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见金桂所为,先已开了端了,他便乐得借风使船,先弄薛蝌到手,不怕金桂不依。”比喻借助别人的力量或资源达到自己的目的。同义词尚有“借鸡生蛋”等n典出:清·曹芹《红楼梦》
“案例27”包玉刚空手套来10O万美元新船
1918年出生的包玉刚,算起来还是宋代包公的第29代子孙。他是浙江宁波人,父亲包兆龙是一位经营造纸业的商人。包玉刚先到衡阳一家银行当职员,后去重庆中央信托局工作。以后又回到上海,担任上海市立银行的业务部经理。
1955年,37岁的包玉刚却出人意料地向行长呈上了辞职书,开始了他的“船王”之梦。可是,凭他们包家当时的资金,连一艘旧船都买不起。他专门去了一趟英国,想向一个很谈得米的朋友借钱,可是那个朋友一听说他要借钱买船,就变得像个陌生人一样。
包玉刚两手空空回到香港,只好向香港汇丰银行贷款。可是汇丰银行对航运业不感兴趣,他们认为航运的风险太大。连碰钉子的包玉刚并不气馁,他转身就去了口本。有趣的是,日本银行竞没有要他找日本公司作担保,就同意贷款给他。这样,包玉刚凑足了77万美元,再次前往英国,买下了一艘以烧煤为动力的旧货船,这艘货船已经使用了28年,排水量也只有8200吨。
包玉刚看着这艘小山一样的旧船,却像得了稀世珍宝一样,请人将它整修一新,并且取名为“金安”号。
他买下金安号的第2年,由于苏伊士运河因埃及战争而关闭,航运费用猛涨。当年年底,金安号赚的钱,就已经够包玉刚买下7艘新船了。20世纪50年代,包玉刚的船运生意虽然有了较大成绩,但他对单靠自身资金(经营利润)的滚动发展已非常不满足了。
包玉刚找到了汇丰银行的高级职员桑达士,凭着一口流利的英语,更凭着他对银行业务的熟悉,很快就赢得了桑达士的信任。桑达士了解了包玉刚的长租经营方式和收入状况后,当即拍板同意向包玉刚提供数额不小的低息贷款。
有一次,包玉刚已谈妥以100万美元购进一艘7200吨新船,并将出租给一家日本航运公司,议定租期5年。日本公司囚急于用船,主动提出可以出面请它的银行资助包玉刚买船。
包玉刚算了一下账,日本公司第一年将付给自己租金75万美元,那么请日方银行给他出具一张75万美元的信用状应该不成问题。于是包玉刚紧急约见汇丰银行高级主管,请求贷款100万美元以资买船。前提是他可用75万美元的信用状担保。
汇丰银行将信将疑,但是答应见信用状即给贷款。
包玉刚立即赶赴日本,对日本航运公司说,我是来拿信用证的,因为我买船的钱还差一点,只要你们给我信用状,我保证3天之内把船给你们。机遇就是这样被抓住,包玉刚不虚此行。
在这场“空对空”的斗争中,包玉刚的良好信用成了最有力的武器。结果,桑达土不但信守诺言贷给包玉刚100万美元,而且从此确定了与包玉刚的长期合作关系。1962年,桑达上升任汇丰银行总经理,不到2年,汇丰银行便开始投资包玉刚的环球航运集团有限公司,包玉刚的资金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包玉刚在汇丰银行的地位也稳步上升,后来竟成为汇丰银行的副董事长!
而日本船厂呢,也同样更加信任包玉刚,常常是要包玉刚“先把船开走,慢慢付款”。1981年,包玉刚的船队总吨位达到2100万吨,比美国和前苏联的国家所属舰队的总吨位还要大,成了名副其实的“世界船王”!
