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事情究竟糟到什么地步了?”六清趴在花深膝盖上,睁着大大的眼睛。
“叔叔,你可得帮我们一把啊?”裴粒对着他,要哭不哭的憋着一张脸。
“深,你瞧云云这么乖,你忍心她伤心吗?”丹奥捂着大肿包站在一旁。
花深巍然不动,心中暗笑,自己也没说话吧,怎么大家都认为他会袖手旁观。
“你们几个跟我来吧。”花深忽然开口。
并且率先起身,招呼大家出去。
“去哪,去哪?事情还没讲清楚呢。”丹奥挂在他后背,不肯走一步。
“还有什么还讲的。”花深说的不留余地。
“粒粒,我没也去看看。”裴粒不满的待在沙发上不肯动,我随手拖她起来,。
“花叔叔真小气,我们第一次求他也,都不答应。”裴粒小声的碎碎念。
“不要这么说。”我忙堵住她的嘴,先不说这事花叔叔本就没必要帮我们,清清还在前面呢,要是给她听见了得多伤心啊!
“呜呜”裴粒呜呜乱叫,掰开我的双手,知道自己失言,自言自语的道“对不起!不说了还不成嘛。”
我看懊恼不已的模样,摇摇头,无奈的牵她的手与众人一起出门。
花园一角候着一辆车,一名男子笔挺的站在车前,看到我们一群人,恭谨的打开车门,待众人做好之后才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启动引擎。
滋月与六清也不开口,我手足无措的坐在中间,花叔叔不知在想什么,眼睛一直看向窗外。
一路无言,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
几个人陆陆续续下来车,我惊讶的发现前面的建筑赫然写着“教育局”的字样。
“叔叔,我们来这是要做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等会就知道了。”花深故作神秘的对大家说到,不急着进去,反而嘱咐候着后头的男子“你先把他送回去上班。”这个他自然指的是丹奥。
丹奥扭扭身子“不嘛,不嘛,我又不喜欢上班,你让我跟吧。”
“请!”那个男子一脸冷漠,直接伸出双手挡在丹奥前面。
“花深,你这个臭鸡蛋,我恨你。”丹奥从没在这个黑面神手上逃脱过,对着花深大发脾气。
“还不快走,要是再给我抓到你翘班,这个月的周末就一个人留下加班。”花深对着丹奥威严的说道。
“坏人!!!”丹奥泪奔,当初两人好上那伙他可是什么都顺着自己,得手之后就这样。
花深见他终于走了,脸色表情虽没什么变化,眼中却泛着一丝笑意。
“嗯哼,你们跟我来。”现场几个小孩子张着好奇的目光看着自己,就算厚脸皮如花深也禁不住不自在起来。
我眼睛不断转来转去,偷偷打量教育局的模样,要是上辈子可是打死我也想不到会来这种地方。
“副局”一路走过都有人对花叔叔打招呼,看花叔叔习以为常的样子,不难猜出在这他的地位如何。
从长长的过道进来后,花叔叔带我们来到一栋四角大楼风格的建筑中来,穿过大厅直直来到一个气派的办公室。
“藻秘书,局长在里面吧。”花深对着一个看起来四十上下,戴着一副黑框大眼镜,显得很是慈祥的妇女说道。
“哦,在里边呢,这几个是你的孩子啊?”藻秘书打量了我们几眼,掩不住眼中的好奇,对着花叔叔问道。
“我哪有这个本事,最前面那个调皮鬼才是。”六清配合的站出来说道“阿姨好!”
“哎呦,真乖。”藻秘书笑的眯着了眼,摸了六清的长发一把,接下来笑呵呵的对我们打招呼“我看啊,个个都长得这么水灵,真好看。”
花深但笑不语。
“得了,得了,你找局长肯定有事,我也不耽误你时间,哪天有空叫上丹奥,还有带上这些个姑娘到我家吃饭。”藻秘书说话显得很亲昵。
“成,那就打扰了。”藻秘书性子温和,做事仔细,原是自己的秘书,前不久才被局长借过来,因此花深也不和她客气。
“进去吧,门没锁。”藻秘书起身引我们到一扇朱红色的大门前。
“局长,有人找。”象征性的轻敲了几下门,藻秘书将门推开让大家进去。
“谁,谁来了。”一声不悦传来,我们刚踏进屋子,一股冷气直面扑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大大的沙发椅上,凶神恶煞的看着我们。
“是我,局长,你不忙吧。”花深不为所动,笑吟吟的对局长说道。
“哼,是你啊,怎么这么不懂礼貌。”小老头眉毛倒竖,看起来怒气冲天。
“我敲了门,哦,可能您在忙,没注意吧。”花深虽然措辞谦卑,口气里却掩不住的笑意。
“是是是是,我可忙了,你有事快说,我待会还得开会呢。”老头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俯视众人,耸了一下肩,似乎把什么藏到了背后。
“是嘛,您这么忙,我这个副局长干的都不好意思了,我看看您都忙的什么。”花深腿长手长,三下两下来到局长面前,一伸手就把他藏在身后的东西夺了过来。
“不要抢我东西,你这个狼崽子,把书还给我。”局长急了,把手伸的高高的就来抢夺。
我稍微抬了下巴,眼睛盯住两人的举动,“体育时评”四个字赫然出现在书本的封面上。
“你到底来干嘛的,又不是不知道老头子没事干,连看点书都不准了是不是?”局长抢了这么久都没成功,挫败的塌下肩膀。
花深看他这样子,把书还给他,直接坐到他的对面,开口说道“局长,你昨日是不是批阅过处罚学生的文件。”
局长被他忽然来的严肃吓了一大跳,期期艾艾的说“没有,没有。”
“那我怎么听说有个孩子的特招生名额被取消了。”花深说的高深莫测。
“这你也知道”局长吃了一大惊。
“人我还找上来了。”花深将白云往前一推,对局长施压“小女孩品学兼优,你无缘无故就不让她考试了,现在给人一个说法吧。”
心脏蹦蹦的跳个不停,我紧张的等待局长能给个理由。
面对这个专注看向自己的女孩,局长感到无形的压力向自己袭来,最后像见鬼了似的,大叫一声,躲到了桌子底下。
“你出来!”花深拽他。
局长就像抱住救命稻草一样就是不松手,绝望的叫道“我就说不要让我做事,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出了错又来找我,我有什么办法,我不出去,我不出去啊。”
“这”我与六清面面相觑,绝对没想到教育局最大的官员竟是这个模样。
“你躲也没有,还不快点把事情说清楚。”花深发威,直接对局长下命令。
就在我为花叔叔那么大胆的行为捏了一把冷汗之时,那个局长居然乖乖从桌底爬了出来。
“真不是我的错,是张鸣笛说的,他说那个学生品行不好,我才批的。”局长见他动了怒,立马将全部事情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