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瞧见岳婧手中画纸上的作品,和苏月手中几乎不能称之为画的涂鸦,一时间现场“嗡嗡”声大作,相互议论纷纷。
也是,季军在时限內漂亮的完成了作品,画中构图协调,人物刻画清晰,一位身着西服的女服务生盘着长发,手端一份托盘,盛着红酒,表情自然。反观原本众人希望甚高的冠军,却是态度随意的在纸上涂画几笔敷衍了事。
“哎呀,你画的这是什么?是不是时间太紧不够用?你先把画画完吧,我可以等你的,不着急。”故作惊讶的看着苏月手中的画,岳婧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立刻就博得了现场大部分人的好感。
“多谢你的关心,不过不用麻烦,我已经画完了。”无比镇定的从座位上起身站好,苏月直接拒绝了对方所谓的“好意”。
“Sue,你这样的作品交上来,我无法帮你评判。这实在太不严肃了,是对艺术的不尊重,你至少应该先完成自己的作品!”埃布尔先生锁紧双眉,对苏月所谓的“画”很是不满。
在他看来,一个画家,对自己手上的每一幅作品都应该认真完成。苏月这样的无所谓态度,简直就是对艺术的不尊重,实在令他难以忍受:好好一个挺有才华的姑娘,怎么在态度上这么随意!
“埃布尔先生,我很确定,自己已经完成了手上的这幅作品。所以,不需要再花费时间继续画下去了。”无奈的耸耸肩,苏月特意将自己手上的画纸举高了些示意,对于面前这位对于艺术追求执着到有些“一根筋”的评论员先生,感到有些无奈。
结果对方听到苏月拒不肯认错的态度,立时生气了,原本就白皙的面部被怒气弄得涨成红色,让苏月不由自主联想到了中国古代那部《三国演义》里的关二爷。
岳婧自从苏月和埃布尔先生对上后,在一旁一声不吭,乐得看苏月将这位著名艺术评论家给激怒。面上装出一副为好友担忧、怕现场吵起来不好收场的模样,她心里乐的简直要开出花来:就是要给现场所有有身份的人物全都留下坏印象才好!看这个臭丫头在得罪了这么多人以后,还怎么在上层艺术圈子里混!
瞧见岳婧眼里挡也挡不住的幸灾乐祸,苏月嘴角偷偷划过一丝狡谲的笑,结果被身边当心她几乎想要冲上前暖场的尤里看到个正着。
停下了原本要迈出去的脚步,尤里确定自己刚刚没有眼花:苏月这个丫头,似乎已经有了解决的对策了啊,看来不用他出手了。脸上重新挂回轻松的笑容,尤里好奇苏月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扭转如今对她不利的局势。
将手里的画纸微微卷起,苏月将画纸绷直后用力在空中一抖,立刻就有很多碳屑从纸上脱落下来,轻飘飘落到地上。
用食指弹了弹画纸,苏月再次将画递给埃布尔先生:“您仔细看看,我这幅画,确实是已经完成了的。”
被对方一系列动作给弄得莫名其妙,埃布尔先生见苏月将画纸递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就接到手中,口里还不忘表达对苏月的不满:“就算是把多余的碳屑给弄干净,你也别想我就这么……怎么会这样?太神奇了!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神奇的一幅画,‘Sue’你是怎么做到的?”
原本一脸不愉的埃布尔先生,接到苏月的画纸低头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惊讶的叫出了声。
其他围在附近的人见了,好奇心全被勾起,都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苏月的那幅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居然能让见惯了各种名画、以挑剔出名的埃布尔先生如此吃惊,还给出这么高的评价。
场上一时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停下交谈,个个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这幅能让大名鼎鼎的埃布尔先生当场失态的作品。
有一位在之前在苏月作品未画完时凑近看过的褐色眼睛男子,往苏月的画纸上再次看过去的时候,也不由惊叹,为之折服:“原来如此,真是太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