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刻：再探真相

我恍然大悟，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那这么说，是小陈监守自盗？”我略思考了一阵，接着说道，“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公安局里的其他人，可是究竟是谁和这些案件有关联呢？以至于要死亡盗走调查报告的地步？”说到这里，我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人影。难道是她？这个人可以把所有已知的线都连在一起。知道零相机，能清晰描绘出零图案，而且又能自由出入公安局的人，除了她似乎没有其他人了。转而一想，如果真是她的话，想要杀死莫颜莫吟官娆等三人也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个人就是绛。绛可以从我脑中的信息里补抓到零相机的全貌，自然也可以完全清楚零字图案的模样。她平时的行踪神秘到几乎无人知晓，再加上她与公安局有着特别的关系，即使想要盗走内部文件也不是什么难事。可真的都是她干的吗？我的直觉告诉我不是，毕竟还是找不到动机。这个想法我并没有告诉姚念，除了替绛保守秘密之外，姚念对于她亦并没有多少了解。在没有决定性证据或者足够推断之前，这件事不得不先这样。虽然我没有绛的电话，但如若下次再能碰见她，我定要问个清楚明白，以消除我心中的疑惑。“诚如你所说的那样，也许公安局中有人与官娆或者莫吟的关系并不一般，我将会继续去调查官娆那边的情况，她的有些事情令我很在意。所以莫吟那边的事情就交给笑美你了可以吗？”姚念关上电脑，但同时玩弄起手机。我应了一声，道：“好，姚念你要小心点，谁也不知道这恶魔的下一个目标是谁。”谈话结束后，我们便各自睡去，一宿无话。这一夜，我睡得出奇得好，没有失眠，也没有做噩梦。等到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姚念的床位上空空如也，没有看见人。我又一觉睡到很晚吗？不禁如此问到自己。懒懒地看了看手机，七点四十，并不算晚的一个时间。而如若换在平时的话，姚念肯定是没起床的。这引起我内心的一丝不安，最近发生的事情总让我惶惶不可终日。只要谁一暂时性的不见了，也会引发我的担忧。我慌忙拿出手机，拨通了姚念的电话。我听见了她电话的铃声，原来她并没有带上手机出门。这更加让我担心起来，我连忙穿好衣服打开门向我跑去。就在我打开门的瞬间，我看到一个人出现在我的眼前，吓了我一大跳。定睛一看，才发现不是别人，正是姚念。“呼，你吓死我了。”我急促地拍打着胸口，“一大早的就不见人，我还以为……”话说到这里，顿感说错话，赶忙打住了。姚念微微一笑，道：“不用担心，我只是去买早点了而已。”说着，她拿手上的早餐给我看。随后我们回到了寝室。“你什么时候有买早点的习惯了啊？一直你都是不吃早餐，然后中午和晚上都是叫外卖的。何时变得这般勤快了？”对于她的举动，我不免感到惊讶。她将手上的早餐分一半与我，道：“那是没事做的时候，没有消耗，也自然就不需要补充。但现在是特殊时期，不吃点东西我可就没法集中精神。当然，这次案件过了以后，我还是会不吃早餐，一觉睡到中午。然后依然有劳笑美你帮我叫各种外卖咯。”言毕，她做了个鬼脸之后就开始吃了起来。她吃东西时与别人不同，喜欢先挑底部的食物吃起，而且丝毫不感觉到烫口的样子。她对此的解释是，能在开始吃的时候引起食欲，吃完的时候食欲消失。“好吧，要是想我快点给你叫外卖的话，那你可就要努力把这案子早点结了。”我笑道。早餐过后，我告辞了姚念便离开了宿舍。虽然我此时最想找绛问个清楚明白，但是完全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也没有她的下落。只是这样到处闲逛碰运气的话，只能耽误了其他时间。于是我先来到了化学实验楼，直奔楼顶，把莫吟的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再说。