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妇!”碧痕拿着包银子的包袱急急的在前面走着,头也不回的奔向城门,满脸的急躁,锦然在后面一边大声的喊骂着,一边追,“你给我站住!”
守门的侍卫听到锦然的叫骂声,都侧过脸来看个究竟。
“你这个贱妇,偷我男人就算了,居然还敢偷钱!”锦然死命的追着,一脸泼妇的样子。
碧痕理也不理的拿着包袱直冲城门。
“站住!”守门的侍卫上前拦住了碧痕,“你这包袱里装的什么?”一脸看热闹的坏笑。
碧痕畏畏缩缩的看着侍卫们,胆颤的说:“没,没,没什么!”
话音刚落,锦然就追了上来,“什么没什么,明明是装了从我家偷出来的钱!各位大爷给评评理,我见她寡妇家的可怜就总叫她去我家吃饭,这倒好,去久了,就开始勾搭我男人,这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偷我的钱!”说着锦然就狠狠地啐了碧痕一口,“不要脸的贱人!”
守卫们大半夜的守着城门,正是无聊,现在她俩突然出现,锦然还讲了这么个事,大家都饶有兴趣的围过来,什么叫偷了男人就算了,侍卫们心照不宣的笑着,等着看笑话,谁都不言语,反正他们接到的任务是抓一个男子,现在白来的热闹岂能不看。
“你,你胡说!这里面是我的钱!”碧痕听了锦然的话,反驳道,但明显的心虚。
“你的?你个贱人,你还要不要脸!”说着锦然就要扬手掴碧痕一巴掌,碧痕一弯腰躲开了,倒把锦然闪了一下,锦然一巴掌没有打中,火气更大了,直接朝碧痕扑过去,完全不顾站在一边坏笑的侍卫们。
碧痕后退了几步,朝城门的左边跑去,锦然哪肯罢休,一下子冲过去,拽住碧痕的衣角,一下子把她扯的差点摔倒,包银子的包袱一下子摔倒地上,银子滚了一地,在月光下泛着金钱该有的诱人的光芒,碧痕似乎是只在逃命,银子也不要了,而锦然则似乎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银子落了一地。
碧痕狠狠地甩开锦然,反朝城门里跑去,进了城,锦然也死死地跟去,一边走一边骂:“贱人,给我站住!把银子给我留下!”
守门的侍卫们正看着起劲,想看看这个女子究竟要如何对付这个偷了她男人还偷她钱的女贼,突然见到满地滚着白花花的银子,其中还有几个是成型的银锭子,在月光下那样诱人,二这两个女子竟然都不知道,见锦然追着碧痕进了城,远去了,声音渐渐的模糊了,一群侍卫你看我我看你的,一下子都扑向落了一地的银子,你争我抢起来。
弘景一直在旁边等着,没想到一向性格内敛温婉的锦然和碧痕居然演了这么一出泼妇闹街的大戏,简直让他难以置信,眼见侍卫们扑到城门左边抢银子,他马也没有骑,悄悄的溜进了城。
进了城,迅速的跑离了城门,身后传来那些侍卫们的声音,“今儿个兄弟们可是没有白守这苦差事,来了这么两个傻婆娘,给咱们送肉吃!……”
弘景嘴角微微上扬,消失在夜色之中。
锦然和碧痕远离了城门,就直奔他们约定到的刘家胭脂铺,这刘家胭脂铺离城门其实很近,进了城门直走一条街,然后左转到巷子里,第二家就是,那就是一条胭脂巷,没什么大本钱的小商小贩的在这里买些劣质的胭脂。
“弘景少爷不会有什么事吧?”碧痕担心的看着巷子口问。
“不会的,若是有事,此刻城门那里早就热闹起来了!”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弘景就来了。
“锦然,你们刚刚那一出戏唱的可真好!”弘景满眼欣赏的看着锦然,这个外表弱小,内心刚强的女子,让他佩服,现在的她虽早已不是当年那张娴静的脸,取而代之的是妖娆,可是却是那样镇定的妖娆。
锦然笑了笑,“从小生在侯府,见惯了我爹那几房妾室你争我斗的样子,后来在钟子轩那,也长了不少见识,”咯咯的笑了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跟我走,去老张的住所!”
……
“砰!砰!砰!”弘景有节奏的敲了敲大门,黢黑的院子里的灯亮了,一个老者披着衣服打开了门。
“少爷!”老者看到弘景激动的叫了声,“你可算是回来了!”说罢,突然看到站在他身后的锦然和碧痕。
“老张,这两位姑娘是锦然生前的丫头,我路上遇到了,孤苦伶仃的也没个去处,我就带回来了!”弘景笑了笑引锦然和碧痕进门,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和身后关门的老张说。
老张关好门也跟着进了屋,垂手站在弘景座位面前。
“去弄点水,我们洗洗,这一路可累坏了,再弄几样吃的,清淡点就好!”
老张听了弘景的吩咐,应声而去。
“这是老张家,你知道的那个老张,放心吧,很安全!”弘景看着锦然和碧痕不安的表情,笑了笑说:“来,先坐着休息会,一会等水好了,洗一洗吃点东西,就好好休息吧,什么话咱们等明天再说!”
“可是……”锦然的话没有说完,老张就进来了。
“少爷,水好了,你们先洗,洗完了,饭也就好了!”老张把手里端着的木盆放到桌子上,拿了个帕子递给弘景,让他洗脸。
“你们俩先洗吧,洗完了我再洗!”弘景笑着和锦然说,锦然也不谦让,拿过帕子就和碧痕洗脸。
老张看在眼里,什么都没有说,其实他心里明白这两位姑娘的身份定不只是丫头那么简单,只是弘景不愿说,他也就不问。
等锦然和碧痕洗好了,他把水端走倒了,又重新换了一盆来给弘景用。
“少爷,你们先喝茶,我煮了粥,一会就好!”说罢,老张端着弘景用完的水出去了。
“弘景,那些路上追杀我们的人定要去钟子轩那里复命,虽说他们定没有我们先到京城,可是明后日的样子,也就到了,到时可怎么办?他们到见过我们的容貌!”锦然担心的说着刚刚被老张打断的那句话。
她可以断定,那些人必定比他们晚到京城,他们是日夜不懈的连走了三天三夜,可是那些人就不同了,定是要住客栈休息的。
“这个我自有主意,今夜就好好休息,明日解决!”
锦然看弘景说的那样的有把握,也就点点头,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