“案例28”牟其中用毛巾、肥皂换飞机(无中生有)
谁也不能否认牟其中的天马行空式的创造力,尽管他现在获罪入狱,但他曾经是20世纪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期最被崇拜的“知识英雄”、大陆首富。
1989年,牟用国内大量轻工产品,从前苏联换回4架图-154民航机。他赊用几十车皮在中国滞销的轻工产品,如肥皂、毛巾、鸭绒被等物品,拉到刚刚经历苏联解体之后的俄罗斯,然后换回数架已与四川航空公司订好租用合同的图-154客机。牟其中什么也没支出,除了高人一筹的智慧和执行的果断,但他得到了登峰造极的声誉——尽管这之后恰恰害了他。
1993年,南德集团制作的宣传手册正式公布其资产和债务:总资产8.6亿元,净资产4.8亿元,固定资产2.9亿元。1995年中国《财富》杂志把牟其中定为“中国第一民间企业家”和“大陆首富”。
中国的不少富豪之所以能够一夜暴富,并非仅仅在于他们的违法乱纪经营。他们显然“充分”利用了中国市场经济制度本身的不完整性或缺陷。
特别是在20世纪80年代末期、90年代初期,投机成为一代富豪的起家根源。
牟其中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世界上没有办不到的事,只有想不到的事。”这句活还被作为横幅立在南德公司,当做南德创业的座右铭。
牟其中最为拿手的本事在于“倒”,或日“空手套白狼”。他的第一桶金赚自于座钟生意,后来以轻工产品换飞机,都是源于一个“倒”字。“空手道”被牟其中确定为公司谋利的典范。从7万元得利倒腾至几千万元。4架飞机买卖成功,据说赚进1亿元、毕竟在生意场上,老牟有他的路数。那笔“倒飞机”生意着实让国内向前苏联卖出了800多车皮积压商品,也使牟其中囚此声名赫赫,他的大名从此响彻全国,波及海外。南德又通过他的小报《南德视界》一炒,附庸者将赞美诗满天播撒,连美国斯坦福大学都把老牟的“倒飞机”作为了教学案例。
在喜马拉雅山上炸开一个口子,引进印度洋上温暖的季风:开发满洲里,建设“北香港”;卫星发射……
1995年上半年,南德集团资金紧缺,牟其中决定以不进口货物方式进行信用证融资。同年6月,牟其中认识了澳大利亚x。G。I公司的何君,两人在南德集团总部商定,由何君寻找可为南德集团开立信用证的外贸公司。同年7月28日,何君在武汉联系到可为南德集团开立信用证的公司。此后,南德集团陆续在中行湖北省分行骗开信用证,涉嫌诈骗金额总计75074004美元。
牟其中过于迷信自己的机会主义成功因素了,他把这种成功因素无限扩大,造成了决策极度随意化、浪漫化的恶果,终于因债台高筑、无力返还而被控“信用证诈骗罪”锒铛入狱。2003年9月,减刑为18年。狱中的牟其中尽管年过花甲,仍在积极地思考,不停地写作,每天洗冷水澡以激励自己。
对自己曾有的问题,牟仍固执地认为那只是“上面”没给予足够时间,梦想没有来得及实现而已。
“启示”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不知道包玉刚是否知道胡雪岩的财技,但是包玉刚玩的这招“空手套白狼”,胡雪岩差不多100年前就玩过。大致梗概是,胡看中一批货物,也许是20万两银子的茶叶,但是胡没有现银,只有10万两生丝滞压在某商铺n于是胡让商铺出示“信用状”,并借此向洋人商行借款20万两银子,买进茶叶。
由于茶叶销售行情很旺,胡雪岩很快归还了贷款,并净赚10万两银子。
但是,细究这个案例,包玉刚的成功与其说是财技,不如说是他的人品和良好的信誉。汇丰不仅践诺贷给他100万美元,而且参与投资包玉刚的环球航运公司。而日本船厂,经常让包玉刚“先把船开走,慢慢付款”。
现在的大小商场,“空手套白狼”的欲望从来没有停止过孳生,甚至始终蓬勃成长。而就技巧来说,随着“股市像赌场”的说法越来越成立,“空手套白狼”的技术也越来越完善。沈太福案、邓斌案、银广厦、蓝田事件、中科技的庄家吕梁、“荷兰村”、周正毅们的一摊房地产、某些基金组织的黑幕、不少政府机构改造的经济实体、某些上市公司的所谓收购,哪一桩不是使出手段,坐庄、对冲或托市或腐蚀,让国家和股民的钱充当了“陪嫁”或“陪葬品”,而成就了自己的一世“英名”?“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这话愈发灵验。只要保证“东窗”无事,成者王败者寇,何可尽数?
也许惟一需要提示的是,与包玉刚相比,现在的“空手套白狼”版主们往往缺乏对财富追逐的平常心和守护财富的品行(包玉刚一生节俭却热心公益事业)。即使与当年的牟其中相比,他们也依然缺乏坦荡和做大事业所需的一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