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四跟人一起排队买雷锋塔模型。
排队的都是男人，聊天说雷锋塔模型能治妻管严及一切女人。把她们名字或照片压雷锋塔模型下边，她们就不敢闹事儿了。
手续比较复杂。
卖塔人拿起表格，让买塔模型的人如实填表——哪些女人因为什么老纠缠你，不如实填写不灵验。
填就填，反正互不认识。
每人发一个使用说明，前边干部模样的胖子填写完了，买了塔高高兴兴走了。
到甄四了，甄四说他写字不行让人家问。
卖塔人铺开纸问甄四，哪些女人因为什么老纠缠你，如实回答。
甄四一时有点答不上话。
卖塔人就换一种方式问，你是管钱的干部吗？
不是。
你是管物的干部吗？
不是。
你是管人的干部吗？
管人？甄四有点怔。
对，问你是几把手？一把？
不，应当，我是二把手。
副手哇，一般副手没什么实权，还那么多女人纠缠你？你管多少人。
一个，我管甄小四，我儿子。
卖雷锋塔模型的人笑了，你扯什么呀？你不用花这个钱。他不卖给甄四。
后来，甄四听说了卖塔人的身份，吓得直伸舌头。
卖塔人是纪检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