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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一〇 监狱深深

在福斯监狱里,有一个专门关押危险而凶横的犯人牢区,圣·伯纳院,但犯人们按他们的行动称为“狮穴”,那大概是因为里面的罪犯常用牙齿去咬铁栅,甚至有时也咬看守的缘故。这是一个监狱中的监狱。墙壁比别处的要厚一倍。铁棚每天都由狱卒小心地加以检查,这些狱卒是特选出来的,从他们魁伟的身体和冷酷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们是善于用残酷和机警来统治囚徒的。这牢区的院子四面都是极高的墙头,太阳只有在当空的那一刻才能照到院子里,像是太阳也不愿意多看这一群精神和肉体的怪物似的。在铺着石板的院子里,从早到晚踱着一群脸色惨白、满脸忧愁,外表凶恶正在遭受法律制裁的人,像是许多憧憬将来的幽灵一样。

在那吸收并保留了一些阳光余热的墙脚下,可以看见两三个囚犯蜷缩着在聊天——但更常见的是一个人蹲在那儿——眼睛望着铁门,那扇门时而打开,从这悲惨的人群里叫一个出去,或是又送进一个社会的渣滓来。

圣·伯纳院有专门的会见室,那是一个长方形的房间,两道笔直的栅栏,栅栏之间相距三尺,以防止探监的人和犯人握手或递东西给犯人。这是一个阴森、潮湿,甚至是令人恐怖的地方,尤其是想到这两道铁栅之间那种可怕的谈话的时候。可是,这个地方虽然可怕,但对于那些度日如年的人来说,就是一个天堂,因为他们一旦离开狮穴,大多被送到圣·杰克司城栅或苦工船或狱中隔离室去。

在这部分牢区里,散发着寒冷的潮气,一个年轻人双手插在口袋里走来走去。这已引起了狮穴成员很大的好奇心。他身上的衣服如果没有被撕破,从剪裁来看他应该是一位高贵的绅士,那套衣服并不算旧,在年轻人的小心的护理之下,撕破的那一部分不久便恢复了它原有的光泽,使人一看就知道那衣服的质地很不一般。他同样爱护身上那件白葛布衬衫。自从他进来以后,衬衫的颜色已褪色不少,他用一块角上绣着一顶皇冠的手帕角把他的皮靴擦亮。狮穴里的几个囚犯此人的装扮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瞧!王子在打扮他自己了。”一个囚犯说。

“他天生长得非常英俊,”另一个贼说,“假如他有一把梳子和一些发蜡,他能把那些戴白手套的先生们比下去了。”

“他的上衣好像是新的,他的皮靴真亮。我们有了这样体面的伙伴,真是添彩不少,那些宪兵们不要脸。嫉妒得撕破这样好的衣服!”

“他像是一个特殊人物,”另一个说,“他穿着体面的衣服。”在这种并非善意的议论中,年轻人向侧门走过去,侧门上靠着一个看守。

“先生,”他说,“借二十法郎给我,很快就还给你,你跟我交易是不会出危险的。我亲戚的钱,一百万一百万地计算,比你一个子一个子地计算还多呢。我求求你,借二十法郎给我,让我去买一件睡衣,一天到晚穿着上装和皮靴真让人受不了,而且,先生,这件上装怎么配穿在喀沃奥卡迪王子身上呀!”

看守转过身去,耸了耸肩。他对于这种任何人听了都会发笑的话无动于衷,这种话他听得太多了,——实际上,他所听到的,都是这样的话。

“好,”昂得列说,“你是一个没有同情心的人,我会让你丢掉饭碗的。”

那看守转身发出一阵狂笑。这时,囚犯们已走过来,把他俩围在中间。

“我告诉你,”昂得列继续说,“有了二十法郎,我就可以弄到一件上装和一个房间,我就可以接见我天天盼望的贵客了。”

“他说得对!他说得对!”囚犯们说,“谁都看得出他是一个上等人。”

“嗯,那么,你们借二十法郎给他吧,”看守换了一个肩膀靠在侧门上说,“你们当然不会拒绝一个伙伴的请求的。”

“我不是这些人的伙伴,”那年轻人轻蔑地说,“你没有权利这样羞辱我。”

囚犯们互相望了一眼,口里发出不满的声音,一场暴风雨已在这贵族派头的囚犯头上聚集起来了,这场暴风雨不是他的话引起的,而是那看守的态度导致的。看守因为确信事态闹大时他可以十拿九稳地制止住,所以任凭事态发展,以便使那个狂妄自大的家伙挨顿教训,而且,还可以供他作为一种消遣。盗贼们已经逼近昂得列了,有些囚犯嘴里喊到“破鞋子!破鞋子!”——那是一种残酷的刑罚,方法是用一只钉掌的破鞋来殴打侮辱同伴,另外一些囚犯建议用“钉包”,——

那又是他们的一种消遣,方法是用一块手帕包住沙泥、石子和他们身边所有的半便士的铜板,用它来敲打那倒霉者的头和肩,有些人则说:“让我们用马鞭子把那位漂亮先生抽一顿!”

