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你还想要吗。”望六葛和蔼的问道,自己既是这个孩子的主治医生,又是她的脱毒教官,一路走来看到她的努力及坚持,对她的感情已不单单是医生与患者的关系。
“望爷爷,这些东西是?”我略微往后退了一步,脱毒过程中的痛苦是难以言喻的,冷不丁又见到这害人的东西,吓了一大跳。
“别怕,爷爷相信你,这是局里的规矩,要是你现在看到它不会想要了,今个你就能出去了。”望六葛耐心解释,脱毒局一向有个传统,面对那些恢复良好,有望出去的病人皆要关禁闭3天,再将毒品放在病人面前,以此观察病人是否真的戒毒成功。
“白云,你别光愣着,告诉大家,你现在有什么想法。”看到白云一动不动,望六葛循循诱导。
“我、我想······”眼神一变,我知道该说什么了。
“想什么,对,乖孩子,想什么就说出来。”望六葛看她似乎开了窍,高兴的直捋胡子。
“我不想再重复吸毒的丑态,我恨死它了,这是世界上最邪恶的东西,要不是它,哪里会有人受那么大的苦,我恨不得······”我龇牙咧齿的诉说着对毒品的厌恶,扭曲的步步走向它,一副不共戴天的样子。
几个观察员满意的点点头,三三两两开始交流,最后由一位比较年长的男子代表众位观察员宣誓“白云,你的言行已经表明了态度,相信就算离开这里以后你也能抵住诱惑,再此我宣布,你考试合格,可以离开脱毒······”代表激情高扬,就要说出“所”字的时候,眼睛猛然怒睁,脖子像被人掐住的鸭子一样,诶诶的发不出一个字。
望爷爷立即从评判椅上站起来,以一种常人不可及的速度奔到我面前,迅速拔出我动脉中的注射器,暗红色的鲜血从注射器中反流,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快救救她啊,可不能出人命了!”代表对着望六葛呼天抢地。
“白云,你这是做什么,不想活了。”王六葛痛心疾首,对着她的胸口做心脏按摩,一下一下有规律的按击。
“是不是要死了,这可是大事啊,要是给人知道了,那还的了。”另一个观察员怯怯探出头,看病人的瞳孔已经缩成针尖样大小,吓得急忙躲回去。
“不要胡说,你快去叫救护车。”现场唯一一个女观察员一直在帮忙测脉搏,发现孩子出现了脉落,心律弱的现象,大声叫道。
“快、快点,听到了没有。”代表推来那个男子一把,努力掩饰双腿发软的现象。
“望爷爷,我是Rh阴性血型”我耷拉过脑袋,陆陆续续的说道。
望六葛一愣,不明白这关头白云说这话有何用。
“我弟弟也是Rh阴性血型,他的心脏病到了晚期。”我单指成爪,用尽全身力气拽住他的衣服。
“你这傻子!”望六葛老泪纵横,手上的动作不敢有所懈怠。
女观察员浑然大悟,难怪,我国人口99%是Rh阳性,这姐弟可都是难得的“熊猫血”,要找到心脏捐赠者已是难事,何况是血型相同的。
“来了,来了,救护车来了。”惊天动地的叫喊声一路传来。
“望医生,你看情况怎么样?”女观察员知道了事实,倒添了一些母性,温柔的替孩子拂去身上的湿气。
“没办法了,快去救护车上把抢救箱带进来,来不及了。”望六葛背后已经湿了一大片,孩子死意坚决,注射力道又狠又准,眼看着就要坚持不住了。
女观察员看了众男士一眼,个个已经瘫倒在地,暗骂了句脏话,自己跑出了门去。
“白云,你坚持住啊,你这笨蛋,难道你就要弟弟,你妈妈呢,你有没想过她,你这自私鬼,怎么可以自个走了,把全部的痛苦留给你的家人,你以为你弟弟知道自己的生命是姐姐换来的会开心吗,能心安吗?你都不为他们着想,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我看错你了,你不是个好孩子,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鬼······”望六葛一边大骂,一边教训做着心脏复苏,汗水顺着额头流到地上,慢慢汇成了一个小水坑。
“不要骂了,人已经死了,你还骂她有什么用。”代表从指缝中漏出一点空档,良心发作的劝道。
“谁说她死了,只要我没停手,她就不可能死。”望六葛气狠的骂道。
代表不敢再吱声,一个人内心偷偷诽谤,都抢救快1个钟了,要是还活着,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大家让开,给病人留点空间。”女代表提着抢救箱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大串的医生护士。
“望老师!”带头的医生看到望六葛似乎很意外。
望六葛抬头看了他一眼,果断指挥“先泉,把尼可刹米给我。”
石先泉手脚利落的把药物从药瓶中抽出来借给他,偷空看了地上的患者一眼,更加意外,不是那个大出血的患者吗!
“氧罩。”望六葛看她呼吸急促,就要给予给氧治疗。
石先泉从身后拿出携带氧气瓶,给白云插上,两人配合无间,专心致志抢救患者,一屋子的人鸦雀无声。
张希帆手一顿,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将手缩了回去。
“哎,到底穿哪件才好。”从不认为外表有多重要的自己,第一次在意起了外貌是否迷人。
迟迟无法决断,张希帆干脆把一柜子的衣服全巴拉出来,盘腿坐到地上,一件一件开始挑选,嘴里喃喃自语“白云好洁,这件白色的还不错。”选定了眼色,张希帆将白色以外的衣服都扔到了地上,左右手各持一件,纠结是要穿正式些还是休闲点。
“少爷”彪叔没敲门,急急的闯了进来,看到满地的衣服,顿时一种走错房间的感觉。
“出去”张希帆大囧,就像小偷行窃时被人现场抓住一样。
“不是,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有要事汇报。”彪叔听到他的冷眼,忽然回神。
“滚出去,今天不管你有什么要紧事都给我咽到肚子里。”自从料理了坤凌,肖升和彪叔便时常拿一些帮里的事情找自己,借请教之名,行干活之实,今天自己有一个比生命还重要的事情,绝不可能再陪着他们胡闹。
“要是我敢咽,您非得杀了我不可,白云自杀了!!!”彪叔明明确确的说道。
衣服一落,张希帆整个人当场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