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家小辈跃跃欲试之时,李逍遥距离李家已不到千里,若是展开全速,十天便可到达。
不过李逍遥却不心急,他想要在回到家中之时达到凝气七层,毕竟百族试炼虽机缘莫大,但也极其危险,一个不慎就会损落其中。
“人为何要修仙?为长生不死?为眸睨环宇?我为了什么?”李逍遥盘膝而坐,睁开眼时露出迷茫。
世人皆以修仙为荣耀,凡人百亿计,皆想修仙正道,但岂不知修仙之路白骨皑皑,凶险异常,更是尔虞我诈。
“或许我是为了守护,守护我的至亲,若能做到,方可逍遥自在,享世间万物之美……”
李逍遥眼中逐渐有了色彩,从他知道修士寿命与境界相关那时起,他就希望自己的至亲能够永远陪在自己身旁,家中老人无忧,自已便可逍遥自在。
“或许,我的亲人就是我的道……。”
十日后,距离百族试炼还有二十日,李逍遥此时浑身染血,那件白色道袍早已被染成红色,不过这些血液不是他的,而是一路走来所猎杀数千妖兽的。
如今的李逍遥与跌落悬崖时截然不同,如今的他不再是锋芒毕露,而是全部内敛,看似平凡但体内却蕴含着极其强悍的波动,若是展开修为之时,更有煞气弥漫,显然经过长期的生死磨练。
而他的修为也因吸收了数千妖兽内丹节节攀升,如今已是凝气六层后期圆满,距离凝气七层也只差一丝。
“在有百个内丹就可突破到凝气七层,这内丹是个好东西啊,据说试炼之地内妖兽横行,那岂不是大把的灵气吗?”李逍遥咧着嘴,一副期待之色。
千里距离。一路妖兽众多,李逍遥收获巨大,在捏碎一个凝气六层狐妖内丹后,一股滂沱灵气涌入身体,洗筋伐脉之后余下的涌入丹田内的龟珠之中,经过龟珠炼化后一小部分注入丹田之内。
“嗡”
此时李逍遥丹田之内灵气翻滚,发出嗡嗡之声,丹田瞬间膨胀,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将所有灵气推入身体静脉与骨骼之内。
“轰轰”
当灵气回流之时,李逍遥体内轰鸣不断,使得他整个人不断颤抖,丹田被灵气再次占满,扩充一倍有余,随着丹田的扩大,灵气归于平静,呈雾态漂浮丹田之中。
李逍遥双眼猛然睁开,有一抹精芒一闪而逝,如同两道闪电一般,寒芒毕露。
“咔咔”
李逍遥站起,握拳间发出咔咔之声,如同将空气捏爆一般。
“凝气七层!”感受着境界突破后自己的变化,李逍遥喃喃自语。
“嗡”
六把气剑随着李逍遥双手撑开被其凝聚而出,竟有一把金色气剑,较之其他青色气剑更加灵动,所散发出的威压更强,在其周围隐隐有空间扭曲,仿佛承受不住气剑的威压。
“竟凝聚出了金色气剑?哈哈,逍遥不错。值得赞赏……”李逍遥很臭美的狠狠夸奖了自己一番,直到夸的自己都听不进去,这才作罢。
“是时候回家了,哼,越有人不希望我崛起,我就越要强势……。”
十日后,距离百族试炼还剩下十日,李家此时已经将参加试炼之人确定下来,除李无痕与李渡越外,另两人则是李旭辉和李泽。
李旭辉通过各种方法,甚至不惜代价从虚妄城购买凝气丹,终于在最后十天内突破到了凝气六层中期。
而那李泽更是拔苗助长一般,几个月时间从凝气五层硬生生的突破到了凝气七层。
这一日,李家族会之上,李秋田端坐在大殿之上,看着站在正中的李无痕,李渡越,李旭辉及李泽四人,脸上露出笑意。
“明日,老祖将亲自带领你四人前往虚妄城参加百族试炼,你四人切记不可大意,要相互帮助,在保住性命之余要多多获得各种机缘,三十年前我李家参加试炼的三人不幸全部损落,使得李家没有任何收获,这次你们一定要为李家争光,李家的兴衰就靠你们四人了……”
李秋田说罢,眼中闪过阴霾,不由得想起三十年前李家的三个天骄,他只说不幸损落,但原因只有他与李家老祖知晓。
其实那三人全部死在了其他家族天骄之手,对于这次的试炼,李秋田并不看好李旭辉与李泽,但既然老祖争取了名额,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修真界就是这样,机遇与死亡并存,有时候明知会损落,也要博上一搏。
“若是逍遥在,想必也能参加试炼……。”李秋田喃喃低语,眼中露出回忆。
“爷爷放心,这次试炼孙儿一定用尽所能,为李家获得荣誉和机缘!”李无痕躬身一拜,眼中闪过厉色。
李秋田微微点头一笑,似是无意间撇了一眼面无表情站在下方的李道一一眼。
李道一此时一副颓废之意,浑身散发着酒气,双眼微眯,对大殿内众人置若罔闻。
“明日一早,你四人演武场等待,老祖将开启传送大阵,传送到虚妄城,尔等不得……”
“等等!”
李秋田话未说完,大殿外有人一声大喝,将其打断。
只见一人自大殿在徐徐走来,此人一身血色道袍,人刚进入大殿。便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来,使得众人纷纷皱眉。
“逍,逍遥!?”
“李逍遥?”
“啊!李逍遥还活着?”
“他,他这一身鲜血,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逍遥。我儿!”此时大殿内一片哗然,众人惊呼之声也使得李道一侧目望去,当看到李逍遥时一愣,但随即便眼中放光,惊呼一声奔出。一把将其揽入怀中。
“爹……我回来了!”
李逍遥眼眶湿润,看着李道一双鬓如霜,整个人都瘦了许多,不由得心酸,也是紧紧抱住李道一,眼底深处却是闪过一抹精芒。
“李逍遥!”李无痕喃喃,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但眼中却是出现一抹柔情,虽一闪即逝,但对于一向冷漠的他来说极为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