昂得列转过身去,对他们眨眨眼睛,用舌头鼓起腮帮子,噘起嘴唇,发出一种声音。这个举止在囚犯中抵得上一百句话。

这是康得卢森教他的暗语。他马上被认为是自己人了,手帕包被摔掉了,铁掌鞋回到了领头者的脚上。有人说,这位先生说得对,他有权利随意妆扮自己,他们决不阻碍旁人的自由。骚乱平息下去了。看守对于这种场面简直是震惊,他开始搜查昂得列的身体,认为狮穴里的囚犯突然改变了态度,靠他个人目光的威慑是办不成的,一定有别的原因。昂得列虽然抗议,但并不抗拒。突然,侧门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贝尼代托!”

“有人叫我。”昂得列说。看守只好放手。

“到会见室去!”同一个声音说。

“你看,有人来看我了。啊,我亲爱的先生,您瞧着吧,对待一个喀沃奥卡迪毕竟不能像对一个普通人一样的!”

于是昂得列像幽灵似的溜过天井,冲出栅门,让他的伙伴们和那看守沉浸在惊奇中。

对于这次被召到会见室里昂得列本人并不像旁人那样吃惊。因为,自从跨进福斯监狱,这个善于心计的青年便保持着坚忍的沉默,不像别人那样到处写信向人求助。“显然的,”他对自己说,“有一个强有力的人保护着我,所有的一切都向我证明了这一点,——突如其来的好运气,种种困难轻而易举地被克服了,一个即兴而来的父亲和一个送上门来的光辉的姓氏,黄金雨点般地落到我身上,我几乎要结上一门显赫的亲事。命中注定的一场波折和我那保护人的一时疏忽使我落到这个地步,但我绝不会永远如此。当我坠入深渊的时候,那个人又会伸出手来把我救出去的!我无须冒险采取草率的行动。如果草率行动,则会使我的保护人疏远我。他有两种办法可以帮我摆脱困境,——他可以用贿赂的方法帮我设计一个逃跑计划,或者,他就用黄金收买我的法官。我暂且不说话,也不作任何行动,直到我确信他已完全抛弃我的时候,那时——”

昂得列已经拟定了一个相当周密的计划。那不幸的年轻人勇于进攻,防守也不错。他一生下来就与监狱为伴,贫饥的生活他都经受过,可是,渐渐地,他的本性显露出来了,他忍受不了污浊、饥饿和破烂不堪的生活。正当他陷入困苦艰难的境地的时候,有人来看他了。昂得列觉得他的心一阵狂喜。检察官不会来得这样早,狱医不会来得这样迟,所以,这一定是他所盼望的人来了。

到了会见室栅栏后面以后,昂得列惊奇地睁大了眼睛,他看见的菲奥多乔先生那张忧郁而精明的脸,后者这时也带着忧伤的目光凝视那铁栅,那闩住的门以及那在对面栅栏后面晃动的人影。

“啊!”昂得列十分激动地说。

“早上好,贝尼代托。”菲奥多乔用深沉的声音说。

“你!你!”那青年惊慌地四下张望。

“你不认识我了吗,可怜的孩子?”

“小声一点!小声一点!”昂得列说,他知道隔壁一定会有人偷听的,“看在上帝的面上,别说得那么大声!”

“你希望和我单独谈,是吗?”菲奥多乔说。

“啊,是的!”

