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随即率军进城,取了二人印信,令将二将押上来问:“我已取了雒城,你二人是否投降?”
二将见问,哪敢不降。
张飞大喜,便令解了二将绑绳,共议破敌之计。
我说:“张任率军围攻涪水关,尚不知雒城之事,还用此计,便可不战而解涪水关之围。”
张翼说:“我和张任是副将,吴懿将军是主将。可由我去假传吴懿将军将令,只以他攻城不利为由,夺了他的兵权,涪水关之围便解。”
张飞说:“俺老张哪儿知道你真降假降,一旦假降,岂不放虎归山?”
张翼说:“我家小都在雒城,岂敢怀有二心?再者我就是不顾及家小,现在雒城已失,我也无法取胜,将军还怕什么?”
张飞说:“好,俺老张就信你一回。”
张翼便率十数亲兵带着吴懿印信直到张任大营。
张任不知是计,急忙将张翼迎进中军大帐。
张翼便取出吴懿印信说:“张任围攻涪水关已有月余,至今未见寸功,特革去张任督军之职,由张翼任之。”
张任说:“我率军围攻涪水关,每日甲不离身,手不离剑,眼看就要攻破涪水关生擒刘备,吴将军怎能不问军情随意临阵换将?”
张翼说:“我与将军私交不错,但吴将军将令我不能不从,望将军恕罪。”
张任无奈,只能交出兵符,忿忿不平地说:“吴懿枉作大将,我必到主公面前去告他一状,看他如何有脸去见主公。”
张翼接过兵符,立刻变脸说:“将张任拿下。”
张任大惊问:“张任无罪,你为何要拿我?”
张翼冷笑说:“我和吴将军已举城投降刘皇叔,今天特来赚你兵符。”
张任如梦方醒,破口大骂张翼。张翼便令将张任押下帐去,便分头派人去通报刘备和张飞。
刘备闻讯,简直是喜如天降,当即率兵进了雒城与张飞合兵一处。张飞便引严颜等降将来见刘备。听我和张飞表完严颜之功,忙脱下身上黄金甲赐给严颜说:“若非是老将军仗义相助,三弟安能到此。”
严颜连忙拜谢。
刘备便又令将张任押上来问:“你已成了我的阶下之囚,何不早降?”
张任怒目圆睁:“若非是吴懿、张翼鼠辈贪生怕死,用计赚走我的兵符,你焉能擒得住我?废话少说,有死而矣。”
刘备说:“我是爱将军人才难得,将军何故不识时务。”
张任说:“我宁愿一死。”
刘备还是不忍。
法正说:“张将军欲求名节,主公何不成全了他。”
刘备只好下令将张任斩首。
正此时,诸葛亮、赵云亦率军从水路赶来,三路大军合兵一处,声威更壮。
法正献计说:“主公已得了雒城重镇,现在刘季玉只有绵竹一处有重兵守御了,只要再拿下绵竹,西川大事定矣。”
诸葛亮说:“刘季玉非守成之人,我既已得了雒城,绵竹、成都亦不在话下。现在我所虑的是外水、江阳、犍为、巴西、德阳等州郡作乱。虽说这些州郡成不了什么气候,但毕竟会有些麻烦。”
严颜说:“军师勿忧,还由老夫去安抚诸州郡,保各州郡大小官吏一并来降。”
刘备大喜:“此事非老将军出马不可。”
便令法正、赵云协助严颜,安抚罢各州郡再到绵竹会合。
消息传到成都,刘璋大惊失色,急召文武商议退兵之策。
费观说:“刘备已得了雒城,又收了许多降兵败卒,声势正盛,我料他不日必将来犯绵竹,绵竹若失,成都危矣。”
李严说:“现在我成都虽有可派之兵,但却无可派之将,依我之计,不如派一人去汉中游说张鲁,许他割地相酬,只要张鲁派兵来援,两面夹击,必败刘备。”
孟达说:“汉中张鲁一向和我有仇,恨不得立时吞我西川,他哪会来救援主公?”
李严说:“唇亡齿寒。张鲁不会不懂。”
孟达说:“刘备是猛虎,张鲁是豺狼。岂可驱走猛虎再迎来豺狼?”
李严说:“两相比较,还是豺狼的危险小。再说现在也只有此计可退刘备了。”
刘璋当即一面便令费观为大将,李严、孟达为副将去守绵竹,一面派使者赴汉中向张鲁求援。
张鲁忙召集文武商议对策。
阎圃说:“主公与刘季玉有世仇,他这回势穷来求主公,是想移祸我汉中。请主公三思而行。”
大将马超说:“此乃一派胡言。刘备占有西川,下一个便要来图我汉中。岂不闻唇亡齿寒。我马超不才,愿率军攻取葭萌关。”
张鲁大喜:“有马将军在,我何惧之有。”
当下便令马超为大将,张柏为监军,马岱为先锋,起兵五万攻打葭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