后悔过吗？”应该是痛心疾首吧？
“老实说，真没有！”他说的全是实话。“一段感情既然已经到了无法继续的时候了，为什么不痛快收场？”
虽然无法完全的理解他的想法，但她毕竟只是局外人，有许多感觉她感受不到。“那第三段感情呢？”
“第三段感情比较常见，我们是在一个社交场合结识的。她是个富家千金，就是那种所谓的名媛，长得也不错，谈吐得体，落落大方，不骄纵，性格也算随和。两人见了面，彼此感觉还不错，保持联络近一年，最后才决定交往。但正式交往之后，才发现我们两人之间其实缺乏相同的人生观，在对一些事情的看法上存在严重分歧，很难协调。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可能不是很适合自己，所以交往一年后，我们两个都很理智的选择了分手。”
“大概是我不懂感情吧！”为什么能如此轻易地说分合。
“本质上，我们属于同一类人，注重感觉。”感觉不在了，一段感情也算走到头了。
“一段感情里面难道就只有感觉嘛？那责任呢？”只凭感觉，如何长久？
“一段感情的开始，首先就是凭感觉，感觉对了，才会有后续的发展，过了磨合期，彼此适合了，组建了家庭，才有了责任。”韩灏讲述着他的爱情理论。
“受教了。”谈恋爱都谈出经验了。
“我的说完了，该你了。”韩灏催促道。
“我的吧！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还真不知从何说起啊。
“发果你选择当小狗，那可以不说。”他才不吃她那一套。
“好吧！既然你这么感兴趣，我也就简单说一下吧！”萧娅很是勉为其难。
“我跟柯景霖是大学同班同学，俩人就是混熟了，对彼此有些好感，然后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是大三那会，柯景霖跟我告的白，我一听也没怎么犹豫地就答应了。他不是那种会甜言蜜语的人，但细心，对我还挺上心的，算得上是关心备至。本以为我们能有好的结果，可是柯景霖他妈不同意我们俩，坚持着要他出国留学，后来就如你所见的，他出国了，我们分了手，各走各路。回头想想，其实我挺感激他的，所以才会对他的好念念不忘吧！”
韩灏只是认真的听，始终未置一语。
原来回忆还是感伤的，故事说完了，望着眼前那一望无际漆黑的海平面，静静思考。
七月的海风不冷，但吹久了，开始泛凉。
韩灏沉默着脱下自己的外套，帮萧娅披上。
感觉到外套带来的温暧，她没有拒绝，只是拢了拢将自己裹紧，回头对他说了道：“谢谢！”
俩人就着话题继续有一下没一下依稀地聊着，最后萧娅醉意上来，开始乏了，伏在韩灏的肩上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