“很好!”于是菲奥多乔从他的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向那个站在侧门窗外的看守招呼了一下。

“看!”他说。

“那是什么?”昂得列问道。

“现在有一道命令,你可以搬到一个单间里和我谈话了。”

“噢!”昂得列高叫道,他兴奋得跳了起来。然后他心里暗自思忖道,“还是那位匿名的保护人做的,他没有忘记我。他不想让人知道,所以要找个单间谈话。我明白,——菲奥多乔一定是他派来的。”

宪兵和一位长官商量了一会儿,然后打开狱门,带着昂得列到二楼的一个屋子里。屋子的墙上刷着石灰,对一个犯人来说,它已经很漂亮了,虽然它里面只有一只火炉、一张床、一把椅子和一张桌子。菲奥多乔坐在椅子上,昂得列往床上一躺,宪兵离开了房间。

“你有什么话要告诉我?”那位管家说。

“那你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呢?”昂得列说。

“你先告诉我。”

“噢,不!你肯定有很多话要对我说,因为是你先来找我的。”

“就算是吧!你不停地在做着坏事,你杀人,你抢劫。”

“哼!如果你带我到里只是想跟我说这些的话,你根本不用这么麻烦。这些我都知道。但有些事情我还不知道。如果你高兴,说说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吧。谁让你来的?”

“噢,贝尼代托先生你太着急了吧?”

“是的,但你不觉得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吗?废话少说。是谁让你来的?”

“没有人让我来。”

“那你怎么知道我被关在这里呢?”

“一段时间以前,我在香榭丽舍大街上认出你,你打扮得像个花花公子,傲慢地骑在马上。”

“噢,香榭丽舍大街!啊!我们是搅在一起啦。香榭丽大街!来,谈一谈我的父亲吧!”

“我不就是吗?”

“你只是我的养父。我想,能让我在四五个月里花掉十万法郎的,不应该是你吧。我那在意大利的绅士父亲,不是你给我捏造出来的吧,我进入上流社会,到阿都尔去参加宴会,——我现在觉得还仿佛在与那些巴黎上层的人物一起吃东西,那些名流中有一位检察官,可惜我没有抓住那个机会与他多接触接触——他该不是你引荐给我的吧,现在,我的秘密被泄露出去了,是你不情愿花一两百万保我出去吧?说话呀,我可敬的科西嘉人,说呀!”

“你想让我说什么?”

“那就让我来提醒提醒你。你刚才提到过香榭丽舍大街,我可敬的养父!”

“怎么样?”

“嗯,在香榭丽舍大街,一位富有的商人就住在那儿。”

“你到他那儿去杀过人,偷过东西,是吗?”

“是的。”

“基督山伯爵吗?”

“对。嗯,我是不是要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搂住他,像演员们在台所做的那样嚎啕大哭‘爸爸,爸爸’呢?”

“别开玩笑,”菲奥多乔认真地说,“你不要太放肆,这个名字不是随便可以说的。”

“啊!”昂得列说,菲奥多乔那种认真的态度让他觉得有些吓人,“为什么不?”

“因为叫那个名字的人是受天主的恩惠,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混蛋儿子呢?”

“噢,你说的可真好听!”

“你如果不谨慎点,还有更坏的事情在后面呢!”

“别吓唬我,我不怕的,我要说——”

“你以为你的对手和你一样也是胆小鬼吗?”菲奥多乔说。

他的语气淡定,使得昂得列的心都发颤了。“你以为你的对手是监狱里的垃圾,是刚出道的毛头小伙子吗?贝尼代托,你已经落入一只可怕的手里了,有一只手试图来救你,你应该知足了!别去玩弄那些歪门邪道,如果你要阻扰它的行动,它一定会严厉惩罚你的。”

“我的父亲——我必须知道谁是我的父亲!”年轻人仍旧执迷不悟地说,“如果我必定要死,那就死好了,但我要明白这件事情。我不怕丢人。我到底拥有什么财富,什么名誉?你们这些大人物拥有百万家财,但碰到丑闻总是会损失惨重。告诉我究竟我的父亲是谁?”

“我其实就是来告诉你的。”

“啊!”贝尼代托说,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惊喜的光。

正当此时,门开了,监狱看守对菲奥多乔说:“对不起,先生,检察官要查犯人了。”

“那我们的谈话就至此结束吧,”昂得列对那受人尊敬的管家说,“那该死的捣蛋鬼!”

“我明天再来。”菲奥多乔说。

“好!宪兵大人,我会听你们的话的。啊,好先生,请你给我留下一些钱放在门房里,让他们为我买几样急需的东西。”

“我会给他们的。”菲奥多乔应声答道。

昂得列向他伸出手来,菲奥多乔照旧把手放在口袋里,把口袋里的几块钱弄得丁丁当当发出响声。“正是我所需要的,”昂得列说,他想笑,但却被菲奥多乔出奇的平静镇住了。

“我才不上当呢?”他一面低声嘟哝着,一面迈进那类似“杂拌篮”的的铁栅车里。“没关系,我们等着瞧!明天见。”他转过身去对菲奥多乔说。

“明天见。”那管家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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