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磊,校长找你"。
一个年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老师站在张磊办公室外喊道,脚步迟迟不肯进来。
张磊丢开阿Q正传,起身笑呵呵的说道:"我这就去"。
那老师要走,张磊突然拉住她的胳膊,神秘的问道:"这位老师,知不知道校长找我什么事呀?"。
"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是好事,大大的好事"。那女子扯开张磊邪恶的手,轻笑道。
"好事?"张磊一愣,便要再问,哪知那女子扭头就走,甩了张磊一个扭动的翘臀。
切!牛气什么?不说就不说吗?老子又没有强问,感受着手中那一丝温柔的滑腻,张磊露出会心的奸笑,可是听到要去校长办公室,心里又十分不情愿。
悻悻的来到校长办公室,看到校长办公室门前有一椅子倒着,张磊大眼一扫,各位老师长在幸灾乐祸的瞧着自己,忙扶起椅子,自言自语道:"哥们又当雷锋了"。
"你嘀咕什么呢?",白晓红嗔道。
"没,没什么?"张磊嘿嘿一笑,凑到白晓红旁边坐下,一脸的诚恳谦虚模样。
"张老师,鉴于你屡犯教师规章制度,学校经过再三考虑,决定停你一个月的课程,好好面壁思过"。
"额?校长,我还没有上过一节课那?"。
"没关系,你的课程暂时由胡老师担任"。
张磊还要争执,却听到白晓红继续说道:"先写一万字的检讨,然后每个星期给我一次思想回报,还有学校的卫生就暂时由你管理了"。
"坚决服从领导安排",张磊庄重说道,肚子却差点气炸,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校长,还有事情没?"。
"没了,只是希望张老师不要有什么包袱?"。
虚伪!你都把责罚实施到哥们头上了,还假惺惺的安慰说不要有什么包袱,冲这句话,他就应该扇她两耳刮子,可是,这种想法估计一直处于幻想状态,因为不管怎么说,这个校长从内心上还是关心自己的,冲着这一点,他就不可能不给白晓红面子。
张磊带着满腹牢骚,拖着不情愿的步子走出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那我的课时费还发吗?"。
白晓红被张磊返回来突然的发问吓了一跳,怒道:"不上课哪来的课时费"。
"没有课时费!"张磊大眼一瞪,"我一个月五百的工资,交学校食堂400元的伙食费,还剩下100元,一包彩蝶香烟一块七,一天一包,三十天就是五十多,一瓶啤酒一块五,一月就是四十五,校长,我这日子可没法过"。
张磊本来是不想回来的,受过就受过了,正好再休息一个月,没事可以去看看小婉,顺便把自己大伯的地要回来,妈的,荒着也不让张富贵那一家混蛋种,可是突然想到工资,心中却是来了疑问,没有课时费,老子一个月不是白干了吗?
