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一炮”。
那正在求饶的领头汉子原来就是花苓镇一霸白一炮,仗着其大伯为醉仙楼的老板,在花苓镇的政商两界的关系,带着一帮无所事事的子弟,平常胡作非为,敲诈勒索,无所不干,乃是人人痛恨的流氓恶霸,可是又无人敢告发他,恐怕遭受无谓之灾,只有躲避其魔手,他一见自己大伯到来,气焰立马又嚣张了起来,强忍着刺骨的疼痛,一瘸一拐走到到那说话人跟前,如狼狗般嚎叫道:“大伯,他们吃过饭还不给钱,我来给你要钱,他还打我们,你看我胳膊都摔破了”。
“滚,你个不成材的东西,天天来给我丢人现眼”。
"大伯,我…"白一炮不服气的犟嘴道。
“白兄,莫生气,贤侄也是好心办了坏事,不是什么大过错吧了,不用这么计较”。
“吕老弟,让你见笑了”说吧,白战国走到张磊面前,笑呵呵问道“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小侄不懂事,打扰了二位,二楼雅间里我已经布置了点酒席,还请赏脸”。
张磊正恼火这混蛋竟敢反咬一口,丫的正要发火,见白战国这老贼带着一副慈父般笑容走了过来,他心里隐隐不舒服,在他看来,这中年汉子面似憨厚的笑容,而心中却想起了狡诈两个词,他一直相信无商不奸,任你的笑容再真诚,再友好,最终还是为了利益两个字,他本要拒绝,可是心中还想去瞧瞧,说实话,农村人是比较淳朴的,那些奸诈之辈毕竟是少数,可是商人的嘴脸他还见识的不多,为了增加增加社会阅历,不妨去瞧瞧,看看这些歌鸟人都喜欢干什么,如此想过,便点了点头,露出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奇怪,哥们也会说点子文绉绉的话语,真是让人不敢相信,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哥们岂不成了狡猾的狐狸。
受伤的那个服务员女孩被白战国给派人送到了医院,几人在二楼一个摆满菊花的雅间里坐了下来,一行六人,除了柳云儿之外,各个面带笑容,白战国边笑边跟服务员指了指菜谱,随后端正坐好,笑呵呵的和大家聊天。
酒桌是圆形旋转自动桌子,所以夹菜很方便,趁着菜未上来,白战国一人递了一根烟,顺序自然是那位吕先生,还有那三位刚刚换了衣服的汉子,最后才是张磊,柳云儿摇了摇手,表示不吸。
“各位,咱们见面就是缘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白,名战国,本地人,这家醉仙楼正是在下产业,希望以后大家能够多多照顾”白战国一边微笑可掬的介绍道,一边拱手礼让,看似高雅的拽文却让张磊感到很不舒服。
其他几位也一一寒暄,吕先生第二介绍,他姓吕,名逸才,原来这厮是广州的花卉商,此次过来就是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品种,顺便购买看看行情,虽然广州也是一大花卉之都,但是他始终更看好这个小镇,所以自从小镇发展以来,他每年菊花展期间都要到来,而每次又都下榻在醉仙楼,久而久之,就和白战国混成了朋友,此人一说三笑,标准的笑面弥勒佛,比白战国还要和蔼可亲几分,但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那就不是一般人所能知道的。
随后介绍的是三个壮汉中的其中之一,此人说话做事都给人一种极其稳重的感觉,就连介绍也布列外,简单明了,但又不失豪爽“本人姓郑,名强,街头混混一个”。
如此直白的话语顿时把白战国和吕逸才两人逗乐了,双双打趣道:“郑兄此言一出,可看的出是光明磊落一人,等会儿一定要多敬你几杯”。
“是呀,我吕某在商海混了几十年,似郑老弟这等豪爽之人,今日才见,实在相见恨晚呀,等会儿一定多喝几杯”。
“呵呵,过奖,过奖”。
“在下洪彪”。
“在下文曲星”。
剩下两人似乎并不爱表现自己,只是说了句名字,便笑呵呵的拱手礼让一下,就保持沉默,张磊微微观察这几人,心中边了解了几分,虽然不敢下定论,但是,概括一二还是可以的,白战国这人小心谨慎,圆滑而心府极深,不愧是是服务行业滚打滚爬出来的,而吕逸才一说三笑,不露喜怒哀乐,似乎更加神秘和不凡,不过看其性格随和,倒也是个摇头摆尾之人,绝对会一招阿谀奉承。
而这三人,郑强稳重,至于洪彪,看似微笑的外表,但观其眼眸,可见其隐藏的一丝狠戾和好色,而这个白面小生一看就是个拽文的,相信不喜欢暴力,简单在心里估摸了几下,正好轮到张磊介绍。
