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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南坡之变

元成宗做了13年的皇帝。他所立的皇太子比他先死,他的侄子爱育黎拔力八达最有可能继承皇位,但是爱育黎拔力八达自己却没有做皇帝,而是将皇位让给了他的哥哥海山,海山就是元武宗。

英宗即位

爱育黎拔力八达与他的哥哥元武宗海山约定:等海山“百年之后”,他自己将继位;而叔叔死了则由侄子继位。海山做了不到4年皇帝就死了,皇位这次由爱育黎拔力八达继承,即元仁宗。武宗和仁宗的母亲答己(兴圣太后)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女人。她信仰喇嘛教,有着浓厚的游牧贵族的思想意识,其亲信有铁木迭儿、失烈门等。铁木迭儿倚仗皇太后的宠信,经常作奸犯科。仁宗即位后,想要惩处他,答己却从中加以阻挠,结果只免去了铁木迭儿的右丞相一职了事。但是没过多久,铁木迭儿又被封为太子太师。

元仁宗在位9年,算得上是忽必烈以后元朝少见的贤君。爱育黎拔力八达是个孝顺的儿子,为了不惹母亲答己生气,做事的手脚无形中始终有所束缚。仁宗又是继忽必烈之后比较积极推行“汉法”的元朝皇帝,而这也“触犯”答己和铁木迭儿等人的利益,答己和铁木迭儿都对他有所不满。

按照仁宗与其哥哥武宗当初的约定,仁宗应传位武宗的儿子和世,但是答己等人认为仁宗13岁的儿子硕德八剌年纪更轻,性格懦弱,容易控制,就策划拥立硕德八剌为皇太子。开始仁宗还有些犹豫,经过铁木迭儿一番花言巧语,最后也就同意了。和世被封为周王,送到云南去镇守边陲。

令答己和铁木迭儿意想不到的是,硕德八剌比他的父亲接受汉族文化更深。他出生在洛阳附近的怀州王府,那一带是宋代大儒程颢、程颐的故乡,他从小过的是士大夫式的生活,熟读儒家经籍。被立为皇太子之后,一批汉族知识分子又对他施加了很深的影响,他比他的父亲更想用汉族封建制度把国家治理好。

仁宗于延祐七年(1320)去世,17岁的硕德八剌继承皇位,是为元英宗。在仁宗死后第4天,硕德八剌还没正式登基,答己就迫不及待地将铁木迭儿复职,重新当上右丞相。铁木迭儿对仁宗的亲信大臣大肆进行清洗,撤职、处死了许多人。待硕德八剌于三月初十即位的时候,铁木迭儿已经大权在握。硕德八剌年纪虽轻,却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惩治铁氏家族

延伸阅读

萨都剌(约1300~1348?),字天锡,号直斋,回族人,一说蒙古族人。代州雁门(今山西代县)人。泰定四年(1327)进士及第,历官京门录事司达鲁花赤、江南行御史台掾史等职。传说晚年曾投方国珍幕府。著有《雁门集》。他的文学创作以诗歌为主,风格清丽俊逸,也有豪迈奔放的作品。诗的内容多数是游山玩水、归隐赋闲、慕仙礼佛、酬酌应答。但有些诗涉及元代社会黑暗现实,同情贫苦人民的苦难,谴责统治阶级的骄奢淫逸,还有些诗表达诗人为民请命,励精图治的政治思想。他的山水诗也颇见功力,尤其是描写塞外风光的诗篇,粗犷有致,或婉丽,或洒脱,韵味较浓。他的词作虽不多,但有很大的影响,后人曾推崇萨都剌为“有元一代词人之冠”。如他的代表词作《百字令·登石头城》:“石头城上,望天低吴楚,眼空无物。指点六朝形胜地,唯有青山如壁。蔽日旌旗,连云樯橹,白骨纷如雪。一江南北,消磨多少豪杰。寂寞避暑离宫,东风辇路,芳草年年发。落日无人松径冷,鬼火高低明灭。歌舞樽前,繁华镜里,暗换青青发。伤心千古,秦淮一片明月。”

两个月后,英宗就将铁木迭儿一党的左丞相合散免职,改任木华黎的曾孙拜住为左丞相。铁木迭儿与合散以及失烈门等人说动兴圣太后阴谋发动政变,废掉英宗,改立英宗的弟弟安王兀鲁不花为帝。但是谋事不密,被英宗提前知道。英宗先发制人,率宫中卫士将合散与失烈门等人一齐捕杀,安王兀鲁不花也于不久被杀。铁木迭儿由于兴圣太后做后台,没有被治罪。但他自己也明白自己的罪状,于是称病躲在家中,不敢再过问政事。至治元年(1321),铁木迭儿趁着拜住离京的机会想入宫朝见英宗。英宗叫人告诉他说:“你年纪老了,应该保重,不必朝见,明年元旦再来吧。”铁木迭儿怏怏而退,到第二年元旦再也没敢去朝见英宗,不久就病死家中,同年十月,兴圣太后也亡故了。

铁木迭儿、兴圣太后死后,英宗在拜住的协助下,放手推行“新政”:起用汉族知识分子,淘汰官僚;实行“助役法”,从地主那里收取助役费,用来补贴农民:制订和颁布《大元通制》,使法制逐步完善。

至治三年(1323)五月,英宗下诏废除铁木迭儿的封爵;七月,将铁木迭儿的长子宣政院使班丹处死,另一个儿子锁南被撤职,他们的家产被没收。

铁失行刺

掌管禁卫军的御史大夫铁失是铁木迭儿的义子,铁木迭儿死后他成了这派的头目。英宗没有斩草除根,将锁南和铁失留了下来,最终为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至治三年(1323)夏天,硕德八剌去上都避暑,铁失等人决定在他回大都的途中行刺,因为沿途护卫的军队,都是由他直接控制的阿速卫兵。同时铁失已经派了同伙斡罗思赶到北方去,想说服晋王也孙铁木儿来做皇帝。晋王也孙铁木儿是元世祖忽必烈的皇太子真金的长孙,驻守在蒙古的发祥地。当斡罗思来劝说的时候,晋王不但不肯,还将斡罗思绑了送去上都给英宗。但是押送斡罗思到上都的人到上都的时候,英宗已经离开上都,在回大都的路上。

这年八月五日,英宗离开上都向大都进发,在上都以南30里的南坡店过夜。这天夜里,铁失派阿速卫兵值夜,自己和锁南等16人,拿着凶器,闯进拜住和英宗的大帐,杀死英宗,拜住也同时被杀。铁失等一伙刺杀了英宗和拜住之后,拥立晋王也孙铁木儿为帝,这就是泰定帝。泰定帝即位一个多月后,将铁失一伙全部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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