当我走到三楼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思琰的声音。我将头微微探出去望了望，见他问道：“你好，打扰一下。请问你见过这位女生吗？”思琰展示手上的照片给面前的女生看，但由于距离较远的缘故，我看不清照片上的女生长得什么样。那被问到的女生摇摇头，回答他没有。接着思琰便往楼道这边走来，于是我赶紧加快脚步来到了楼顶。我特意看了看身后，确定思琰没有向楼顶走来，我才算是放下心来。楼顶的周边由一堵厚实的高度大约八十公分的水泥墙围着。由此可以推断的是，莫吟一定不是失足掉下去的。接着，我绕着这堵水泥墙慢慢走着，我试图找到她选择跳楼的地点。由于上次发现她尸体的时候过于悲痛，不记得究竟是在哪个位置看见的了，于是不得不这么做。我仔细观察了半天，依然无法确定莫吟跳楼时的位置。理由是我未在水泥的表面上发现任何灰尘和划过的痕迹。对于这种凹凸不平的水泥表面而言，如若其中夹杂着灰尘，即使是起大风也不可能完全吹得走。同时，莫吟跳下去的瞬间，莫吟的鞋底一定会和水泥表面产生很大的摩擦力，而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毫无痕迹可追寻。难道真的不是自杀吗？我开始坚定这个想法，但缺少的是证据。我试着在地面上和墙体边缘找寻着其他线索。几分钟后，我在一个快靠近墙体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暗红色的小斑。我蹲下去，细瞧了瞧。它的直径不足一厘米，当人站立时用肉眼很难发现它的存在。我用手指摸了一下，完全粘不到手上，已经凝结住了。我第一个直觉判断便是这是血迹。为了验证我的判断，于是我在它的周边搜索着相同的痕迹。很可惜地是，在它的周围并没有发现类似的暗红色小斑。难道说这并不是血迹，而是其他东西。真的是我想多了吗？我不甘心地继续在地面上搜索着。几分钟后，我在离刚才发现暗斑大约十米远的地方，我又发现了第二个暗斑。这暗斑像刚才那个一般大，基本可以确定是同一种东西造成的痕迹。奇怪的是，如果将这两个暗斑之间连成直线的话，正好是通向楼道口处的。也许是当时莫吟从楼道口来到这里之后，走向围墙的时候，身上某处一直在流着血，于是便流下了如此血迹吗？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楼道处应该也会留有血迹。于是我回到楼道口，仔细观察了一阵，并未发现血迹。令我疑惑不解的是，为何这么大地方却只有这么两处血迹，可恰巧它们连接起来又是通向楼道处的。为了弄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便走向这两个血迹连成直线之后的另一端的围墙。只是这边水泥围墙的表面上依然没有发现灰尘以及被划过的痕迹。但当我从这个角度向下看去时，我一眼就认出了楼下的这个位置就是案发现场。如此一来，莫吟便是以这个路径跳楼的无错，但为什么没有本应该留下的痕迹呢？我回想起当时看见莫吟遗体的场景，又回忆起了公安局那边有关认定莫吟是自杀的依据。据此可以确定的是莫吟死的时候，并未在她的尸体发现有伤口或是流血现场。但这样的话残存在现场的血迹又该作何解释？事实上，就从这两块血迹也可能判断出莫吟并没有出现流血的情况，否则不会在从楼道口到围墙边这么长的一段距离中只留下两点这么小的血迹。根据这些推断，基本可以断定莫吟不是自己跳下去的，决定性证据就是没有发现摩擦的痕迹。又加上之前推断她也不可能是失足掉下去的，那么她只有可能是被人从身后给推下去的。但是证据呢？这时我忽然回想起我在察看莫吟遗体时候发现她手臂上的针孔。难道说莫吟当时被凶手注射了乙醚一类的东西而使她失去抵抗能力，并在这个时候将其推了下去？但即使如此，依然无法解释地面上残留的血迹是如何造成的。我靠在墙边，努力整理着所有已知的线索，试图让它们串联在一起，串联到能解答眼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