“张磊,花苓镇东南张家村人,乃一教书匠,哈哈,这是我未婚妻柳云儿,沟凹村人”。
“沟凹村,那咱们可是老乡中的老乡哦”白战国嘿嘿道,“我爷爷就是沟凹村的,但自从解放后搬到花苓镇,我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你们村庄还有姓白的吗?”。
“有的,白大哥”。
“呵呵,这丫头不仅长得漂亮,说话还挺甜,把我这老头子说年轻几十岁,我喜欢”。
“我看张老弟英姿不凡,不像是个教书先生呀”吕逸才笑眯眯的打量着张磊,其实自从见到张磊以来,他一直都在观察这个年轻人,且瞧他表情似喜似怒,复杂之极,一直无法看透,很显然,张磊暗中观察他们的同时,他们何尝不也是观察张磊等人。
“吕老哥,那你说说我像干什么的?”。
“三种人,一,黑社会的老大,二,商业中的奸雄,三,政界中的卫冕之王”。
众人心里表情都是一怔,皆是不约而同的向看猴一样打量着张磊,可最后还是一脸迷茫,接着便转向了吕逸才这边,洪彪忍不住问道:“吕老哥,他像黑社会的老大,你开什么玩笑?”,说吧拍腿大笑。
张磊也跟着附和道“吕老哥说笑了,我确实是个教书先生,哈哈,吕先生真还开玩笑”。
郑强没有说话,注视着张磊的眼角微微一挑,便再次保持了一种微笑的表情。
酒菜上来,白战国再次歉意的举起酒杯说道:“今天小侄多有得罪,还请郑老弟,洪老弟,文老弟,以及张老弟,还有柳小妹,希望你们不要见怪,我白战国自罚一杯”,说吧,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吕老哥,我问你个事情,你是搞花卉的,这个菊花种植需要什么条件不?”。
“当然,一般的菊花是不需要多加讲究的,那些名贵的菊花要求是很高的,土质,肥料,以及水量,温度,控制的都要得当,所以菊花的培养相当麻烦”。
“那你看看我们花苓镇周边存不存在地域性的差异,比如土质呀,等等”。
“张老弟,这我就不得不说你了,现在培养菊花分什么地域呀,只要你有金钱,什么样的地质条件你创造不出来,嘿嘿”。
“嗯?”这个张磊还确实不了解,不过一听吕逸才这句话,顿时让张磊恍然大悟,原来培育菊花已经如此先进了。
“张老弟不会弃文从农吧”。
“哈哈,有何不可,谁规定当老师就不能当农民了,不过如果小弟真要养个一两株菊花,吕老哥你可要照顾照顾小弟呀”
“这个自然,只要有好品种”。
张磊当然知道酒桌上攀交情都是瞎扯淡,客套话谁都会说,所以也就随意一说,他怎么不了解吕逸才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丫的就是你有好品种,我自然照顾你,没有的话,想让我照顾你,门都没有。
六人说说笑笑,已到了下午四点多种,张磊和郑强,洪彪以及文曲星三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几句话,倒是都抬起酒杯敬白战国和吕逸才,而柳云儿和白战国才区区几句话,发现竟然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白战国就要认柳云儿做小妹,弄得柳云儿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最后不了了之。
酒过三巡,几人寒暄了几句,便连连告辞,张磊和柳云儿刚走出醉仙楼就被郑强三人叫住了。
“老弟,要不要再喝几杯?”。
张磊回头一笑,琢磨了片刻,点了点头,“请”。
因为洪彪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又时不时用眼睛瞄她,所以一听张磊点头道答应,忙拉了拉张磊,一脸凄苦不满。
张磊揪了揪她的琼鼻,笑呵呵的说道“没事”。
说吧几人便随意走进了一家小酒店,档次肯定和醉仙楼差了好多,不过几人志不在喝酒,随意点了几盘家乡小炒,弄了瓶酒,便坐了下来。
张磊一副无所谓的神态,扬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说道“找我何事?”。
“想交个朋友”郑强递给张磊一支烟,自己点燃一支,甩了甩火柴,笑呵呵的说道。
“呵呵,没兴趣”。
“你什么意思?”洪彪大眼一瞪,一拍桌子叫嚣道。
“我不喜欢和无所事事的人交朋友”。
“只要咱们合作不是有事情可做了吗?”。
“做什么呢?”。
“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