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收回匕首,在手中把玩,“怪我没对你挽留?你有给过我机会?臭狗-屎一样的怪脾气,幼稚得令人发笑,现在好意思在我面前说大话。”
什么时候他说话开始不负责任,温施虞那黑曜的眸子冷若冰霜。
“那么痛苦的你也是自找,一动不动就往外冲,九头牛也拉不住,不说还好,今天趁你刚到家,顺道说清楚。”
她挽起袖子,坐在床边,翘起二郎腿,居高临下压迫式看着地上的第五苏牧,脸色阴沉。
“胆子不小,学会离家出走了?”
“不,不,不敢。”
“不敢一去就是十来天?不敢打无数电话,一个不接,全天候关机?不敢偷偷摸摸回来还怕让我知道?你真是好样的。”她咬牙切齿,为自己近段时间的茶不思饭不想不值。
更为他竟将自己丢再狼窝虎穴不管不问,自己逍遥快活。
眼眶温润起来,多少天积累的委屈,在数落之际,一涌而出。
“宝宝,对不起。”
“对不起就有用?”她都快要崩溃掉的时候,他在哪儿?
仰起头,倔强的不让眼泪滑落,不想再让他看见她的软弱。
“第五苏牧,你是我老板,你的人生自由我没意见,就算用余生周游全世界都与我无关,但前提是你交代我一声,给我个心理准备,就算我差你钱,我也还是该保留我的尊严。”
她说得极其认真,严肃的表情,吓得第五苏牧心肝儿一颤。
那‘尊严’二字,就像响亮的耳光,打得他晕头转向,久久发不出音。
是啊,他这是该有多自私,坏坏的脾气,一直都在让她受伤害。
相处三年,他竟然不如墨郁兮一个脚趾,只相处两次,她就能洞悉温施虞心中所想。
“我,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
“甜言蜜语就像淬了毒的利剑,第五苏牧你说了无数遍,发誓了无数遍,保证了无数遍,但就像放屁,没有信誉度,没有诚意。”
她披了件外套,半夜的温度,凉悠悠的。
第五苏牧规规矩矩揪着耳朵,虔诚跪在她脚边,“你原谅我,就最后一次,我嫉妒心重,人傻钱多,没脑子的做出一系列愚蠢的事,现在已经后悔得不得了,每天每夜其实都在想念你中备受煎熬,宝宝,就当可怜我,咱们不要再吵了好不好。”
看着不为所动的温施虞,刚止住的眼泪又唰唰往下掉,委屈得不能自已。
他摇晃着她的大腿,“宝宝,原谅我!”
“我错了!”
“我一定改掉嫉妒的坏毛病,该死的打翻醋坛子的行为,下一次再犯,我自剁双手!”
女孩自始至终都无动于衷,连眼神都懒得甩给他一个。
咚咚咚——
他抹着眼泪,抱来美容箱,抓起她的手指,在上面温柔认真的涂抹。
“这次我做得太过,罚我给你美容指甲,不漂亮你就不要再原谅我,看在我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考虑考虑。”乞求的眼神,眼泪汪汪。
可怜得温施虞都不忍心再继续狠心下去。
就知道这傻蛋不好对付,摸清楚她的性子,专挑最柔软的位置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