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心梦匆匆得银月城赶了回来,雨辰正坐在皇宫中。那是龙吟失踪时候的宫殿,抱着左腿,根本没有见到从远处而来的心梦。
见到雨辰一脸的疲惫。心梦忽然心痛起来。
“雨辰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心梦最后还是开口问道。
雨辰轻轻摇头,将头靠在心梦头上,心梦只是感觉到雨辰的头很重。
“记得在古代有一个王子忽然知道自己的父亲终于传位自己,高兴得得意忘形。可是他手下的臣一个女儿,却说怕我们的王国不会长久。太子就是接替君王治理国家的人。接替君王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君王去世啊,所以接替君王要感到悲痛。治理国家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要担很重的担子,所以应该感到畏惧。一个人被立为太子以后,他的表现应该是悲痛和畏惧。”
雨辰看着心梦说:“之前我还不能理解这句话,但是我现在才知道这句话的意义。”
这样的雨辰,心梦还是第一次见到。即使是在紫罗兰兵变之前,雨辰还没有这么颓废。看着雨辰,心梦不由得心中一软。
“我们走吧。”心梦说道,“你可是答应过龙吟,一天他不在了你就会离开。”
雨辰叹了口气,搂住心梦的肩膀,一脸的歉意:“又要对你说对不起了。等到完全龙吟的理想,我一定会跟你远走高飞的。”
“那一天要到什么时候?”心梦反问。
那一天要到什么时候?雨辰他自己也不知道,若是众神降临之前,雨辰还有信心在十年之内完成这个目标,但是现在恐怕自己一辈子都不行。只是这是龙吟最大的愿望,雨辰怎么能够置之不理?
见到雨辰不答,心梦脸色渐冷,对着雨辰说道:“我从一名隐士贤者那得到消息,裂风已经集中了所有在银松森林修炼的圣阶强者。而且据裂风说,现在风色幻想佣兵团甚至还有领域级别的强者。”
雨辰点了点头,他知道心梦的意思就是希望自己知难而退,但是他真的做不到。
“轻雾已经跟把那天晚上的事说了,我也不能恢复素言的记忆。但是我亲手设计的魔法阵,即使是领域也绝对不可能从外面这样毫无动静的侵入,肯定有内奸。”心梦说道。
“我知道,我想你帮我个忙,将宁宁训练的那些宫廷魔法师抓到我的手上,这样也可以监视素言。”雨辰说道。
心梦想了想说道:“我最好不要出面,还是由琴心负责吧。”
“恩,是我考虑不周。”雨辰抱着心梦说道,“能不能在这多陪我几天,我真的很乱。”
心梦点了点头,最后说道:“这还不是你自己找的?”
雨辰却没有理会心梦,反而说道:“能够击败龙吟的至少是领域,哪怕是偷袭也不是圣阶能够做到的。现在光明教廷与佣兵帝国都拥有领域级别的强者,还有巨魔一族与魔法帝国也有,如果你的情报准确,那么风色幻想也有这样的实力。那么龙吟消失的主谋就是这五股势力。”
“魔法帝国那面你不用怀疑,梧桐与幽昙都在银月城没有离开,他们离开绝不可能瞒得过我。”心梦问道,“那就是这四个势力,他们每个都有这动机,只是到底是他们谁?”
雨辰的手上却出现一缕银色的细丝,心梦险些从地上站起来。
“在那个鬼镇,我曾经见到忻月使用过这细丝。”雨辰低声说道。
心梦心放下来,知道轻雾并没有暴露,放下心来,问道:“你怀疑是光明教廷,你不是说忻月不是这样的人吗?”
雨辰叹了口气说道:“我不知道前世的忻月是什么人,但是今生的忻月性格太软弱了。即使不是她也有可能是她手下的天使。”
忻月明明知道寂尘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顾念着师徒的感情,却依旧将寂尘置于教皇的位置没动。忻月既然能够纵容寂尘,那么她手下的天使偷偷摸摸跑出来也不奇怪。而且皇宫的使女里就有不少光明教廷的信徒。
只是光明教廷可不是之前的光明教廷了,六名圣阶天使降临到人间,使很多不怎么相信光明神的人也开始信奉光明教廷了。而且这六名天使组成的天使战阵,能够发挥出领域的力量,还有一位凌驾于领域之上的转世光明神。
而且青锋对忻月的心思,雨辰也很清楚,两大组织因为这个关系而结盟也很没什么奇怪的。光明教廷再加上佣兵帝国两个大组织加起来的实力,绝对超过任何一个势力。
想要复仇谈何容易!
心梦从皇宫出来,轻雾已经在旁边等待了。
“你是怎么搞的?你不是做好一切了吗?”心梦不满得问道。
轻雾有些冤枉的看着心梦说道:“老师我真的布置好了,可是雨辰他却根本没有一点对付素言的意思,我也没办法。”
“哼!”心梦冷冷的说道,“既然雨辰没有在冲动下杀了素言,你就准备第二个计划。”
轻雾转身要走,心梦阻止她说道:“还有叫飘雪来,第三个计划也开始准备吧。”
“老师,你真的要这么做?你不是说第三项计划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不使用吗?”轻雾疑惑道。
心梦悠悠的说:“男人的心我们不懂。也许要做最坏的打算了。”
“是,我去了。”轻雾说道。
那个晚上,心梦离开之后,就直接回紫罗兰城,他的临时将军府中已经放了来自各地的文件,雨辰知道从此以后很多夜都要与这些文件度过了。
轻雾转眼就到了学院。那只巨大的玫瑰前,玫瑰的形状停止在轻雾轻轻伸出手,几粒绿色的种子到了她的手上。
随即巨大的魔法阵出现,轻雾将几粒种子放到魔法阵中,对着魔法阵中出现自己姐姐的影像说道:“姐姐,将这些种子放到之前主人安排好的地方。老师说了,我们要以防万一。”
飘雪依旧是一脸冷漠只是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没有一点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