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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歌利亚协约的行动

雷赫尤汀,在中古世纪的云莱语中意为“魔幻”、“神秘”。估计魔画翁接收这座画廊很大的原因是这个古语名词的关系吧。

“老夫的本源为‘抽象’,也就是说,我可以在精神层面上对不同维度进行渗透,亦可以利用魔法制造出一个空间隧道。哦,根据克劳德的说法,这种空间隧道称之为虫洞。”格拉森在狭小的画室中为罗德讲解自己的魔法根基,随后,他拿出一只画笔,随手在空气中画了个圆圈,而画笔涂抹过的轨迹立即成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大概就是这种原理,它可以被归结为神秘类魔法。现在该说说你了,罗德。”格拉森随意的用油画刮刀将黑洞铲去,就像往常去除画布上多余的颜料一样:“四大魔法分支中,你涉猎多少,又精于哪门?”

四大魔法分支,是中古世纪中的众多魔法贤者总结出的魔法分类,具体则分为:元素、神秘、降灵、本源。

其中,元素是几乎所有的术士都可以学习的魔法,它可以收集大气中不同属性的魔力元素来制造诸如火焰、强风、降水等不同性质的魔法源。总之,元素魔法是所有魔法中最为基础的存在,也是术士的必修课程。

而神秘系魔法则是包含了治疗、炼金、魔药、符文、结界等众多繁杂晦涩的法术总称,一般来说,术士选择何种神秘系魔法都是根据自身本源特性来学习。与本源相左的魔法则根本不能触碰,否则的话,不但学习起来极为困难,更是容易引起本源的反噬。

降灵是一些类似于召唤占卜性质的魔法的总称,它包括了占星学、死灵、召唤、诅咒、封印、预知等难度极高的魔法,所以它也是除了“本源”这一魔法之外最为难以掌握的魔法了。

这些都是记载在罗德自家的魔法笔记中的基础内容,但是这份魔法笔记中虽然对魔法的分类、构成描写的非常详尽,但是具体的魔法除了寥寥几笔的基础元素系法术外,就只剩下一个十分详尽的拟态魔法了……

所以,罗德便颇为光棍的说道:“除了神秘系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魔法,其余的我一概不会……”

“啥?”格拉森的眉毛和眼睛几乎都挤到了一起,他抓狂的提着罗德的衣领来回摇动:“你小子明明都已经触碰到了本源的实质,你现在告诉我你竟然几乎一个法术都不会?你小子在戏耍老夫是不是啊!”

“真的啊……老师。”罗德被摇晃的几乎窒息,勉强的说道:“我唯一能够使用的魔法,就只有一个连炼金术都不如的拟态魔法了!”

说着,罗德张开双手,一道闪光过后,他的双手中便出现了一支画笔和形状古怪的调色板——他并不清楚调色板的具体形状,只能胡乱做出一个来。

格拉森皱眉看向他手中奇形怪状的调色板,惊讶的问道:“除了些简单的东西,你还能用魔法做出什么来?”

“钟表、枪械之类的在一个呼吸之内就能做好。”罗德说道:“如果是单兵装甲的话,需要更长的时间,但是也不会超过五分钟的。”

听到罗德的描述,格拉森恍若雷击。他慢慢的松开手,沉默地坐回在沙发上,嗟然长叹一声,久久不语——罗德第一次看见他表现出如此的老态。

“你的母亲,厄休拉·艾格尼丝……她真的成功了……”沉默一阵,格拉森低沉的说道:“在离开高塔之前,她便开始着手于炼金术的改造和二次升级的工作。如今从你身上看到的‘拟态魔法’,应该就是她研究的成果。”

不等罗德询问之前,格拉森继续说道:“这样吧,老夫先和你解释一下炼金术的原理——它是神秘系的五大魔法之一,下辖分支法术众多。但是无论如何发展,炼金学都无法摆脱的桎梏——只能用于物质与物质之间的转换,魔力只是用作转换中的能量消耗。并且,一些特殊的材料根本无法通过寻常的炼金术制造出来。”

“但是拟态魔法……不,准确的说是厄休拉,她找到了一条可以无视物质转换的途径……”格拉森猛然抬头看向罗德:“小子,你尝试过制造魔法材料么?比如黄昏之沙,洛林魔铜矿?”

罗德摊手道:“抱歉,先生……我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些材料,更别提使用魔法来制造它们了……”

“对了,你等一下。我现在手中正好有一份纽斯瓦乌钢。”格拉森似乎想到了什么,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画室。几分钟后,他又捧出一个边缘处镶着铜钉的小木箱出来,并将它摆在了画室中的办公桌上:“纽斯瓦乌钢虽然比不上洛林魔铜的魔法亲和性,但是它的刚性和韧性都是魔法金属中数一数二,并且提炼的过程也非常复杂。”

罗德点点头,打开了木箱的盖子。他发现躺在箱中那块拳头大小、有着淡淡光泽的金属,赫然与之前自己得到的卡莫莱黑钢的成分完全一样!

“怎么了?”格拉森敏锐地察觉到罗德神色异常。

“老师,这份纽斯瓦乌钢……现在还有提炼的配方么?”

“老夫这里还有一份,外界的话我就不太清楚了。”格拉森漫不经心地回答道:“纽斯瓦乌钢在过去并不是什么稀奇材料,一般的术士都会用它最为自己魔法灵器的基础材料。”

“但是我却在普通人的手中得到了一份相同的样本。并且还正在大规模的生产当中。”

“什么?”格拉森皱眉道:“就算是在中古纪元的寻常材料,也不是凡人有资格触及到的……他们难道不顾当年与教会签订的条约,想要探索魔法的领域么?”

罗德点点头,语气颇为凝重:“没错,据我所知——约克斯同盟正在尝试复原食尸鬼、狼人、狩魔猎人等只在中古世纪时期才出现的异类。而纽斯瓦乌钢和另外一种金属材料则被歌利亚联盟用于新型机甲的轴承与基本骨架……”

“他们做的太过火了……”魔画翁低声道:“妄图染指高贵的魔力不说,他们现在又想要得到其他不属于他们的力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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