"这事没得商量,课时费是上课才有,不上课没有,归教导主任柳得瑞管"。
白晓红轻描淡写的把事情推给了柳得瑞,气得张磊差点爆门而出,粗话在嘴里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闷着脑袋向办公室走去。
"张老师,走,打篮球去,今儿天气不错"。
张磊一抬头,瞧着一脸奸笑的胡得旺站在围墙边,手还举着一个篮球,肚子冷冷一哼,便摇摆着向胡得旺走去,随手从一处绿竹处折断一根小翠竹,拍打着手掌心晃到了胡得旺身前。
很不雅的抠了抠鼻屎,笑嘻嘻的说道:"胡老师,你好雅兴呀"。
"这些都是小儿科,哪里比得上张老师的暴力雅兴呀"。
"哦,你很羡慕"。
"对!我很羡慕,一会儿的功夫就赚了一个月的休息时间,我羡慕的很那"。
张磊从字里行间里听出了胡得旺对自己的嘲笑,神念微聚,透视门微开,眼眸中一点精光闪过,仿佛一把手术刀片一般,一会儿拨开了胡得旺险恶的内心,恩?果然是他在校长面前嚼舌根子,嘶~?他还要一连串的栽赃陷害自己,妈的,这混蛋老子不给他点颜色,他还真觉得自己不是强奸犯,心中电转,再次露出笑容嘿嘿道:"真羡慕?"。
"恩"。
"那好,我现在就教你几招",张磊脸色突然转厉,一把揪住胡得旺的领子,生拉硬扯到男生厕所,用力一耸,胡得旺整个肥硕的身体被斜摔倒地上,一个弯腰前扑,抓住胡得旺的领口,狠狠勒住向上拽了拽,举起巴掌便唰唰的甩了过去。
胡得旺嘴巴里仅有的几颗大门牙被张磊几耳刮子扇掉下来,办随着满嘴咕咕流淌的血液,一张白皙的脸庞顿时红肿如血。
"还学吗?"张磊微微的笑着,一把揪住胡得旺的头发,拽到自己眼前,
"张磊,你敢殴打老师,我要去向司法机关告你"。
"唰"张磊一巴掌甩过去,胡得旺嘴巴又仲了一层,"妈的,你也配当老师,强奸诬陷打小报告,**的就是这德行"。
"你也强不了哪里去,不但殴打学生,还殴打老师,咱俩谁也别说谁"。
“犟嘴,妈的,你还认死理了,丫的不知道严师棒下出尖子,我抽你丫的”,啪啪啪,张磊邪恶的手掌在胡得旺的老脸上是左右开弓,打得胡得旺竟然小便斗失调了,我草,有这么夸张吗,不过张磊也觉得自己有些邪恶,多少把校长给的怨气撒到了他头上,可是******事情的缘由就是这混蛋惹起的,心里不忿之极,又想抽人,这时厕所外面传来了谈话声。
“这个张老师还真是胆大,我来学校这么多年都没打过学生,他才来没几天,就把人家父子给揍了,哎,不管责任在不在于学生,这样的老师是不能要的”。
“呵呵,李老师说笑了,张老师打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人,那张富贵,今年三月份,因为一个学生不小心踩了他儿子的脚没有道歉,就把人家全家揍了一顿三个月不能下床,这样的恶霸不惩治还有没有天理,可是就是没有人出来说话,听说张富贵的大儿子是派出所的副所长,权势大了去了,谁敢惹他,我就觉这张老师是为民除害呢”。
“嘿嘿,老张,你这种思想不可取,咱们可是人民教师,事实讲道理”。
“道理”那位老张没好气的截断了那位李老师的话,嘲讽的说道:“拳头就是道理,拳头不硬,你上哪儿讲道理去,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
“得得,不说”。
两人争执着来到了厕所,还没有开始撒尿,便看见张磊和胡得旺一前一后的站在那里,张磊在前,呵呵而笑“几位也来上厕所呀”。
“是呀是呀,张老师,你也来上厕所呀”。
“嗯,那个,你们继续,我们已经解决掉,走了”张磊抓住胡得旺的手腕走了出去。
两人在另两位疑惑的眼神中离开了厕所,张磊点了一支烟,也递给了胡得旺一根,似笑非笑的说道:“胡老师,井水不犯河水,这样两水才能为安,你是想鱼死网破呢,还是想各安其事呢”。
胡得旺刚才经过张磊的一番暴力耳光,内心不但怨恨,还很恐惧,只好挤出几丝肉笑,点头道:“张老师,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矛盾的,是吧?”。
这话说的有水平,张磊琢磨了片刻,点了点头,“那就好,我张磊最喜欢朋友了,今天的事情你不会告诉校长吧”。
“不会,绝对不会”。
“那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张磊离自己的办公室不远,转身即要离开,突然感受到背后一丝寒冷的目光射来,禁不住感受到一股彻骨的寒意,整个身体轻轻一顿,便恢复了正常,心中却是已经打定了主意。
