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但还是白离天武功更胜一筹,黑衣人一招一式接的颇为吃力,影萌一边瘪嘴,真没想到白离天武功这么好。
观战的她完全忽略了自己后背还插着银针,只是觉得越看越迷糊,两重人影竟然变成四重,直到她靠着树打起呼噜。
黑衣人乘机再次发起银针,银针势如冽风,向影萌方向飞去。
白离天闪身迅速挪步至影萌跟前,单掌运气,生生将几枚银针弹开。白离天低头看向晕倒的影萌,只见她呼吸均匀,并且传来一阵呼噜声。
白离天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狡黠,冲着黑衣人道:“方才领略了枭兄一套流月剑法果然名不虚传,不知大半夜的枭兄为何和自己的丫鬟玩儿这种追逐的游戏。”
黑衣人见白离天那么说,便收了剑,拉下面罩,俊逸的脸庞染上月光的霜华,此人正是殷子枭。
“叶公子果然是非同常人,不知叶公子怎么知道是在下。”殷子枭道。
白离天没有直接回答,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才慢慢道:“鼻子,靠鼻子闻出来的。”
殷子枭面色狐疑,显然不信。
白离天笑着摇摇头,道:“枭兄你真是健忘,上次比武你的剑气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呢,果真是英雄出少年,枭兄好剑法。不过,枭兄为何追着自己的丫鬟不放呢。”
“叶公子不但是眼力好,嗅觉也如此出众,那么以你所见,你觉得是怎么。”
“枭兄还真是会说笑话,你的家务事,我怎么能知道呢。”白离天嘴上轻松,心里却是有些不安,今天殷子枭的举动实为反常,好似是专门冲着他来的一般。
殷子枭此时倒也是不慌不忙,指向他脚边的白影萌,问道:“她究竟是你什么人。”
“哈……枭兄莫不是怀疑我和这小丫鬟的关系?莫非枭兄你醋意大发。”
殷子枭见白离天这般打着哈哈,倒也不急着要他承认什么,只是从怀中拿出一张丝帕,白离天见状心中大惊,不知是何时丢了这东西,竟是被殷子枭拣去。
他看着脸色微变的白离天,道:“叶兄该不会不认识这东西吧。”
“枭兄今晚真是有闲情逸致,说些叶某听不明白,做些看不懂的事儿。”白离天脸上虽是带笑道。
“叶公子,在下是不是应该唤你你说一声白离天,白公子。”
殷子枭显然是知道他是白影萌的师傅了。
白离天微抬下巴,道:“枭兄只不过是拾到一张丝帕而已,怎么能随便改说别人的名字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叶公子在送给姑姑的寿礼当中,有一副云海月静图吧,这一副图的落款正是叶公子你。而在下曾在别处看见过一副山间流水图从画风工艺上,这两幅图都大胆气派,笔墨浓淡勾勒细致有型,既凸显崇山峻岭的巍峨,又点睛溪流的静谧,这种意向和云海月静图中渺然飘绕的云烟辉映,可谓是两幅子母图。在山间流水图上的落款,却是‘白离天’三个字。这三个字的字迹正是和这张丝帕的一样。”
白离天蹙眉,没想到殷子枭会去过瓦房见过自己的山间流水图。
但他还是面不改色,道:“所以枭兄觉得,从笔法上看,我就是白离天。”
殷子枭接着道,“是与不是叶公子再清楚不过,今日的行刺,不过是试试你和白影萌的关系而已。你果然奋力相救,说明白影萌对你而言不会是普通相交的女子,她是你的徒弟吧。她和我说过你。”
听殷子枭这么说,白离天便也不在否认。
“枭兄费那么多的劲,查到这些东西,得知我就是白离天,是为了什么。”白离天问道。
殷子枭淡然摇摇头,道:“不为什么。”
“哦?”
“有了线索,就查下去而已。只是没想到,桐曲阁的副阁主就是白离天”
“照枭兄这么看,那似乎也太简单了些。”
“有些事,就是那么简单。”殷子枭后退几步,一步跃起,道:“她中的银针只是涂了些蒙汗药而已,明早就会醒来。”便消失在夜色中。
白离天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殷子枭,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呢……
脚边的人儿不舒服的蠕动着身体,这时候白离天才又想起了她的存在,便揽了她入怀,抱进了房间放床上。
白离天今夜注定一夜无眠,屋中留下熟睡的影萌,也消失在黑夜之中。
翌日清晨。
唐菲菲便扭动着腰肢前来给孔子湘请安。孔子湘在庭院之中练武,衣袂轻扬,美得不可方物,刚毅寒气的剑在她手中更着也变得柔媚了起来。
见是唐菲菲前来,便收剑。
“菲菲给姐姐请安。”唐菲菲作了一礼。
孔子湘扶起唐菲菲,道:“菲菲,这段日子你的身子是否还行,百玲珑中事物繁忙,你要多注意点身子。”
唐菲菲微微一笑,道:“姐姐才是应该多注意些身子,你还得照顾鸢儿呢。”
“最近辛苦你了。”
“姐姐说这话真是见外。姐姐,秦王府的人估计今天下午就到了。”
孔子湘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秦大小姐的事记得万万不可透露出是天玄炽掌所为。”
“姐姐的意思是……到时候秦王府追究起来就再找人顶罪?”
“天玄炽掌几次重出江湖的事若是传播出去,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现在能压制就先暂时压制着。”
“妹妹我懂了,姐姐放心吧。”
孔子湘点点头,唐菲菲见状便施了礼再行离开。
微风吹拂落花漂浮风中,唐菲菲背对孔子湘款款离开,绝世美貌的脸上掠过一丝阴霾。
花园群花绽放时。
“公……公……子,玩……玩……”小宝痴傻得笑着,想要书生样柔弱的男子律青陪他玩。
可是男子盘着腿在桌旁打坐运功,根本没有功夫理会小宝。
小宝见公子没有搭理自己,便自己又来到张顺的身边,张顺还是躺在床上,他自从躺下之后就没有再起过床,他身子日渐干瘪,眼眶深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