晚上六点,张老师来到校长办公室,英俊的脸庞上带着英俊的笑容,这又印证了那句俗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张磊这次准备以请客为由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校长,多谢今日拔刀相助”。
“我一没有拔刀,二没有相助,只是做了我分内之事,你不好好回去反省,过来干什么?”。
“呀,校长,这可是你说的,要我事成之后请你一顿,我可是记得最清楚了,凡是你校长交代的事情,我件件都记在脑海里,一刻也不会忘记”。
“你少给我在这油嘴滑舌,你好意我心领了,你自个去吃吧,我那是开个玩笑”。
“别呀,校长,我这钱都准备好了,还有我和其他老师都打赌了,双倍呀,你要是不去,我可就赔大了”。
“我怎么觉得你像个赌徒和地痞无赖呢,怎么什么坏毛病都能在你身上找到”。
“哎呀,这个,校长,娱乐嘛,你这次一定要给我面子,否则,我没有灵感,一万字的检讨书可写不出来,你也知道写作文是需要灵感的,这检讨书也是一片作文吗?”。
白晓红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语,这个张磊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可是为什么自己就是无法冷起心肠来训斥他呢,每当想及此,白晓红心里都怪怪的,难道他身上有一种自己欣赏的阳刚气质,还是其他原因,不过看到张磊死缠滥打的牛劲儿,到是颇为赞赏。
"只这一次,下不为例"。
"还有下次?"张磊大眼一瞪,嘀咕道:"这一次哥们我腰包的几十大元恐怕要全部阵亡了,再来一次,哥们只有去医院捐精子养活自己了"。
"瞧你那抠门样?"。
"呵呵,校长,哪能呢,你说咋办就咋办?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党员,一些觉悟是必须有的"。
"恩,走吧"。
白晓红拿了自己黄色背包,率先出了校长办公室。
沟凹村中学除了学校的公共食堂,旁边的私人食堂就一家,还是沟凹村的村民柳大山开得,这柳大山以前是个屠夫,赚了些钱,老觉得杀来杀去不吉利,所以就把积攒的钱财投资到饭店上来,开了个大山饭店,平常去吃饭的不是学校的老师,就是学校的一些混混,或者就是一些狐朋狗友聚餐喝酒,生意倒也红火,一时赚了不少钱。
柳大山这人虽然当过屠夫,可是性格开朗,为人豪爽,一般老师和一些混混及村民都喜欢到他那里吃盘花生米,喝一杯米酒,开几句荤笑话,每日店里嬉笑不断。
张磊殷勤的把白晓红让了进去,递给柳大山一根彩蝶烟,"老板,有单间没?"。
"单间?"柳大山一扫旁边的白晓红,粗大的脑袋机灵一转,便笑呵呵的说道:"有,当然有,随我来"。
"校长请"。
等张磊和白晓红进去之后,柳大山暧昧的把张磊又拉了出来。
"你就是那张老师吧?"。
张磊困惑的点了点头,"恩"。
"呵呵,兄弟的英雄事迹,老哥我可是佩服着呢"。
"恐怕不是光佩服那么简单吧"。
"当然,我还要和兄弟交个朋友,只要你看得起咱这粗人"。
"做朋友?能白吃白喝吗?"张磊微微一笑,打趣道。
"额?能能能,兄弟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全免费,哈哈哈"。
张磊暗暗点头,豪爽之人,做事就是与众不同,这样的朋友虽然只见一面,但仍有多年故交的感觉,他自然也不客气,点了点头要进去,里面还有自己的美女上司呢,冷落谁也不能冷落她呀,以后自己升官发财可就全靠这位美女了。
"唉~,兄弟,先别急着进去"柳大山又拉住了张磊,却是极其暧昧道:"兄弟,这妞哪儿得?年龄比你大呀?老哥好这一口,没想到兄弟你也好这一口"。
"去你的,这是咱校校长,我有事求她,你等回儿给我整俩好菜,既然是兄弟,别丢我面子"。
"唉,我说你这家伙还真当这儿是自己家呀"柳大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皮得人,不过心里却赞道:"英雄不拘小节,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